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让人用一根又粗又硬又黑的东西指着都不是什么很舒服的事情。
当然，除了某些人群以外。
不过呢，这些南越士卒已经知道了这根管子后头能够发射足以让他们死亡的东西。
“砰”
一声炸响，那一名南越士卒的脑袋直接被轰的稀巴烂，尸体软软的坠下城墙。
别以为燧发枪的威力低，为了保证射程和威力，燧发枪的口径都挺夸张的，它们的弹药也都是按重量算的而不是口径。
嗯哼，很熟悉是不是，带嘤定的标准。
那什么两磅炮四磅炮的，都是这帮哏娃子想出来的。
燧发火枪也是，弹丸的重量都是规定好的。
那个时期的燧发枪因为密封条件、材料工艺不达标、枪管没有膛线、发射药成分不咋地等原因，只能无奈地将弹头做大一点，在做大一点，这样子枪膛才能装更多的火药。
这一枪下去...
其实射程没多远的，因为火药燃气泄漏得差不多了。但是如果贴脸撸一枪，那效果还是杠杠的。
周牧枫嘘了一声，打了个流氓哨。将手中的火枪收了起来，慢悠悠装填火药。
只可惜火帽里面的发射药没搞出来，不然哪用那么复杂？
直接搞一个后膛装填的活门单打一就完事了。
但是这种燧发枪已经是现阶段周牧枫能搞出来最好了。
更何况，这一支还是定制版，枪身上那浮雕花纹，就很夸张，像极了艺术品。
当然，萧道云也有一支，只可惜，这家伙还是喜欢冷兵器。他不喜欢硝烟的味道。
越来越多的南越人爬上了城头。
火枪声此起彼伏的响起，只可惜，响了一阵后就停了下来。
这玩意儿又不是自动步枪，射速感人得一批。
换成电影里的那种场景，那线列拉开后先是互射了几轮后就要上刺刀冲锋的——因为对面的骑兵也已经上来了。
当然，那只是电影。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火枪队在未来的一两分钟内哑火了。
当然，老朋友是不会落下的，毕竟，经典咏流传。
一股子腐臭恶心的味道传了出来，怎么形容呢？
就像是粑粑加了鲱鱼罐头炖熟了然后放了十几天沤成的东西一样。
这味道，周牧枫太熟悉了啊。
这不金汁的味道嘛。
话音刚落，一大群攻城人蒙着围巾一边干呕一边端着一桶又一桶的金汁从木梯上走了上来，二话不说顺着南越人的工程梯就往下倒。
“哇啊啊啊～～～”
最上面爬的正欢的一名南越士卒被兜头盖脸地淋了一头的...嗯，美汁汁儿？
反正不是什么好东西。
滚烫的汁水灌满了他的眼睛，鼻子，嘴巴。
这种情况，就算是铁打的汉子也受不了。
他惨叫一声，像一只撕掉了翅膀的鸟儿一样，呈自由落体往下坠去。
不止他一个，被大面积淋到的南越人
“咚”的一声闷响并没有在战场上掀起什么浪花，越来越多的人陆陆续续爬上了城头。
火枪队已经退了下去，萧道云的亲军凑了上来。
他们人手一柄横刀，身着明光铠。一刀下去，足以令身着藤甲的南越人裂开。
还有的人拿着长矛，专门找那种手小一些的南越士卒动手。
后者凶悍异常，以手中刀剑回应。
一时间，城头战作一团。
金汁倒了两轮就失去了作用，因为这些疯子盯着满头屎汤像是从地狱里爬起来的魔鬼已经一个接一个的冲了上来。
这些人的战斗意志超乎周牧枫的想象。
他们哪怕被刺穿了身体，哪怕被劈断了手臂，他们都要冲上来，用牙咬，用脚踢，直至流尽最后一滴血。
纵使萧道云的人和占城本地戍城士卒的装备比起这些攻城者要好得多，但是城头的战场居然陷入了僵持的态势。
而且眼看占城方就要败了。
萧道云冷笑一声，扭头到窗户前，朝着底下打了个手势。
不到几分钟的时间，一队身着重甲，手持铁盾长矛的勇士涌上城墙。
这些人是萧道云的亲卫，是他们的底牌。
有了他们的加入，萧道云的人成功稳住了阵线。
火枪队也完成了装填，直接在城头上朝着冲上来的南越人开火。
距离之近，几乎相当于将枪管子杵到他们脑袋上了。
周牧枫皱眉望了望四周：“你的人马呢？”
萧道云笑笑：“急啥？”
“那儿呢不是，你急啥？”他指了指一个方向。
密密麻麻的林子里，突然窜出一队轻骑兵和大量步卒。
他们浑身绑满树枝草叶，像从地里长出来的异样，突然出现在了战场的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