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煞的老巢建在黑山上,山壁全是用人骨砌的,洞口挂着串骷髅头灯笼,风一吹就吱呀作响,跟哭丧似的。
白森森的骨头缝里还嵌着些没刮净的肉丝,风过时酸腐味直往鼻子里钻,郑羽凡捏着鼻子直撇嘴:
“这老怪物怕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
“弄这么个腌臜地方当窝,晚上睡觉不梦见阎王爷索命才怪!”
脚刚站稳,洞口就滚出颗脑袋——正是昨天被雷麟拍扁的蚀骨虫尊,脑瓜顶还凹着个爪印,活像被驴踩过的烂西瓜。
\"尔等真敢闯我万魔窟?\"虫尊的声音跟钝锯拉木头似的,\"墨煞大人已恭候多时,正好用尔等的精血祭旗!\"
\"祭你个大头鬼!\"王天霸炎刀直指洞口:
“有本事出来单挑,别跟缩头乌龟似的——哦不对,你连乌龟都不如,人家乌龟好歹有壳,你就剩个脑袋滚来滚去,活像个没线的风筝!\"
\"放肆!\"洞口突然冲出道黑影,落地时震得整座山都打摆子,碎石跟下饺子似的往下掉。
来者身高三丈,浑身裹着黑鳞,手里抓着柄锯齿长刀,正是异族七魔王之一的墨煞。
他胸口有个碗大的窟窿,黑血还在滋滋往外冒,显然没从自爆精血的伤里缓过劲来。
墨煞的声音带着金属摩擦音:\"郑羽凡,那日你伤我,今日定要你挫骨扬灰!\"
\"少废话!\"郑羽凡圣龙剑遥指对方:
\"你那空间裂缝的账还没算,正好新仇旧恨一锅烩!\"
言落冲雷麟挤眼睛,\"小雷子,还记得我教你的'声东击西'不?\"
雷麟立马心领神会,嗷呜一嗓子往左边冲,爪子里还扔着块石头——好家伙,这石头上竟沾着半块啃剩的兽骨,假装要偷袭。
墨煞果然挥刀格挡,郑羽凡趁机踩着游龙步绕到他身后,圣龙剑直刺那处伤口:\"给你再开个天窗透透气!\"
\"卑鄙!\"墨煞疼得怒吼,锯齿刀反手劈来,刀风带着空间裂缝,把周围的山壁都绞成了齑粉。
郑羽凡早有准备,《日轮耀世》旋身而起,金色光轮把刀风挡得严严实实。
还趁机在他背上拍了掌《炎龙焚天拳》,烧得黑鳞滋滋冒油,跟街边小贩烤的五花肉似的,就是味儿冲得能把人熏晕。
郑羽凡咂咂嘴:\"啧啧,火候差不多了,再撒点孜然就能出锅,就是不知道有没有食客敢下嘴!\"
王天霸趁机带着羽刃卫列阵,三十杆长枪直指墨煞下盘:\"给这老怪物来个'断子绝孙'!\"
枪芒如林刺出,却被墨煞的尾巴抽飞,有个羽刃卫没躲及,被扫得撞在山壁上,吐了口血沫子。
\"敢伤我弟子?\"郑羽凡眼神瞬间结了冰,那股子狠劲跟换了个人似的。
心里那叫一个火大——我的人你也敢动,真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
圣龙剑突然暴涨三丈,《天焚绝灭斩》第一招\"剑启焚绝\"轰然斩出,剑气带着熊熊烈火,把墨煞半边身子都点燃了。
这家伙也是狠角色,竟硬生生撕下燃烧的皮肉,露出底下蠕动的黑色血管,看得人头皮发麻,跟见了半夜爬出来的蛆虫似的。
郑羽凡看得直皱眉:\"我说老墨,你这操作也太硬核了,自残都玩得这么溜?怕不是有什么特殊爱好?\"
“今日便是同归于尽,也要拉你们垫背!”
“这万魔窟连着小世界核心,我自爆的威力足以让整个世界崩塌,尔等谁也跑不了!”
墨煞突然狂笑,周身开始冒黑烟,竟是又要自爆。
\"你以为我没准备?\"郑羽凡突然甩出个阵盘,在空中炸开金光,正是华刃门的护山大阵\"玄天固阵\"。
“这阵盘里掺了锁界环,你就是自爆成灰,空间裂缝也别想扩大半分!”
“再者说,就你这残血状态,自爆了也顶多算个窜天猴,还想炸塌世界?”
“我看你是癞蛤蟆打哈欠——口气不小!”
雷麟突然从墨煞胯下钻过,爪子里抓着颗黑色珠子,献宝似的喊:
\"主人快看!我摸走了他的魔核!这老小子藏得还挺深,跟揣着个宝贝疙瘩似的!\"
那珠子正是墨煞储存力量的核心,没了它,自爆的威力顿时弱了三成,墨煞那黑烟都淡了不少,跟快熄灭的灶火似的。
\"我的魔核!\"墨煞急得双目赤红,伸手就去抢,却被王天霸的\"炎狱焚天\"缠住。
王天霸这招可是华刃门的看家本领,刀芒在他身上划开无数口子,跟切西瓜似的,黑血喷得跟下雨似的。
郑羽凡趁机凝聚全身灵力,圣龙剑上浮现出星辰纹路——竟是要动用《星灭苍穹》!
