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珀哑口无言。
良久，面对言卿的目光，
“我发现你是有点子病娇属性在身上的。”
“？”
言卿有些不解，
“还好吧。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而已——
“话说没人报警么？我不会去自首的。”
云珀：“……”
他有时候真的很看不懂言卿。
杀了人还这么淡定。
言卿站起身，“没事的话，我先回家了。”
“你等等！”云珀叫住她，“我问问我哥怎么办。”
一通电话后，他松了口气。
“你运气挺好的，没弄出人命。”
“？”言卿皱起了眉。
“忘了告诉你，我大姐是传说中的镜像人，她的器官是左右相反的。”
云珀意味深长地说道，
“也就是说，她的心脏其实长在右边，你捅反了。”
“……”
良久，言卿轻笑一声。
“明白了。”
“我先回家了，再见。”
……
A大。
一进家门，顾清焰就迎了上来，表情很吃惊，
“大小姐，你脸上怎么有血？”
言卿一愣，选择将刚才的事和盘托出。
“虽然没能杀掉她…但估计短时间内，她不会出来了。”
“你……胆子也太大了。”
顾清焰表情复杂，
“虽然她挺该死，但幸好她没死。”
言卿垂眸，半晌才问，
“你觉得我是坏人吗？”
“……怎么会！”
顾清焰用力地拥抱了她，
“我是怕你惹上麻烦！要是能无声无息地杀了她，我没准儿还帮把手呢！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人也没啥道德感……”
言卿点点头，
“起码现在，我们安全了。”
不必再刷脸，也不用再维持高曝光了。
……
临近晚间，言卿收到了梁俞年的解剖报告。
报告显示，从他体内检出了一种特殊物质，极其严重地伤害了他的神经、血管，尤其是大脑。
言卿拿着分子式跟人体实验的资料进行对比，发现正是狂化剂的原料。
“liora分子……”
这意味着，梁俞年也被注射了类似的药剂。
但他年龄大了，又患上了老年痴呆，而且没有接受过前置实验……因此神志不清，在北欧流浪许久才被发现。
言卿阖上眼，她不得不接受，梁俞年最后留下的信息，可能是假的。
一个神志不清、无法自理的人，几乎不可能从陌生的国度带回真正的情报。
因为他根本不具备逃脱的能力，除非对方有意放他走。
言卿看到的，或许只是……某个幕后人想让她看到的，只不过借了梁俞年的手。
难怪，从U盘的信息看，爸爸是被钉死在耻辱柱上的罪人。
跟梁俞年的遗言完全对不上。
“唉。”
言卿重重叹了口气。
眼下，除了进入featherwit，没有别的选择了。
……
阳台。
顾清焰正在和白夜打电话。
“你就稍微那么跟小言卿透露一下，就说宁恪还在这边儿呢——”
顾清焰往里面瞥了一眼，“哦，威胁她啊？”
白夜急了，“不是不是，我都答应她放过宁恪了，现在好吃好喝养着呢！这不是没借口帮老傅追妻吗！”
“……”顾清焰无语，“我说，傅爷追女孩都这么含蓄吗？他怎么不亲自联系言卿？非要兜兜转转找几个人转达……”
“他那脑子根本不转弯儿啊。”
白夜恨铁不成钢，
“再说了，言卿从前就躲他跟躲人贩子似的，主人格一上线就跑路……他心里也不好受啊。”
“我才不帮你呢。”
顾清焰撇撇嘴，
“要是真有诚意，就别拿宁恪要挟人。不然，大小姐会更讨厌他的。”
“……啊行！”
白夜咬咬牙，
“我给他放回来还不行吗？你让言卿别犟了，找萧頔调理调理身体先。”
“嗯……这个倒可以。”
顾清焰点点头，
“不过嘛，有一件事我觉得很有必要知会你一声。”
“什么？”
“大小姐把云璃捅了，虽然没死，但也伤得不轻。”
她语气淡漠，
“如果你觉得这不可原谅的话，还是不要打扰言卿的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