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浩眨眨眼睛,“我看到很多人出国,都说国外很好。”
钱坤冷笑一声,“出国?是为了更好的生活。你们在国内已经很好了,为什么要出国?反正你们的钱来得干净,怕什么?再说了,在国内混不好,到了国外,语言不通、文化不通的地方,你就能过得好了?”
赵勇眼露疑惑,“我们那边真的很多人出国,国外赚得多,甚至买房子出国呢!当初你虽然不是主动出国,但在国外,你也混得不错啊!”
钱坤摇头失笑,“我可以确定,那些买房子出国的,以后都会后悔的。”
“为什么?”赵勇问。
赵勇不明白这些,他早就被家里放弃了,家里只让他好好生活,不惹事就行了,这足以证明家里人没远见。
钱坤笑了笑,“深城这地方,从我刚来的时候到现在,房价已经翻一倍了。我看了每年的政府工作计划和经济增长速度,我可以确定,未来房价至少涨十倍。”
“京市那是什么地方?首都啊!京城大,居不易。你觉得咱们那地方的房价能低?想什么呢?等着吧,房价以后会涨很多。”
杨浩摸了摸下巴,“怪不得我家陈静手里有点钱,在确定美兰这边没有适合她的项目之后,立即买房买商铺买楼。”
钱坤听到这话撇了撇嘴,“哎哟哟,现在都‘你家陈静’了,以前你不是觉得她很普通没感觉嘛?”
杨浩听到这话,连忙翻白眼反驳,“这种混账话,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们现在感情好着呢,你们千万别乱说!”
张扬挤眉弄眼,“钱坤,你不知道,现在我们的杨浩成了痴情王子!你不觉得他最近瘦了很多吗?”
钱坤打量杨浩,点了点头,“的确瘦了很多,人也变精神了!哟,现在开始想着减肥了?难道陈静嫌弃你了?”
杨浩有些着急,连忙摆手,“你们这些损友,就会乱说!我和陈静感情好着呢,哪有嫌弃我?只是我到了年龄之后,觉得以前的那些莺莺燕燕也就那么回事!身边还是那种灵魂有共鸣的人,相处起来更舒服。”
听到这话,曹金也跟着嘿嘿笑了笑,“我觉得你不是不喜欢外面的漂亮女人,是不是你不行了呀?所以就不想在外面白花钱,才对家里的老婆好!”
“胡说!纯粹都是胡说!”杨浩急赤白脸地反驳,“我行着呢!要不然掏出来比比?”
赵勇笑了笑,“行了,你们别开这种庸俗的玩笑了!我相信杨浩,这是浪子回头金不换,开始觉得家里的老婆是个宝了!如果你们家里的老婆像陈静那么能赚钱,能把事业搞得这么大,你们也会把家里的老婆当宝啊!因为你们不当宝,外面的男人多的是,都会把这么优秀的女人当宝呀!”
杨浩听到这话,虽然有点不顺耳,但觉得有几分道理。
张扬听到这话一愣,“陈静赚钱真的很多啊?”
赵勇回答:“我也是听我老婆在家里嘀嘀咕咕说的,后悔当初拆伙了!当初如果多给陈静一点管理分红,也不至于拆伙。现在我老婆正在犹豫要不要辞掉公职,专门经营大福珠宝!另外她也想做其他的生意,正矛盾着呢!”
钱坤看向杨浩,“你倒是说几句话呀?”
杨浩笑了笑,“她代理了精品店的生意,的确不错!后来又非常敏锐地代理了舒爽系列的护理用品,现在北方的很多超市都已经上架了!产品质量好,顾客反馈也好。每一项投资,都有不错的收益!”
“再加上她早早地就辞退了公职,全身心投入到做生意中!对市场的把控和对人员的管理,能力都非常强。现在我有时候都要跟她请教。”
钱坤惊讶,“你老婆这么厉害啊?你之前不挺大男子主义吗?你这样不会觉得没面子吗?”
“到了咱们这个年纪,面子算个屁啊!你们也知道我和陈静有个儿子,我这儿子现在非常聪明,虽然不至于过目不忘,但一首诗读两三遍就会背诵了!”
“我这辈子就这样了,除了能跟着兄弟们一起赚点钱,没有大的出息了!所以看到我儿子这么聪明,而且还愿意学习,我就想着好好培养我儿子!”
“培养儿子是不是得以身作则?我不能让我儿子在外面丢脸,更不能让儿子指责我在外面胡作非为!也得给儿子营造一个良好的家庭氛围。从这两方面考虑,我慎重想了想,我下半生该怎么过!”
钱坤听到这话,表情微微一怔,“杨浩,难得呀!都说三十而立,咱们也只是听听而已。可真到了这个年龄,30岁如果真的立不起来,以后可能真的就不用立了!”
钱坤经历这么多,所以很快就能感受到来自杨浩灵魂深处的诉求,已经超越了低级的肉体欢愉,转为对生命延续、培养的诉求。
原本还挤眉弄眼的另外三个人,在听完杨浩的话之后,肃然起敬。
他们这些人在外面玩归玩、闹归闹,但都听家人的话,结了婚生了孩子!
现在计划生育,家家只能生一个,每个都是宝贝蛋。疼着的同时,也愿意花费更多的精力培养孩子。
张扬把手里的苹果核扔到了垃圾桶里,“杨浩啊,以前就觉得你聪明,但顶多觉得你脑子比我们转得快一点!可现在看来,并不是这么回事!你他妈就是个精的,比孙悟空少了几根毛!当年带着我们一起风花雪月,现在你又开始回头是岸了!”
赵勇苦笑着说:“你倒是拍拍屁股从良了!我们还在坑里呢!”
钱坤挑了挑眉,“你们赶紧爬上来不就行了吗?”
赵勇叹息一声,“哪有这么容易?反正我现在在温柔乡爬不起来了!”
杨浩和钱坤相视一看,不再劝说,有些话说说就行,能听进去就听,听不进去拉倒。
他们只是朋友,能处得来就凑在一起吃吃喝喝,处不来就分道扬镳。
曹金沉默了,他也在思考这个问题:他这辈子就是这样了吗?难道就心甘情愿了吗?
当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