助理谦逊地笑了笑，“还是老板教导有方。”
原来，那些临期大米不过是个幌子，是在完成与吉达出货的霉大米、毒大米混合后，才分散到其他粮油企业的。不含毒大米，或者毒大米含量低的临期大米发到正规企业，毒大米含量高的发往周边城镇乡村，确保在数量上能够做平。
低价临期大米被吉达全面接收，然后跟霉大米、毒大米混合后，高价卖出，一转手单价就能高出两三倍。而成大的出货量都是以百万吨计，随随便便，他们就能倒手出几百万的利润。
黎司翰也听到了网上的那段录音，惊讶不已。
“茉莉，事情闹大了，我们见面商量一下吧。”
“见面？黎司翰你脑子没毛病吧。”龚茉莉正猜疑着那段录音是怎么流露出去的，对黎司翰的信任度已经打折了。她有些恼怒地说，“那段对话除了你我，不可能有其他人知道，网上怎么会流出一段录音，你最好能给我个解释！”
“茉莉，你不会怀疑我吧？”
“现在正在风口浪尖上，我们最好连电话也不要联系。”龚茉莉二话不说挂了电话。
黎司翰皱着眉头，百思不得其解。
按理说，丽芙会所是最安全的，龚茉莉不可能在自己的地方窃听自己，而他更没有将对话传出去的动机，这段音频到底是哪里来的呢？
“莫非我或者龚茉莉的身边，出现了奸细？”黎司翰嘟囔了一句，始终想不明白。
没多久，调查转向了不可预料的方向，黎司翰渐渐进入了调查人员的视线。
“诶，黎总现在在开视频会议，你们不能进去。”
“黎，黎总，他们硬闯进来，我没挡住。”
“没事，你先出去吧。”黎司翰的眼神从电脑屏幕转到面前几个人身上，微笑着朝助理说，“做好自己手头的事。”
助理望了他一眼，心领神会地出去，带上了门。
“黎总，我们找你是关于京海城郊毒大米事件，麻烦您配合一下调查。”
“那是当然，配合公务是我作为一个遵纪守法的公民应尽的义务嘛。”黎司翰阴恻恻地笑道，“只是不明白，我跟京海城郊毒大米事件有什么关系？”
一名调查人员拿出一张A4纸，上面打印着两张模糊的照片，分别是两辆大货车进入吉达工厂的背影图。
“这是吉达工厂附近商铺的摄像头拍摄到的，根据车牌我们调查到，这两辆车都隶属华年。”
黎司翰看着那两张照片，笑道，“我们是吉达的咖啡原豆供应商，我们的车到吉达的工厂，没什么问题吧。”
“而且，”黎司翰指着纸上视频截图的时间，从容地说，“这里显示的是一个月前，据我所知，京海城郊村民中毒事件，应该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吧。”
“这次事件，已经公开披露的相关企业，除了吉达，其他的和我们都没有关系，甚至陷入传言但并没有实质证据的成大集团，我们也是不久前才刚刚开展商业合作。”
黎司翰笑着说，“要是仅仅因为这就被怀疑，我想这华国要被怀疑的企业没有上千家也有百来家了。毕竟成大的业务遍布全球，更别说在华国了，哪里没有他们的影子。”
……
“打扰了。”调查人员被黎司翰这么一说，一时语塞，加上没有其他证据，带着疑虑客套了几句就离开了。
“各位慢走，有需要黎某的地方，我一定积极配合，在所不辞。”黎司翰满脸的笑容在大门关上的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