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驶入广东曲江时,沿途的稻田正泛着成熟的金黄,风里裹着稻穗的清香。手中的贝纹陶片在阳光下泛着土黄色光泽,陶片上的古河道图与窗外的曲江流域渐渐重合,兽骨册的蓝光则直指石峡遗址的方向,册页上“稻魂陶符”的标记旁,多了一行细小的稻穗纹路——那是蓝月说的,石峡遗址最核心的文明印记,藏在距今五千年的古稻田土层里。
陈九爷靠在车窗上,手里翻着从昙石山带来的《贝丘祭录》,指尖在“稻作祭”的记载上停顿:“石峡遗址是岭南稻作文明的源头,比良渚的稻作历史还要早几百年。古籍里说这里的‘稻魂’能让稻田年年丰收,其实就是先民掌握了先进的稻作技术,陶符说不定就是记录这些技术的‘说明书’。”
青禾的青铜钥匙此时贴在陶片上,钥匙表面的稻穗纹路渐渐清晰,甚至能看到纹路间渗出一丝淡绿色的光晕:“钥匙在感应土壤里的稻作能量,看来陶符不是刻在陶器上,而是藏在古稻田的土壤层里——只有和稻作相关的物件,才能激活它。”
周明远正用便携式分析仪检测从车窗缝隙飘进来的稻壳,屏幕上显示的成分与贝纹陶片里的稻壳灰高度吻合:“石峡的稻作技术是‘活’的,现在当地农民种的稻种,说不定还保留着古稻种的基因。我们得找个懂传统稻作的人,不然光靠仪器,找不到藏在土壤里的陶符。”
抵达石峡遗址时,夕阳正斜照在遗址的考古大棚上,棚外的空地上,一位穿着粗布短褂的老人正蹲在田埂上,手里捧着一把土壤,仔细地捻着土粒。他身边放着一个竹编的稻箩,里面装着颗粒饱满的稻谷,稻穗上还沾着新鲜的泥土。
“你们是来寻‘老稻魂’的吧?”老人抬起头,脸上的皱纹里还沾着稻壳,“我叫李稻生,世代在石峡种稻,这片古稻田就是我家祖上传下来的。昨天有伙人来这里量地,说要建度假村,把老稻田推平,我没让他们动——这地里藏着老祖宗的东西,不能毁。”
跟着李稻生走进古稻田,田埂上还留着先民耕种的痕迹,土层里偶尔能看到碳化的稻壳和古老的石犁残片。李稻生蹲下身,抓起一把土壤,放在鼻尖轻嗅:“老稻田的土不一样,有股‘稻香味’,是常年种稻渗进土里的。陶符藏在‘稻心土’里——就是土层最厚、稻壳最多的地方,只有每年秋收后,土壤干燥了才能挖,不然会破坏陶符。”
林芭拉之前提到的瑶族祭司盘阿婆,此时已在田埂旁等候。她头戴瑶族刺绣头帕,身上的围裙印着稻穗与太阳的图案,手里握着一根用桃木做的“祭稻杖”:“石峡的稻魂陶符需要‘稻作三物’才能唤醒——古稻种、老石犁、祭稻歌。我带了祖传的祭稻歌谱,李大哥有古稻种和老石犁,再加上你们带来的贝纹陶片,就能找到陶符了。”
李稻生从稻箩里取出一个陶罐,里面装着一些深褐色的稻种:“这是‘石峡古稻’,传了几十代人,每年只种一小片,用来祭祀老祖宗。老石犁在那边的祠堂里,是用整块青石凿的,上面还刻着稻穗纹。”
我们跟着李稻生来到祠堂,祠堂的供桌上放着一把半米长的青石犁,犁身上的稻穗纹与兽骨册上的稻穗纹路完全一致。盘阿婆拿起祭稻杖,轻轻敲击石犁,嘴里唱起了瑶族的祭稻歌。歌声苍凉而悠扬,像是在与远古的先民对话,随着歌声渐强,石犁上的稻穗纹突然泛起绿光,与贝纹陶片的蓝光交织在一起,在地面上投射出一幅古稻田的分布图。
“陶符就在分布图中央的‘稻心区’!”李稻生激动地说,“那里的土层最厚,去年我在那里挖到过碳化的稻穗,还以为是普通的老稻壳,现在看来,就是陶符的指引。”
就在我们准备前往稻心区时,一辆黑色的越野车突然停在祠堂门口,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走下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我是度假村开发商刘总,这是政府批准的开发文件,这片古稻田明天就要动工推平。你们要是阻碍施工,就是违法!”
