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婷皱眉好奇的问道“小黑，你学过金属材料吗？”
张墨摇摇头“初中毕业..”
三人一阵沉默...
这是一个令人伤感的回答。
缓了缓陆婷接着问道“那你既然没有专业背景，是怎么冶炼出想要的材料特性呢？”
张墨轻笑，然后看向这间已经有些破败的厂房...
“我有记忆以来，就出生在这里。从小我母亲就带着在这里玩，她忙于工作，而我，是一个捡来的孩子，厂里没有小孩愿意和我玩...他们只会嘲笑欺负我...所以我就把这厂房里的各种金属当做是自己的朋友...我和我的朋友玩研磨、提炼、合成、提纯的游戏...母亲死后，我只要感到难过，就会和它们说说话，渐渐的我就知道他们的脾气性格..然后与之相处...”
张墨自嘲的笑了一声“说了你们也不会相信。”
“我信！”
这是一个凄惨的经历..也是一个天才圣体的诞生。
万向诚恳的看着张墨，眼神坚信。
因为，至于核聚变的原子层面，万向对于不同同位素之间碰撞后的特性也有这种感觉，觉得不同同位素有自己的脾气性格..
只是更多的是基于物理学逻辑去分析，并没有上升到感性的层面。
张墨显然没想到万向的回答，眨了眨眼惊讶的看着万向。
“那你能控制魔法的方向吗？”万向用张墨能听得懂的概念问道。
球形脉冲聚变恒星器，对等离子体的约束，需要永磁体阵列向特定区域形成稳定的磁场约束，所以‘魔法’方向是万向最关注的点。
“可以！”
万向和陆婷相视，眼前一亮。
然后，万向开始用张墨能够理解的魔法、魔法师、村庄、士兵、信仰等概念介绍起之前样品材料测试时存在的一些问题...
张墨似乎很喜欢这种交流方式，并很快理解的万向的意思“你想要强大的魔法师！”
万向点点头。
随即，陆婷从包里拿出一些早已准备好的钬铁硼六方晶体原料，和一些辅助材料，平铺的放在桌面上。
“我们能够测试样品只有最后这些了，这个是钬...”
“我知道它们”还没等陆婷介绍，张墨只是看了眼铺平在桌面的所有材料样品，便打断说道“我可以让这些精灵重新排列，然后向不同方向施展魔法...我可以让它们变成更强大的魔法师..只是...”
张墨面露难色。
“只是，什么？”万向追问。
张墨看了看万向，又看了看陆婷，然后领着领着二人来到一间冶炼车间。
一股热浪随即袭来...
“这就是你冶炼的地方？”陆婷有些惊讶，因为这间车间极其的简陋，各项设备也已经陈旧，甚至一些设备已经被拆解。
万向也是微微蹙眉，看向那口冒着热浪如一座将要喷发火山的熔炼炉，竟然还是上世纪的传统平炉。
要知道目前所有的企业已经改用能效更高、控制更精准、自动化程度更高的电炉,并且配备电气自动化控制系统...
他就是在这个地方冶炼出的那些样品？万向彻底被惊住了。
“那台炉子的温度上不去...这影响了队列的形成，不对，按你们的说法应该是晶格的形成...不然你说的那些要求，我都能够满足，而且会更好！”张墨指了指那台已经颇有年代感的熔炼炉。
停了停张墨失望的说道“现在厂子马上要关了，别说冶炼，看到熔炉里的火光了吗？这是它最后一次生命的燃烧...”
说完，张墨看着在熔炉内已经成熔融状的铁水，一阵失神...
是啊...那温度能上得去嘛，万向心中腹诽。
平炉是通过焦炭和空气燃烧产生的热量进行金属熔炼...这已经是早已经被淘汰了的设备，能够达到的温度上限很低，而且冶炼的温度控制完全是靠工人经验..
他竟然用这种设备，就做到了，我们设计指标的百分之八十！
斯...
此时，万向已经确定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眼前外号小黑，全名张墨的青年，绝对是冶炼这一领域的圣体体质！
拍了拍张墨的肩膀“放心吧，厂子关不了。”
万向拿出手机拨打了一通电话“请问是，冶金总部，李长晶部长吗？我是核聚变总工程师万向...”
万向也不客气，直接自报家门，然后说明来意...因为现在他需要迅速给[铁锤金属有限责任公司]所有设备进行全方位升级改造！
“对一家民营企业进行升级改造！”电话那头李长晶有些惊讶“你等等万向，我们刚好和国长在一起。”
随即，李长晶当即和国长说明情况，几分钟后，李长晶重新接回电话“万向，没问题，国长说了只要能够对突破现在的关键材料问题，升级改造一家民营企业小事一桩而已...我这里以最快速度安排下去...另外考虑为了防止材料和技术外泄..龙资委准备直接将这家企业收归国有...”
“谢谢，李部长那最好不过。”
挂断电话，万向郑重的和张墨说道“张墨，我给你最好的冶炼设备，你能多长时间冶炼出我们需要的材料..”
“当真！”
张墨听到能够用上最好的设备，顿时眼神闪烁，健谈了起来“万哥，我今年19你应该比我大个几岁，就叫我小黑吧，听习惯了。”
“十天！...十天我就能给你想要的材料”张墨充满自信。
“好！”
陆婷和万向两人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惊喜。
不枉此行！
“对了，小黑，让陆姐带你去好好收拾收拾，过两天正式开工！”万向实在觉得小黑杀马特的造型，有点封印了他的形象。
“是啊，明明挺帅的小伙，头发留那么长，你知道吗？我读初中的时候，我们管这种造型叫‘杀马特’！”陆婷笑着，说出了那段玄幻的审美历史。
小黑腼腆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