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拂柳拿着卡片看了又看,实在看不出有什么门道。
“汪老板,你确定这是那幅画的影印图形?”
欧阳拂柳问道。
汪强用力点头:“千真万确,绝对错不了。”
“行吧,我要了。”
说完,欧阳拂柳扔给他一枚红色灵石。
汪强大为高兴。
这幅画一分钱没卖,白送给孙休,反倒是影印图形卖出了天价。
这年头真是什么人都有。
有人要一幅没什么名气的烂画,有人要这幅烂画的影印图形。
汪强做梦也没想到,原本赔钱的买卖,到头来却赚得盆满钵满。
离开珍玉斋后,秦凡小声说道:“这不就是张照片吗,居然要价这么高,那家伙简直是趁火打劫。”
欧阳拂柳淡然道:“只要东西是真的就行,价格无所谓。”
秦凡嘟囔道:“之前你让我省着钱花,结果可倒好,你比我还大手大脚。”
欧阳拂柳侧头看着他:“你说什么?”
秦凡赶紧改口:“我是说,花费一枚红色灵石买这东西,值得吗?”
欧阳拂柳轻哼道:“鬼面男之所以抢夺这幅画,肯定是看出其中有什么门道,若是想要找到他的话,也必须参悟才行,否则,真元大陆如此广袤,上哪去找他?”
秦凡问道:“有件事我一直不明白,你跟鬼面男到底有什么仇,为什么非要找他不可?”
欧阳拂柳微微摇头:“这事说来话长,有机会我再慢慢跟你说。”
秦凡暗道,得,指不定又拖到什么时候呢。
“那咱们现在去干嘛?”
秦凡问道。
欧阳拂柳拿着那张卡片说道:“眼下最重要的是破解其中的机密,只有这样才能尽快找到鬼面男。”
秦凡微微皱眉:“可咱们根本不知道这里面隐藏着什么机密。”
“正因为这样所以才要参悟,走吧,先回清溪镇,找个落脚的地方。”
欧阳拂柳飞身而起,秦凡紧随其后。
一刻钟后,二人回到清溪镇,找了一家还算有些规模的客栈入住。
“巧了,本店仅剩一间上房,正好匀给两位客官了。”
店小二笑眯眯说道。
“谁说我们要一起住了?”
欧阳拂柳秀眉微蹙,冷道。
店小二怔了怔,赶紧道歉:“瞧我这双狗眼,实在抱歉,我还以为你们是……”
“行了,赶紧安排房间吧。”
“这位小姐,本店确实没有上房了,后院倒是还有间放杂物的柴房,如果二位不嫌弃的话,就免费让你们住了,不要钱。”
秦凡一愣:“柴房?开什么玩笑?”
清溪镇又不是只有这一家客栈,这家不行那就再换一家。
干嘛非要住柴房?
“行,就这么定了。”
欧阳拂柳回头吩咐秦凡,“你去柴房,不叫你不准上楼。”
秦凡老大不乐意。
这女人可真够有意思的。
你怎么不去住柴房?
你也知道上房比柴房舒服是吧?
你在做决定之前能不能征求一下我的意见?
“有问题吗?”
欧阳拂柳眯眼问道。
秦凡脸色铁青:“没……问题。”
除此之外,他还能说什么?
他现在可是欧阳拂柳的仆人,主人决定的事,仆人敢反对?
登记完以后,欧阳拂柳拿了房牌上楼,上了二楼,她转身叮嘱秦凡:“你的活动范围仅限于这家客栈,没有我允许,你不得出门。”
秦凡叹了口气:“知道了。”
“有事我会叫你,去休息吧。”
说完,欧阳拂柳进了房间。
“小兄弟,我还以为她是你夫人,原来她是你主人。”
店小二嬉皮笑脸说道,“跟着这样一位女主人,日子肯定特别辛苦吧?”
这话算是说到秦凡的心坎上了,他用力点头:“可不嘛,一天到晚净是事,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除了板着脸训人不会干别的。”
店小二咧嘴笑了笑:“对了,那女人出嫁没有?”
这可把秦凡问住了。
因为他也不知道。
“问这个干嘛?”
秦凡问道。
“要是她没嫁人的话,你就加把劲,早日把她拿下不就行了吗?她是女主人,你是男主人,从今以后你就可以翻身奴仆把歌唱了!”
店小二自以为是说道。
“打住吧你,这种女人我可不敢要,我怕自己早死。”
秦凡摆摆手,“行了,带我去柴房吧。”
后院是客栈掌柜以及家人还有伙计们居住的地方。
五间正房,东西各两间厢房。
东厢房边上是一间书房,西厢房边上则是柴房。
整个院落呈对称结构,显得很规整。
“小兄弟,来,这里就是柴房。”
伙计推开房门,笑呵呵说道,“虽说是柴房,其实没有柴火,都是一些用旧了家具,连床都是现成的,稍后我给你收拾收拾,再抱床被子就行了。”
“那就有劳小哥了。”
“好说好说,不叫个事。”
借着店小二收拾柴房的空当,秦凡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他闲聊起来。
经过聊天得知。
店小二名叫张游,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
十岁那年父母染病身亡,客栈的吴掌柜觉得他可怜,于是便收他当了学徒。
别说,张游还真是个做生意的料。
短短两年就出徒了。
迎来送往,十分妥帖。
一晃十年过去,张游也成长为独当一面的好手。
吴掌柜见此人很是争气,于是让张游当了伙计头,带着大伙忙里忙外。
吴掌柜则抽身出来钓钓鱼,养养花,陶冶陶冶情操。
“看来你是个人才啊,居然把这么大个客栈管理的井井有条。”
秦凡微笑道。
“我就是个伺候人的伙计,算哪门子人才。”
张游边说边把被褥铺好,“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呢。”
秦凡说道:“我姓秦名凡。”
张游点点头:“好名字,寻常人就怕名字当中出现凡,庸一类的字眼,觉得很不吉利。可你却反其道行之,用凡当自己的名字,名凡却不凡,看来你是个很有来头的大人物!”
张游当了这么多年的跑堂伙计,每天不知道要见多少客人,每个人是什么来历,他看一眼就瞧得明明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