“古稻田不能推!”李稻生挡在祠堂门口,“这地里藏着老祖宗的稻魂陶符,是石峡的根,推平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刘总冷笑一声,挥手示意身后的工人拿起铁锹:“什么陶符?就是一堆破土!建度假村能带动当地经济,让村民们富起来,比守着这些老土疙瘩强多了!”
盘阿婆突然举起祭稻杖,指向刘总的越野车:“你敢动老稻田,就不怕老祖宗怪罪?每年秋收,这片稻田的收成比其他田好三成,就是稻魂在保佑。你推了稻田,坏了文脉,会遭报应的!”
刘总根本不信,让工人继续往前走。青禾突然拿出青铜钥匙,钥匙上的稻穗纹与石犁的纹路产生共鸣,一道绿光直射向工人手中的铁锹,铁锹“当啷”落地,铲头瞬间生锈。刘总惊讶地看着铁锹,又看了看发光的钥匙,脸色变得有些发白。
周明远趁机拿出分析仪,将古稻种的样本递给刘总:“刘总,你看这古稻种的基因序列,和现在的稻种有明显差异,是研究稻作起源的重要样本。陶符里记录的稻作技术,要是能解读出来,不仅能提高水稻产量,还能申请世界文化遗产,比建度假村的价值大多了。”
王承彦则展开兽骨册,将古稻田分布图和石峡遗址与良渚、卑南的文明脉络图放在一起:“刘总,石峡的稻作文明是华夏文明的重要组成部分,连接着长江流域和珠江流域,甚至影响到台湾的稻作文化。推平古稻田,就是断了文明的根,这个损失,多少钱都补不回来。”
刘总沉默了很久,终于收起文件:“我之前只想着赚钱,没考虑这么多。要是陶符真能保护稻作文明,我愿意放弃开发度假村,还可以投资成立‘石峡稻作文化保护基金’,支持你们的研究。”
听到这话,李稻生激动得热泪盈眶,他从陶罐里取出一把古稻种,递给刘总:“刘总,谢谢你。这把古稻种送给你,明年春天,咱们一起在古稻田里种上,让更多人知道石峡的稻魂还在。”
当天傍晚,我们跟着李稻生、盘阿婆来到古稻田的稻心区。李稻生用老石犁轻轻刨开土壤,当犁尖挖到地下半米深时,突然碰到了坚硬的物体。我们小心翼翼地清理周围的土壤,一块半米见方的黑陶板渐渐显露出来——陶板上刻满了细密的稻魂陶符,符纹分为三部分:第一部分是古稻种的生长周期,第二部分是先民耕种的步骤,第三部分是稻作祭祀的仪式,最下方还刻着一行细小的符号,盘阿婆说那是瑶族的“稻语”,翻译过来是“稻魂永续,文脉共生”。
更令人惊喜的是,陶符的边缘还刻着与台湾大坌坑遗址相似的稻作纹饰——大坌坑遗址是台湾最早的稻作遗址,这说明石峡的稻作技术早在几千年前就传播到了台湾,进一步印证了两岸农业文明的同源性。
我们将稻魂陶符交给石峡遗址博物馆,李稻生和盘阿婆则成立了“石峡稻作文化传承队”,邀请当地的年轻人学习传统稻作技术和祭稻仪式。离开石峡前,李稻生送给我们一袋新收获的“石峡古稻”:“这稻子煮出来的饭特别香,你们带到下一个遗址去,让稻魂跟着你们,继续守护文明。”
盘阿婆则送给我们一块瑶族刺绣,上面绣着稻穗、陶符和古船的图案:“下一个遗址你们要去广西甑皮岩吧?那里是岭南最早的制陶遗址,陶符里的制陶技术就是从那里传过来的。甑皮岩的‘陶魂’和石峡的‘稻魂’是一对,你们找到陶魂,就能完整还原岭南的史前文明脉络了。”
