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军还有援军!”徐允桢不由大惊,眼看山上的那支军队就要被他们消灭掉了,哪知半路又杀出来一个程咬金。
过江龙带领聚义师的骑兵部队直冲官兵阵地,出其不意之下,官兵顿时乱了阵脚。
江无缺看准时机,手提长刀一马当先冲在前面,现在已经到了要拼命之时,若是不能冲出去,他的攻坚师大概率就要取消番号了。
“杀啊!”关键时刻,过江龙带领全军不顾一切的只冲击一处,终于是将官兵阵地搅的松动了一些!
官兵毕竟还是官兵,京营仍是京营,新军即使照搬镇国军模式,但也只是模仿,不可能超越,打顺风局战斗力虽然强悍,但遇到逆风局时就有些吃力了。
此时尽管还不算是逆风局,但过江龙和江无缺只盯着一处打,官兵阵地如何承受得了?已经开始有了溃败的迹象。
“抓紧时间,赶紧突围!”江无缺大喝一声,即使官兵阵地还没有崩溃,但空档已经出现。
“呯呯呯……”黑夜中,白烟冒起的特别显眼,这时其它方向的官兵赶了来,他们开始用火铳向突围的攻坚师进行射击。
江无缺看到身边的士兵一个接一个的倒下,心里直滴血,但现在可不是痛惜的时候。
“再快点,不要理会敌人的火铳,黑灯瞎火的,他们打不准!”江无缺挥起长刀猛的砍向一名官兵,那名官兵还穿着茂山产的板甲,但依然被一刀劈成了两半!
这个时候,即使已经发明出了威力较大的热武器,但武将的勇猛依然能够极大的影响军队的士气。
江无缺此刻就像是游戏中开了无双一般,简直就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官兵在这一侧的防守终于完全崩溃了,过江龙与江无缺成功完成了会师!
如此一来,镇国军的实力瞬间大增,再加上天黑视线不好,火铳的效果也大打折扣,官兵在付出较大伤亡的情况下依然无法留下江无缺这一支军队。
“罢了,让他们走吧!”这时,曹化淳长叹一声,对徐允桢说道。
“为何?咱们好不容易才有这一次能够全歼他们的机会!”徐允桢似乎还有一些不甘心。
“定国公,如果强行留下他们,或许能够成功,但咱们的损失也必会不小,咱们新军还有大用处,岂能和镇国军一支偏师打的两败俱伤呢?”曹化淳解释道。
徐允桢大概率是个草包,但他听劝呀,稍一考虑,也觉得曹化淳说的对,于是便下达了停止追击的命令。
脱离与官兵的战斗后,攻坚师和聚义师又在山路中跑了一个时辰,这才稍稍放慢了脚步,确认官兵没有追上来后,江无缺下达了全军休整的命令。
此刻,他重重的往地上一坐,手中长刀也扔在了一边,看得出来他心有不甘。
“江将军,胜败乃兵家常事,你也不用过于沮丧,咱们下一次再赢回来就行了!”过江龙这时上前安慰他道。
“赢回来?”江无缺颓然一笑:“无论再怎么赢,也不可能掩饰这一次的失败,过将军,这一仗我必须要承担主责!”
“江将军,咱们只是输了一场,舟山不还在咱们手里吗,只要将官兵赶走,胜利仍然是属于我们的!”过江龙似乎看得还挺开。
“过将军说的对,舟山还在我们手里,走,咱们赶紧回基地回防,这回绝对不能让官兵再打进来了!”江无缺点头应和道。
官兵连打两场胜仗,士气正旺,曹化淳身为监军已经将这两日的战报原原本本的呈报给了崇祯,相信他不久后就能收到。
徐允桢整个人似乎也飘了起来,打败了不可一世的镇国军,那可是大功一件,不仅大大扭转了朝廷上下的悲观情绪,更是让世人看到了镇国军也不是不可战胜的。
“曹公公,本国公认为,咱们应该继续乘胜追击,将镇国军彻底击赶下海去喂鱼!”官兵大营中,徐允桢正与曹化淳激烈的争论着。
但曹化淳似乎对继续追击并不是很感兴趣,他也有他的道理:“定国公,镇国军的基地建于山岭之中,地形十分复杂,咱们人数虽然占优,但贸然进攻怕有所不妥啊。”
曹化淳虽然有一些才能,但他是一个十分求稳之人,这一点从刚才他下令穷寇莫追就能看出来。
所以此刻,他仍然觉得,稳扎稳打比较实际一些,根据情报得知,镇国军的舟山基地虽然没有建造城墙,但防御可不马虎。
首先其选址就在一处四面环山的盆地中,四周都是峻峭的山岭,所以想要大军正面平推是不可能的。
其次山在其附近的山上,镇国军还建有多处炮台,可以居高临下发动炮击,对于攻城方来说困难无疑又增加了不少。
“但是,如果不尽快拿下他们,一旦等王尘的援军回来,咱们就危险了!”
“而且大军围困孤岛,粮草也是一个大问题,咱们必须要速战速决!”
徐允桢倒也不算笨,想到了一些关键问题。
曹化淳紧闭双目,陷入了沉思,片刻后,他睁开了眼睛:“定国公,你说的对,攻肯定是要攻的,但不能这样攻,咱们不如这样……”
徐允桢听后,不禁双目圆睁:“曹公公,要是镇国军不上当呢?”
“不上当,咱们也没有什么的损失,不过咱家的猜测应该不错,他们定然会主动出来的,咱们到时再将他们一网打尽,此仗可定也!”曹化淳似乎信心十足。
而此时,刚刚回到基地的江无缺与过江龙也正在进行激烈的讨论。
“过将军,死守基地固然可以立于不败,但咱们难道就放任官兵在岛上四处肆掠吗?”江缺心急火燎的问道。
过江龙双手抱于胸前,来回走了两趟后回道:“在下认为,目前固守待援才是最佳选择。”
“如果大帅带兵回援,至少也要十天时间,到时候岛上还不知道要被他们祸害成什么样子!”江无缺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