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特目光一抬，看向前面那个立在河边的人。
他不知道曹先生为什么要杀这些流浪汉，他也不想知道。
他只需要知道，在曹先生面前，他跟这些流浪汉并没有什么区别。
曹先生要想杀他，以及他的家人，都只是随手可为的事情，就足够了。
巴特心中一紧，加快了脚步，绕过那些流浪汉的尸体，走到曹昆的身后：“曹先生。”
“放开心神，不要反抗。”曹昆头也不回，声音传进巴特耳中。
巴特赶紧照做：“我准备好了，曹先生。”
曹昆这才回过头来，目光落在巴特身上。
巴特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再次见面，曹先生仅是一道目光，就让他发自心底的恐惧。
他感觉不仅仅是生命，连灵魂仿佛也已经被此人完全掌控。
他不知道的，自上次见面后，曹昆修为暴涨，已经达到邪丹九品。
所以，曹昆的目光才会如此迫人。
曹昆淡淡道：“接下来，会很痛，要忍住。”
巴特深吸一口气，点头道：“开始吧，曹先生。”
曹昆一甩手，一张阴符贴到了巴特身上。
瞬间，巴特感觉到一股特殊的力量，一下子侵入了自己的身体，直达灵魂深处。
好像灵魂，都被这股力量包裹住了一样。
曹昆手上一掐诀：“离魂裂魄，出来。”
曹昆一指点在巴特眉心，然后随着他的手指往外拉，一道白光从巴特的眉心处，顺着曹昆的手指向外一点点挤出。
“啊！”
巴特发出无比痛苦的凄厉惨叫，身体不断的颤抖，可却无法脱离分毫。
那道白光仍在继续，向外逼出。
巴特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痛苦，这是一种灵魂正在被撕裂的感觉。
比所有他想象的酷刑，还要疼痛。
他已经忍不住大小便失禁，身体根本不受控制。
他下意识想要脱离，可是，他硬生生凭借着一股意志，强行定住了身体，没有逃跑。
终于，那团白光完全脱离他的眉心，落到曹昆的手上。
“呼……呼……”
巴特一下子瘫软在地，拼命喘着粗气。
现在，他全身被汗水湿透，身下大小便流出，也已经全然不顾。
好一会儿，他才抬头，看向曹昆手上，发现那团白光如成年人拳头那么大，光芒并不耀眼，给人一种柔和纯净的感觉。
这团白光分离出去后，他现在精神特别疲惫，想要立即睡上一觉。
他只能强行打起精神，才没让自己真正睡过去。
这时，就见到曹昆咬破手指，以血为墨，在白光身上虚画了起来。
很快，白光上面，竟然出现了一个血色符文。
然后，曹昆将这团有着血色符文的白光，按在了自己眉心上。
曹昆的眉心，仿佛有着巨大的吸力一般，那团白光很快就消失不见，似乎被曹昆吸收。
就在这时，巴特的灵魂上，也出现了一个，跟那团白光上面，一样的符文。
这个符文一出现，巴特心中便不可抑制地升起了一种，对曹昆的臣服感。
他下意识伏跪在曹昆面前，口中尊呼：“主人！”
这同样，是曹昆根据那本邪术秘籍，改进出来的一门御奴术。
有强行斩出的一缕巴特分魂在手，巴特将如同山下圣子那样，将曹昆奉为他的主人。
只要那缕分魂一直在曹昆手里，巴特就永远不会背叛。
而且，这是发自内心的臣服，不是受到外力的逼迫，心不甘情不愿的那种。
但这种御奴术并不好施展，必须要目标自愿放开心神，不能反抗，否则就会失败。
不然，曹昆直接去把FbI的局长控制了，收其为奴隶，不就好了。
或者，去把那栋白色建筑里面的话事人控制了？
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真要这么容易，这个世界早乱套了。
“先去洗一下，换好衣服再说。”
曹昆一挥手，一套衣服出现在巴特面前。
然后，他脚下迈步，很快消失不见。
看着面前的河水和衣服，巴特知道为什么主人要选择在这里见面了。
主人这是早就知道，自己会大小便失禁。
选在这里，就是为了好清洗。
而之所以杀死那些流浪汉，就是因为自己会惨叫。
这些流浪汉在这里，一是不方便施展，二来，这些人一旦把今晚的事情传出去，多少有一些隐患。
这样杀了，一了百了，永绝后患。
巴特来不及想更多，跳进夜晚有些凉意的河水里，快速清洗一遍后，换上了衣服。
“主人，我好了。”
巴特喊了一声，黑暗中重新走出曹昆的身影。
巴特立即低下了头，满脸的恭敬。
这种发自内心的恭敬，跟之前装出来的恭敬，完全不同。
曹昆：“你现在是探长？”
巴特：“是的，主人。我今年35岁，30岁那年，升到了探长。”
曹昆：“你之前立过功？”
巴特：“没有，主人。”
曹昆：“那你为什么能做探长？”
巴特：“洛杉矶前地区主管，比较喜欢我。”
曹昆懂了，是这家伙会舔，把人舔得高兴，人家给他升了职。
曹昆：“这人现在去哪里了？”
巴特：“他年纪大了，调到总部，就等退休了。然后就来了罗伯特-罗根，他不喜欢我。”
曹昆：“你想当洛杉矶地区主管？”
巴特：“是， 主人。”
曹昆：“这中间还差一个副主管吧。”
巴特：“我的特工等级足够，是有资格升任主管的。”
曹昆：“那个调到总部去的洛杉矶前地区主管，能帮你说上话？”
巴特：“能说上一些，但他的级别不是很高。”
曹昆：“你有别的计划？”
巴特：“有，从两方面着手。
老伯克本人虽然级别不高，但他的人脉还不错。
只要花一笔钱，再做一些政治交换，我可以从他那里争取到一些支持。
同时，我要做两件大事出来，可以立大功的那种。
这样，下面有我自己的功劳，上面有人帮忙说话，只要运气不是太差，当个这个地区主管，就能有50%以上的可能。”
别小看50%，这已经是一半的概率。
曹昆点点头，巴特显然已经有着清晰的打算。
曹昆：“你想从我这里获得什么样的支持？”
巴特：“钱，我要一笔钱去打点。
还有，我想让主人帮我争取一些功劳。”
曹昆似笑非笑地问道：“你想把我举报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