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闹得天翻地覆，言卿却享受着清净。
云珀的准备很充分，私人飞机上可谓应有尽有。
她草草补了个觉，飞机落地前要了杯咖啡。
“你要不要先吃点东西？”
云珀适时提醒，
“我之前空腹喝咖啡，胃疼了好久。”
言卿扁了扁嘴，“……人为什么要吃饭。”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为了不影响比赛状态，还是吃了半块面包。
“喂，你不会是有进食障碍吧？”
云珀上下打量着她，
“吃这么点儿，不饿吗？”
言卿神情一滞，摇摇头，
“我肠胃不好，不爱吃东西。”
云珀费解地抓了抓后脑勺，没有追问下去。
“给你准备了新衣服，要不要试试？比赛的时候穿。”
说罢拍了拍手，一个女乘务员推来一整架衣服。
言卿无语。
“拜托，我是去比赛，不是去走秀——”
“也差不多嘛。”
云珀不以为意地摊了摊手，
“再说了，你不是要曝光要流量嘛。穿得漂亮点，方便买营销嘛。”
“……”
言卿发现自己竟无言以对。
打扮这件事，一旦开了头，就停不下来了。
不仅是衣裳，云珀甚至还带了造型师。
“……真的有这个必要吗……”
言卿苦笑。
云珀反问，“流量你还要不要了？”
“……要。”
言卿认命般垂下了脑袋。
***
翌日。征途的首战。
赛程简单，一局定胜负。
赢下三人即可晋级。
一听是玄素棋社的选手，其他棋手无不如临大敌。
言卿倒是平静。
执子、落子，精致的小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
而云珀在场外架起了画板。
他竖起铅笔定位，细致勾勒出言卿下棋的模样。
月白的旗袍，浓黑的发。
细弱白皙的手腕上挂着一只青绿的叮当镯。
无端让人想起，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
沉静若北方有佳人、遗世而独立。
云珀画功很好，素描更是手到擒来。
三场比赛，他画了N幅。
言卿也毫不意外地晋级了。
没有鏖战，只有虐杀。
云珀匆忙收好画稿，“咱们时间有点紧，饭得吃快点……”
言卿按了按太阳穴，脸色略显疲惫。
“算了。如果不介意的话，飞机上吃吧。”
……
下午，依旧是熟悉的流程。
抽签、下棋。
只是博弈是耗费脑力的活动，言卿竟觉得几分力不从心。
难怪谭隼说，即使是叶叔阳吕欣怡那样的顶级棋手，也很难全部赢下来。
倒不是对手有多强，而是赛程太紧太累了。
最后或许拼的不是脑力，而是体力。
好在是今天最后一场，不用赶时间。
言卿依旧在赢。
比赛结束，为了赶上明天的比赛，照旧是直接飞往目的地。
抵达后住进酒店，接到了谭隼的电话。
“卿卿，我看过比赛的录像了。”
他发来一条链接，
“白天都没空，现在复盘一下。把视频调到28分32秒。”
言卿照做。
“这一子落得不算很好。”
谭隼道，
“对你来说，有些保守了。你完全可以更激进点，贴上去杀他……”
言卿盯着屏幕，手边是笔记本。
一天的比赛全部复盘结束，已经是半夜十二点。
末了，谭隼舒了口气，
“卿卿，你的竞技状态比我想象的要好得多，今天表现很好。后面的对手会越来越强，晚上我帮你复盘……辛苦了。”
言卿抿了抿唇，“…谢谢谭叔。”
她在心里默念——
我一定会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