我们握着稻种和刺绣,站在古稻田旁,看着夕阳将稻田染成金色。手中的兽骨册此时蓝光渐强,陶符上的制陶纹饰与甑皮岩遗址的标记连成一线,册页上浮现出一行新的文字:“陶稻共生,文明之基,甑皮岩有‘陶魂印’待寻。”
青禾的青铜钥匙此时浮现出陶器的纹路:“甑皮岩的陶魂印应该是最早的制陶模具,能还原史前陶器的制作工艺。咱们去了那里,说不定能找到陶符和陶魂印的关联,证明制陶和稻作是同步发展的。”
周明远则将古稻种的样本装进密封袋:“我要检测一下古稻种和甑皮岩陶器里的稻壳灰成分,要是能匹配上,就能证明当时的先民已经用稻壳灰做制陶的辅料,这是文明进步的重要证据。”
我们收拾好行李,驱车前往广西桂林甑皮岩遗址。车窗外的稻田渐渐被喀斯特地貌取代,手中的古稻种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兽骨册的蓝光指引着我们前往下一个目的地。我知道,甑皮岩的陶魂印里,藏着华夏文明“以陶载道、以稻为生”的最初密码,而我们的守护之旅,还将在这片孕育了农耕与制陶文明的土地上继续前行。
车驶进桂林甑皮岩遗址所在的山坳时,喀斯特地貌的奇峰已在暮色中显露出朦胧轮廓,山间的溶洞里隐约传出水滴声,像是远古先民制陶时的捶打声。手中的瑶族刺绣在风中轻扬,绣上的陶符图案与远处遗址的陶窑轮廓渐渐重合,兽骨册的蓝光则直指山坳深处的“一号溶洞”——那里是甑皮岩最古老的制陶遗址,距今已有一万年历史,“陶魂印”就藏在溶洞内的古陶窑底部。
陈九爷靠在副驾驶座上,指尖摩挲着从石峡带来的古稻种,稻壳上的纹路在灯光下清晰可见:“甑皮岩是岭南制陶的‘母窑’,比石峡的稻作历史还要早五千年。古籍里说这里的‘陶魂’能让陶土‘活’过来,其实就是先民掌握了陶土与火候的配比,陶魂印说不定就是记录这种配比的‘古陶秘方’。”
青禾的青铜钥匙此时贴在车窗上,钥匙表面浮现出细密的陶土纹路,纹路间渗出一丝暗红色的光晕——那是陶火燃烧后的痕迹:“钥匙在感应溶洞里的陶火能量,看来陶魂印不是普通的石印或玉印,而是用陶土烧制的,只有在特定的陶火温度下才能显现纹路。”
周明远正用便携式分析仪检测从山间采集的陶土样本,屏幕上显示的成分与石峡稻魂陶符的陶土高度吻合:“甑皮岩的陶土含氧量很低,适合长期保存,古陶窑底部的陶土层说不定还保留着当年的陶火温度印记。我们得找个懂传统制陶的人,不然光靠仪器,找不到激活陶魂印的火候。”
车子刚停在遗址门口,就看到一位穿着壮族靛蓝土布衫的老人蹲在溶洞入口,手里拿着一块刚采集的陶土,正用木槌反复捶打。老人身边放着一个古朴的陶轮,轮盘上还残留着未烧制的陶坯,陶坯上刻着与兽骨册相似的纹路。
“你们是来寻‘陶魂’的吧?”老人抬起头,脸上的皱纹里还沾着陶土,“我叫韦阿公,是甑皮岩第23代守窑人,这溶洞里的古陶窑就是我家祖上传下来的。昨天有伙人来这里,说要把溶洞改成‘网红打卡点’,还要把古陶窑拆了建玻璃栈道,我没让他们动——这窑里藏着老祖宗的制陶魂,拆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跟着韦阿公走进一号溶洞,洞内的温度骤然降低,岩壁上布满了水滴形成的钟乳石,石面上还残留着远古先民制陶时留下的手印。溶洞深处的古陶窑呈圆形,窑壁上的陶土层泛着暗红色,窑底还能看到碳化的木柴痕迹——那是一万年前先民烧制陶器时留下的火种印记。