这招可是绝杀中的绝杀,平时都舍不得用,今儿个非得让这老怪物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给我碎!\"郑羽凡剑指苍穹,天空中顿时浮现出亿万星辰,随后齐齐砸向墨煞。
这招威力实在太猛,墨煞的身体跟被陨石砸中的豆腐似的,瞬间碎成无数块,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真是应了那句\"偷鸡不成蚀把米\"。
郑羽凡拍了拍手,嘀咕道:\"搞定,这老东西总算不念叨了,耳根子都清净了,比庙里敲钟还灵!\"
可他临死前还是捏碎了个符文,整个万魔窟突然剧烈摇晃,山壁开始剥落,露出底下流淌的岩浆,跟开了锅似的。
\"不好!小世界真要塌了!\"郑锋举着账册大喊。
郑羽凡拽着他老爹就往裂缝跑,圣龙剑在前面开路,剑气斩开掉落的巨石,\"小雷子你带羽刃卫先走,我和天霸断后!\"
雷麟却叼着他的衣角不放:
\"要走一起走!你要是敢留下,我就把你藏床底下那坛回灵玉液全喝光,一滴都不给你剩!\"
这家伙说着,竟用身体撞开块砸向郑羽凡的巨石,自己被弹得龇牙咧嘴。
活像只被踩扁的蛤蟆,逗得旁边的羽刃卫都忍不住想笑,又赶紧憋了回去。
郑羽凡心里一暖,反手把它抄进怀里:\"算你有点良心,没白疼你。\"
他一脚踹开最后一道石门,外面正是来时的血色门户。
“都给我快点,谁掉队谁留下喂岩浆!”
“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提醒,那岩浆泡澡可不舒服,烫得你连渣都剩不下,比太上老君的炼丹炉还厉害!\"
众人连滚带爬冲进门户,身后的万魔窟已经开始崩塌,小世界在裂缝中寸寸碎裂,跟摔碎的琉璃似的。
郑羽凡最后一个穿过门户,反手一剑斩碎空间节点,彻底断绝了两个世界的联系,心里暗道:
“总算把这烂摊子收拾了,回去可得好好搓一顿,犒劳犒劳自己这把老骨头。”
回到华刃门地界时,天刚蒙蒙亮。
雷麟从郑羽凡怀里跳出来,四脚朝天躺在地上装死:
“累死本麒麟了,得吃十块高级灵石才能缓过来,少一块都不行!”
“不然我就罢工,下次打架我就蹲旁边嗑瓜子看戏,喊加油都嫌费嗓子!”
王天霸拄着炎刀直喘气,刀身上的血还没干:
“下次再打这么刺激的仗,我得先写好遗书,顺便把我那坛珍藏的好酒给喝了,省得便宜了别人,那可就亏大发了!”
“我跟你说,那酒可是我珍藏了五百年的宝贝,比我媳妇还宝贝呢,谁动跟谁急!”
郑锋掏出账册开始算账:
“这次出征损耗高级灵石八万枚,羽刃卫伤药三百五十七瓶,还有布置阵法...”
“总计得赚回二十万枚高级灵石才能回本。”
“我说凡儿啊,你这花钱的速度比流水还快,再这么下去,咱们华刃门就得喝西北风了!”
“得想想办法填充军需了!”
郑羽凡没理会他们,只是望着东方泛起的鱼肚白,圣龙剑在鞘中轻轻嗡鸣,像是在诉说着胜利的喜悦。
他突然回头一笑,露出两排白牙:
“都愣着干啥?回去喝庆功酒啊!”
“账册的事明天再说,今天谁不喝醉谁不准走!不醉不归,一醉方休!”
雷麟第一个蹦起来:“我要喝灵犀酿!还要啃十斤酱肘子!少一两都跟你急,掀桌子那种急!”
这家伙说着,突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颗金色虫卵——竟是之前那只小噬界虫的卵,此刻正闪闪发光。
郑羽凡看着虫卵,突然哈哈大笑:\"行啊小雷子,还藏了个活宝。\"
他拍了拍虫卵,道:
“以后就叫它'小墨',算是给这次远征留个念想。”
“你俩以后可得好好相处,别天天打架,不然我可饶不了你们,罚你们去后山劈柴,劈够一百担才能回来,少一根都不行!”
远处的朝阳越升越高,把华刃门的旗帜染成金色。
经历过血与火的洗礼,这座山门显得格外挺拔,就像它的主人一样,虽带着疲惫,却透着股谁也压不住的锋芒。
雷麟叼着虫卵追着王天霸要酱肘子,郑锋还在念叨着账目的亏空。
郑羽凡望着朝阳伸了个懒腰,圣龙剑的嗡鸣渐渐平息,仿佛在等待着下一次出征的号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