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厅里,洛先生停下手指的敲击,而表演的舞者刚好完曲,纷纷下场。而这时,洛先生给自己的空杯倒满了酒,端着杯子笑眯眯地说:“各位,家中的孩子正等我回去陪伴呢,我就先走了,你们好好吃好好玩儿。”
说罢,洛先生一口气饮完杯中酒,他将杯口倒过来,表示自己喝的干净,放下杯子就走了,坐他旁边的红莲起身跟着他而去。
二人刚踏出这扇门,舞台上换了一批人,上场的是乐师,一曲开始弹奏着,优美的旋律在屋内回荡,声音不小不大,也正合适观众一边谈话一边听。
在这宴会厅里的,只有四个,其中多了一座位,本来是给罗升的,但他并没有来。而且……在这座宅院外,罗升也不会光和唐诗诗打牌。
才打了第一把,罗升就叫停了,他望着宅院,扫了一眼自己的个人面板里的身份牌,他盯了半晌,似乎在思考自己的计划。
唐诗诗看出罗升想干什么,收起地上的扑克牌,罗升回头看向了她,问道:“你怎么开始收牌了?”
“我还想问你呢,严淮不是让你在这待着么?你这心思都飘哪去了。”
“我总不能光待在这里吧?严淮让我在这待着,也不一定非要待着什么也不干。”罗升的手臂抬起,手中唤出了一把精致的匕首,“他让我待着,也不只是待着。”
唐诗诗坐在地上,握着已经将牌收入盒中的包装,“你这么确定吗?”
罗升点了点头,握好匕首消失在了原地,看见凭空消失的罗升,唐诗诗愣了愣,惊讶道:“我去,你人呢?”
【玩家罗升发动技能:隐匿。】
“啊,哦!我用了技能,你大概是看不见我了,应该是可以听见我的声音。”罗升的声音仍然在原来的位置。
唐诗诗听见他的声音,起身说道:“原来是隐身啊,很合适当刺客,那么我先走了,回去吃早饭喽~”
说罢,唐诗诗化为了一张牌消失在空气中,罗升没再说话,他似乎开始了行动。
而严淮这,他听见道具进入游戏背包里的声音,他垂眸扫了一眼背包,看见那张[护士的祝福]上的“已使用”三个字消失,知道唐诗诗回去了,而罗升去干了什么,他也只能猜个大概。
金黄的眼珠子转动,严淮斜眼望着隔壁桌的人。
顾歌从刚才开始就在盯着严淮和牧十六两个人看,严淮忽然看向他,眼神无意识地躲闪,他假装看着舞台上人,欣赏着音乐。
严淮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随后歪头与牧十六搭话:“牧大神,我们是不是找到了队友的线索?”
牧十六听出严淮话里有话,他双眼交叠,吊儿郎当地坐着,“不然呢?别告诉老子你把楚芮说的话给忘记了。”
严淮轻笑了一声,他眯着眼睛,笑道:“怎么会忘?她都告诉我们了,千爱她啊和几个陌生人在一块儿,还是在这院子里呢。”
白发男人讲话的时候不慌不忙,不像撒谎的。
牧十六看着严淮,他没有接话,这谎撒得很真,都要怀疑一下楚芮离开宴会厅之前有丢下什么话没有。
严淮和牧十六说的每一句话,顾歌都听了进去,他们讲话的时候特意压了压声音,顾歌为了听清还凑近了一点点。
他们的声音停下,顾歌在自己的座位坐好,而桌上的一口饭也没动,而沈雾隐吃的倒是多。也对,这美味佳肴,很吸引人的胃口,连严淮也吃了不少。
但是,牧十六和顾歌一样,一口也没去动。
对这美食,勾不起他们的胃口。
牧十六看着严淮吃的时候,他咽了咽唾沫,除非有人吃的太香,而牵起的食欲。
还好牧十六随身都带着糖果,带的都是棒棒糖,他拿一根可乐味的塞入口中,解解馋。
而顾歌什么也没有带,他只能咽咽口水,顾歌强忍着,直到宴会结束。
严淮只吃了几口,短短几口,中途也喝了酒。
舞台上的人下场,有四位年轻的女子出现在门口,她们进入门内各自走到每个玩家跟前。
她们伸出手,想挽着玩家的手臂,严淮和牧十六伸手拒绝了,沈雾隐也拒绝了她们的好意。
见他们拒绝,她们只好送他们回去,回到客房中。
这三人里,顾歌很自然地接受了,当他反应过来,才拉了距离。
严淮大概是喝了酒,有些迷迷糊糊的,回到客房中,那送他回来的孩子也跟着进屋,严淮保持着清醒去看她,见她没走,对她说:“你回去吧,不用和我一个屋。”
那少女像是被猜中了想法,哦了几声:“严先生,祝您好梦。”
严淮扶着墙,斜眼看着她,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位少女愣了愣,回应道:“我叫小谢,我走了,晚安。”
少女退出了卧室,顺带合上了门。
门关上,这房中只有一片黑暗,严淮迷迷糊糊的状态消失,仿佛没喝醉酒,而他确实有点睡意,走到床边躺下,看着天花板思考。
楚先生、小娟、小谢,都是不清楚的名字,打开Npc介绍页面,这些名字的Npc在这介绍里,名字并没有变化。
小娟和小谢这种名字很常见,出现在某些地方常用的名字,唯独Npc红莲名字不一样,这个就很奇怪了。
名字并不是很重要,以前副本Npc都是有名有姓的,出现这种的,有名但没姓,是很随便的名字。
至于红莲,大概是很重要的Npc。
严淮重新阅读了一次副本的入场文案,不对,没有入场文案,一进来什么介绍都没有,而是红莲那句欢迎语。
重新看一眼身份,系统分配的是[留宿的旅客],至于楚芮和千爱分到的是什么,他不知道。
牧十六和罗升的当然是和他一样的。
【叔叔没有教这个啊……原来是常识吗?】
等等!之前去洗澡的那个孩子,她所说的话,她似乎并不知道?而小谢要和严淮同一屋,是不是也这样?
楚先生是这宅院的主人,必然是教育孩子的人,他没教?还是这孩子父母没教?想不通。
严淮的眼皮在打架,有些控制不住的困意袭来,虽然他知道会这样,并没有选择抵抗困意,任由自己睡去。
这次的睡眠有些沉重,像是吃了药了一样,药效上来就会发作,逐渐地睡去,并不会知道这是药的作用,很正常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