“陶魂印藏在窑底的‘火心土’里,”韦阿公蹲在窑边,用手指轻轻触碰窑底的陶土,“只有用‘甑皮岩三火’才能激活——樟木火、松针火、稻壳火,三种火按比例燃烧,达到800度时,火心土才会裂开,露出陶魂印。要是火候不对,火心土就会结块,把陶魂印永远封在里面。”
韦阿公的孙女韦晓此时从溶洞外走进来,她穿着冲锋衣,背着考古工具箱,手里拿着一份陶土检测报告:“阿公,我刚从实验室回来,古陶窑的陶土层里检测出了稻壳灰成分,和石峡遗址的稻魂陶符成分完全一致!这说明一万年前,甑皮岩的先民就已经用稻壳灰改良陶土了,陶魂印上肯定有相关的记录。”
韦晓是甑皮岩遗址的年轻考古队员,主攻史前制陶工艺,她告诉我们,开发商已经拿到了初步的开发许可,明天就要带着施工队来强行施工,想要在溶洞内安装灯光和栈道,破坏古陶窑的原始风貌。“他们说‘老窑没价值,不如搞旅游赚钱’,”韦晓的语气带着愤怒,“可这是中国最早的制陶遗址之一,每一块陶土都藏着文明的密码,怎么能说没价值?”
“不能让他们破坏古陶窑!”王警官立刻拿出对讲机,联系当地文物局和警方,“我们会安排警力在遗址周围警戒,阻止施工队进入,但要想彻底保住古陶窑,还得尽快找到陶魂印——有了实物证据,才能让开发商彻底放弃开发计划。”
韦阿公从溶洞的角落里取出三捆干燥的燃料:“这是准备好的樟木、松针和稻壳,今晚正好是满月,先民说满月时的陶火最‘纯’,能激活陶魂。咱们现在就点火,争取在明天施工队来之前取出陶魂印。”
我们按照韦阿公的指引,将三种燃料按2:3:1的比例放入古陶窑,韦晓用电子测温仪监测窑内温度,青禾则握着青铜钥匙,站在窑边感应能量变化。当窑内温度升到600度时,青铜钥匙突然发出一阵嗡鸣,钥匙表面的陶土纹路与窑壁的纹路渐渐重合;温度升到800度时,窑底的火心土突然裂开一道缝隙,缝隙中泛着淡淡的红光——那是陶魂印的能量在涌动。
韦阿公立刻用特制的陶铲小心地清理火心土,随着泥土被一点点拨开,一块直径约三十厘米的圆形陶印渐渐显露出来。陶印的正面刻着复杂的制陶纹路,记录着从选土、捶打、拉坯到烧制的完整工序;背面则刻着与石峡稻魂陶符相似的稻穗纹,还有一行细小的壮族古老文字——韦晓说,这是“陶稻同源”的意思,证明早在一万年前,制陶与稻作就已经同步发展,相互促进。
“太好了!这就是陶魂印!”韦晓激动地用相机记录着陶印的纹路,“有了它,我们就能向文物局申请将甑皮岩列为‘国家级重点保护遗址’,开发商的计划就彻底泡汤了!”
就在我们准备将陶魂印转移到安全地方时,溶洞外突然传来挖掘机的轰鸣声,开发商张总带着十几个施工队员冲了进来,手里拿着铁锹和撬棍:“你们竟敢私自挖掘文物!这陶印是在我的开发区域发现的,应该归我所有!”
“张总,这里是文物保护单位,你没有权利私自开发,更没有权利占有文物!”王警官上前一步,挡住施工队员,“现在请你立刻带着人离开,否则我们将依法采取强制措施!”
