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淮刚睁开眼不久,熟悉的声音在耳边传来,牧十六的脸从旁边闯入,罗升也在另一边闯入,所谓的两个人都在身旁。
“淮哥,我和牧十六都在,但是没看见楚芮和千爱。”
罗升这么一说,发现身边少了两个女生,但是多了两个陌生男生,他们一同在这一片空地。
发现多了两个陌生人,三人的目光同时移向他们。
牧十六的表情很不友好,因为顾歌就在眼前,变成异常安静,都不讲话了。
严淮转头询问罗升和牧十六:“她俩呢?”
罗升和牧十六同时摇头回答:“不知道。”
严淮扫了一眼四周,周围除了树还是树,只有面前的不远处有一栋房屋,他打量了一下四周,又往山的边缘看了一眼,荒山野岭的,却只有一栋房子,就算有水泥路,也没一辆车来往。
一进副本就出现讲话的声音,那声音自称“奴家”是个女人的声音,而一进来就少了两个队友,而对手也是一样的。
他们这边少了三个人,严淮这边少了两个,要找到另外两个就只能听那个声音所讲的,进入这房子里,进入宅院。
顾歌和沈雾隐先朝着那栋房子走去,严淮三人仍然还停在原地,牧十六见况也想去,严淮却拉住他说:“先别去。”
牧十六有些不解地问道:“为什么?”
严淮看着对手逐渐走远,才回答牧十六的疑问:“荒山野岭的有一栋房子,我不能保证所有人进去后都会怎么样,万一中招了,至少留一个人,在外面也能有个照应。”
“唐诗诗不行吗?”
说完,牧十六旁边出现个不耐烦的声音,“严淮你有病吧?刚进副本就使用我,老娘都还没吃完早饭!”
严淮嘘了一声,“会让你吃到早饭的,不过,罗升,你和唐诗诗都留这,知道吗?”
唐诗诗听了并没有开心起来,还有些抗议:“老娘不想上班,啧,休息才没多久,烦死了!”
严淮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唐诗诗,“我不会让你加班,只是让你陪着罗升而已,牧十和我进去就行。”
唐诗诗半信半疑地问道:“真的?最好不会使用我,陪小孩而已,我能做到。”
严淮走之前,在罗升耳边说了什么,还指了一下自己的游戏手环便转头和牧十六一同去那栋房子。
严淮和罗升走之后,唐诗诗掏出了扑克牌,防止无聊,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扑克牌,和罗升打上牌了。
严淮和牧十六一同进入这栋房子里,他们先踏入这院中,门口有一排穿着礼服的女人,而那中间有个穿着比较华丽的女子,她们都统一穿着素色的衣装,只有她最特殊,不是素的,而是最华丽、精致的。
这里的女人们,低着头欢迎着他们的到来,欢迎着四人,而那华丽的女子见了他们进入院中,才开口欢迎,笑着迎接:“欢迎光临,奴家等各位好久了,奴家叫红莲,主子已经在等候您们了。”
红莲抬起手,双手拍了两声,站在两边的女人纷纷退下,换了下一批端着东西的女人,她们仍然是低着头,红莲说:“还请各位去洗澡更换一下衣裳,洗洗风尘,请——”
严淮和牧十六对视了一眼,再看向那位叫红莲的Npc。
红莲端着手,任由黑色的长发披散着,身上的华丽衣装衬托她的美貌,她挂着职业笑容,指挥着端着东西的女人们各自走到玩家面前。
四个女人,对应着四位来客,而多出来的那一个,似乎是给罗升准备的,很可惜,他没有来。
红莲哦了一声,从台阶上走下来,缓缓地走到第五个女人身旁,她的身高和其他人比起,矮了很多,像几十岁的孩子有的身高,她低着头看不出长相,大概也能猜到。
——这是个未成年女孩。
“另外一个客人是不来了吗?罢了,少了一个也无所谓,你回去吧。”红莲轻轻地拍了拍女孩的肩膀,那位女孩轻微颤抖了一下,低声嗯了一下,很小的声音,便转头端着东西回去了。
沈雾隐似乎看清了那位孩子的长相,便凑到顾歌耳边说:“大佬,她好像是我们队的,梓姐她们估计也在里面。”
顾歌淡淡地应了一声,当他要看严淮和牧十六的时候,严淮早已离开去洗澡了,女人手上端来的东西是给玩家准备好的衣服。
牧十六迟迟没有上前去洗澡的房间,他的眉头紧皱了一下,便转头瞪了一眼还在盯着他看的顾歌便拿着衣服走了。
顾歌看见牧十六含着杀意的眼神,散发的寒意在鬼不知人不知的情况下爬进他的骨骼里,牧十六在警惕他,也确定了顾歌所干的事。
牧十六这么一瞪,他只看见了一只野兽给猎物的威压,顾歌被他瞪得有些心虚,眼神有些躲闪,牧十六都已经走了,那股威压还怀绕在周身。
啧,有些后悔没多去拉拢他,这样弄死李寒水,牧十六怀疑的不是顾歌了……
不,我没杀李寒水,是他应该的。
“歌总,我先洗澡去了!一会儿见!”
沈雾隐拿上换洗的衣服离去,最后只剩下顾歌了,红莲见他迟迟没有动作,有些疑惑地问道:“这位……先生,您不洗吗?”
红莲似乎停顿了一下,中间的“先生”原本是喊什么,最后才改为“先生”。
顾歌回过神来,管理好自己的表情,便冷漠地回应:“我就不去了。”
红莲啊了一声,朝着顾歌前面的女人点头示意,女人端着东西离开了,剩下的女人也陆陆续续的离去,红莲拿来了椅子,邀请顾歌坐下。
顾歌静静地看着红莲,她的眼睛在盯着顾歌,打量着他的全身,似乎在看另一个女人,这种不适,顾歌有些反感地低啧了一声。
与此同时,严淮跟着带路女人来到洗澡区域,他踏进其中一间洗澡间,便发现那个带路人在门口看着他。
严淮很疑惑地看着她,“你盯着我干什么?”
女人似乎是没料到他会问,犹犹豫豫地回答:“这位先生,我需要帮你脱衣洗澡……”
严淮沉默了一会儿,笑了:“呵呵,这个不用,男女授受不亲知道吗?这可是常识。”
女人啊了一声,似乎在低声喃喃自语着什么,严淮关上门的那一侧,听清了她的自言自语。
“叔叔没有教这个啊……原来是常识吗?”
教?教她学习什么?这个孩子似乎还年轻,也不过才二十左右的样子,没理解她这句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