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言,事情大概我已经知道了,明天一上班我就会向孙书记汇报一下,不过具体领导有什么指示,我可不敢保证。你这边还是要多做几手准备为好。”
许言听完谭洋善意的提醒,心想谭哥这人倒是没有白交。
“哥,我明白,那就不打扰你了。”
“嗯。明天等我消息。”
挂断电话后,许言并没有立刻返回包厢,而是拿着手机不停的在思索着什么。
要是孙国海没有任何表示,那他该怎么应对为妙,是找孙大胜?还是找叶凯,或者这些人都会受到孙书记的影响也说不定。
但是这一切都是他的猜测罢了,自从发家后,这一段时间他许言并没有惹出什么大麻烦,反而交好了一些人。
但这些人却全都是看在孙书记的面子上,才会把他许言放在同一个圈子里,万一这层光环消失了呢?
他难道要放弃一切,离开国内吗?
就在这时,手中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拿起来一看是霍民打过来的。
“霍总,怎么了?”
“许董,李区长说不喝酒了,想找地方喝点茶在聊一聊。”
“嗯,你让服务员把你们领过来就行,我已经开好茶室了。”
“好。”
五分钟以后,两个男人摇头晃脑的推开了茶室的大门。
“许董,你把霍总这位酒神留下跟我对饮,自己倒是跑到这里休息来了。”
“哈哈,这不是听到李区长告诉我的消息太为震惊,所以这才找个清净一点的地方打个电话,打听打听嘛。”
“怎么样?有什么结果?”
“等!过几天自然就见分晓了。”
李大光听完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心里想到:“没错,这才是一个正常人该有的反应,要是这许董上来就说打听清楚了,他反而不信。”
不过想起冯宁的提醒,他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表达出一点该有的态度,为以后找机会接触打下一点基础。
“许董,要不要我出面跟罗志杰……?”
虽然话没有说完,但意思已经表达的很明白,不过这倒是让许言和霍民颇为震惊,要知道他们和这位李区长接触的不算特别多,更别提有什么交情了。
可今天这位的表现着实让人有点猜不透,首先私人请客道歉这件事就颇为诡异。
要知道他们诚言控股目前的体量,可没有达到能让一位正厅局级区长上杆子这样干的地步。
更别说,指示市场监督管理局对城言控调进行调查的是另有其人,那么对方到底想要表达什么呢?
“李区长,这件事还是不要麻烦您了,而且您自己也说了,姓罗的背景很不简单,对方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是针对集团还是针对我许言个人,还都没有个定论。
不过,我还是十分感谢李区长对我的照顾。咱们才刚接触不久,我许言是什么样的人,咱们来日方长。”
说完,便拿起服务员刚端进来没多久的碧螺春,给李大光,霍民还有自己倒上半杯后,端了起来道:“饮茶!”
第二天上午,谭洋照例带着车队来到了孙国海别墅的门口等待,此时天气渐凉,所有车辆都没有熄火。
警卫人员也穿上了西服外套,警惕的站立在车辆两旁,时刻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开门声音传来,别墅的大门被人打开,已经等候在门口谭洋立刻接过了孙书记手中的公文包和茶杯。
“小谭,走吧!”
“是,领导!”
坐上车后,车队一路风驰电掣般朝着院里开去,半路上,坐在副驾驶的谭洋,通过车辆内的后视镜观察了一下领导的状态。
看到孙书记从一上车就开始闭目养神,便熄了想要说话的心思。
可孙国海是什么人,当谭洋通过镜子观察他时,心思敏锐的他自己就感觉到了异样。
“小谭,有什么事吗?”
“那……那个。”
“有什么事说就行了,你跟了我这么久应该知道我的性格。”
“是,领导,昨天晚上许言给我打了一个电话。”
“许言?这个臭小子是不是又惹祸了,想让你给出面平事?”
“没有,许言打电话跟我打听罗家来着。”
“罗家,罗利国?”
“嗯,他说刚开业没多久的公司,突然遭到海店出市场监督管理局的调查,并被无故发出了停业整顿通知书和罚单。
指示这样干的幕后人物就是海店区委常委副书记罗志杰,他是罗利国的一个本家侄子。”
“确定不是许言惹祸在先?”
“应该不是,凭我对许言的了解,他不是这样的人。”
“嗯。罗志杰是吧,我知道了。”
看到再次闭上眼睛的领导,谭洋心中暗道:“许言,哥哥就只能帮你到这里了,剩下的就看领导他老人家怎么想了。”
来到办公室以后,孙国海将上午的文件处理了一番,随后拿出手机找到了幽都市委书记宋庆山的电话打了过去。
不一会电话接通,一个非常沉稳的声音传来。
“喂,我是宋庆山。”
“老宋,我孙国海。”
对方听完后,说话的声音也变的轻快了不少。
“我说老孙,你给我打电话干什么,交接是不是早了一点,上面刚做出决定你就迫不及待了?”
“少废话,我是那种人吗?咱们认识了半辈子,你应该是最了解我的。”
“我就是笑话笑话你,有什么事需要我办,说吧!”
“我干儿子挨欺负了,你说怎么办吧?”
“干儿子?谁?那个给你孙女捐造血干细胞的那个年轻人?”
“没错,除了他还能有谁?”
“他挨欺负,你给我打电话干什么?”
“还干什么?就是你手下干的好事,那个海店区有个副书记,叫什么罗志杰的,仗着跟罗利国同志有点亲戚关系,居然公器私用,针对我干儿子,你说怎么办吧?
你可想好了再说,我孙女的命都是他救的。”
本想和稀泥的宋庆山,被孙国海逼到了墙角,没有办法只能答应道:
“不就下面区里一个副书记吗?明天,明天我就开会研究人事,罗利国的亲戚又怎么了?幽都可是我的地盘。”
“明天不行,必须得今天,我干儿子昨天打的电话,我就必须得拿出态度来,具体怎么处理我不管,但是这个副书记他肯定是不能干了,明白吗?
如果罗利国找你麻烦,你就推到我身上来,我还就不信了,没人能治的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