张总却不以为然,挥手示意施工队员上前:“我花了几百万买的开发权,凭什么说停就停?今天这陶印我要定了,谁敢拦我,我就告谁!”
韦阿公突然拿起一块未烧制的陶坯,挡在陶魂印前:“你要动陶魂印,就先踏过我的尸体!这窑是老祖宗传下来的,陶印是老祖宗的心血,你想拿它赚钱,绝不可能!”
青禾此时将青铜钥匙插入陶魂印的中心凹槽,陶印突然发出一阵强烈的红光,红光直射向施工队员手中的工具,铁锹和撬棍瞬间变得滚烫,施工队员纷纷扔掉工具,后退躲避。“陶魂印的能量能感应金属,”青禾解释道,“它在保护自己,也在保护这片遗址。”
周明远则拿出从石峡带来的古稻种,撒在古陶窑周围:“这些古稻种和陶魂印的稻壳灰成分一致,它们证明这里的文明是‘陶稻共生’的,是华夏农耕文明的重要源头。你要是破坏了这里,就是断了文明的根,会被后人唾弃的!”
张总看着滚烫的工具和泛着红光的陶魂印,又看了看围上来的警察和文物局工作人员,脸色渐渐发白,最终挥了挥手:“撤!这破地方我不开发了!”
施工队撤离后,我们将陶魂印交给甑皮岩遗址博物馆,文物局很快正式发文,将甑皮岩列为“国家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禁止任何商业开发。韦阿公和韦晓成立了“甑皮岩制陶传承工坊”,邀请当地的年轻人学习传统制陶工艺,让古老的制陶术得以延续。
离开甑皮岩前,韦阿公送给我们一套亲手烧制的陶具,陶具上刻着陶魂印的纹路:“这套陶具叫‘传承套’,用的是古陶窑的陶土和火候,能感应到其他文明遗址的陶土能量。你们下一站要去湖南玉蟾岩吧?那里是中国最早的稻作遗址,陶魂印的稻穗纹和玉蟾岩的古稻种能产生共鸣,帮你们找到‘稻种陶符’。”
韦晓则送给我们一份《甑皮岩制陶工艺图谱》:“图谱里记录了从一万年前到现在的制陶工艺变化,玉蟾岩的陶器虽然比甑皮岩晚,但工艺上有传承关系,你们拿着图谱,能更快解读稻种陶符上的信息。”
我们握着陶具和图谱,站在甑皮岩溶洞外,看着晨雾中的古陶窑,手中的兽骨册蓝光渐强,陶魂印的稻穗纹与玉蟾岩遗址的标记连成一线,册页上浮现出一行新的文字:“稻种为始,陶为载,玉蟾岩有‘稻源陶符’待寻。”
陈九爷翻着图谱,指尖在“稻壳灰制陶”的记载上停顿:“玉蟾岩的稻种是目前发现最早的人工栽培稻种,稻源陶符肯定记录着稻种的驯化过程,和甑皮岩的制陶工艺结合,就能还原华夏农耕文明的起源脉络。”
青禾的青铜钥匙此时浮现出稻种的纹路:“钥匙在感应稻源的能量,玉蟾岩的稻种陶符应该藏在古稻田的陶片堆积层里,需要用陶魂印和古稻种共同激活。咱们去了那里,说不定能找到农耕文明与制陶文明同步起源的直接证据。”
我们收拾好行李,驱车前往湖南道县玉蟾岩遗址。车窗外的喀斯特地貌渐渐变成丘陵,手中的陶具泛着淡淡的陶土光泽,与沿途的稻田颜色融为一体。我知道,玉蟾岩的稻源陶符里,藏着华夏文明“以农为本”的最初密码,而我们的守护之旅,还将在这片孕育了最早稻种的土地上继续前行。
车驶进湖南道县玉蟾岩所在的山谷时,深秋的雾气还未散尽,山间的竹林泛着深绿色,风穿过竹叶的缝隙,送来淡淡的泥土清香。手中从甑皮岩带来的陶具表面,渐渐凝结出细小的水珠,水珠顺着陶具上的稻穗纹滑落,竟在车窗上画出与兽骨册相似的蓝光轨迹——册页上“稻源陶符”的标记,正随着我们的靠近愈发清晰,标记旁的小字“稻种之始,陶载其魂”,与韦阿公说的“陶稻同源”恰好呼应。
陈九爷靠在车窗上,手里捏着一粒从石峡带来的古稻种,稻种在指尖轻轻滚动,他眼神里满是感慨:“玉蟾岩可是‘华夏稻源’啊,二十年前在这里发现了距今一万多年的人工栽培稻种,把世界稻作起源的时间往前推了一大截。这稻源陶符,说不定就是记录先民驯化稻种的‘活档案’,比任何文字记载都珍贵。”
青禾的青铜钥匙此时贴在陶具上,钥匙表面的稻穗纹与陶具纹路完全重合,甚至能看到两道纹路间流转的淡绿色光晕:“钥匙在感应稻种的原始能量,比在石峡、甑皮岩时都强。看来陶符藏在离古稻种最近的地方——说不定就在溶洞内的‘稻壳堆积层’里,那里是先民存放收获稻种的地方,陶符应该是用来标记稻种品质的。”
周明远正用便携式分析仪检测从山谷采集的土壤样本,屏幕上跳出的检测结果让他眼前一亮:“土壤里的稻壳灰含量很高,而且有明显的人工筛选痕迹,和甑皮岩陶魂印里的稻壳灰成分完全一致!这说明一万年前,玉蟾岩的先民就已经把稻壳用于制陶,陶符上肯定有两者结合的记录。”
车子在山谷深处的玉蟾岩遗址管理站停下,一位穿着军绿色外套的老人早已在门口等候。他头发花白,脸上布满皱纹,手里握着一把磨得发亮的柴刀,刀鞘上挂着一串用稻壳编织的挂坠——这是当地瑶族的“稻魂坠”,用来祈求稻作丰收。“你们是从甑皮岩来的吧?”老人声音洪亮,伸手接过我们递去的陶具,“我叫盘老根,守这玉蟾岩快四十年了,韦阿公前几天给我打了电话,说你们要来找‘老稻魂’。”
盘老根领着我们往玉蟾岩溶洞走,沿途的田埂上还留着今年收割后的稻茬,他指着一片地势低洼的土地:“那就是‘古稻田遗迹’,二十年前考古队在这里挖出了最早的古稻种。但去年来了个姓马的教授,说我们这稻种是野生的,不是人工栽培的,还写了论文发表,搞得现在不少人都质疑玉蟾岩的稻源地位——要是找不到陶符证明,这‘华夏稻源’的名头怕是要保不住了。”
说话间,我们走到了溶洞入口。玉蟾岩溶洞不大,洞口仅容两人并行,洞内光线昏暗,岩壁上布满了水蚀形成的沟槽,沟槽里还残留着远古先民留下的炭黑痕迹——那是他们用火照明、烹饪时留下的印记。溶洞深处的地面上,有一片用白色石灰标出的区域,里面散落着许多陶片和碳化的稻壳,盘老根说这就是“稻壳堆积层”,陶符很可能就藏在堆积层的中心。
“马教授昨天还来这里取样,说要再次检测稻种的基因,”盘老根的孙女盘晓燕从溶洞内走出来,她穿着白色的实验服,手里拿着一个装有稻壳样本的试管,“我是湖南农大的研究生,主攻稻种起源研究。马教授认为玉蟾岩的稻种没有明显的人工驯化特征,比如粒型、穗长都和野生稻差不多,但我在堆积层里发现了一些特殊的陶片,上面有类似稻穗的纹路,说不定就是陶符的残片。”
盘晓燕递给我们一块巴掌大的陶片,陶片边缘有明显的断裂痕迹,表面刻着几道弯曲的纹路,虽然模糊,但能看出是稻穗的形状。周明远立刻用分析仪检测陶片成分,发现陶片里不仅有稻壳灰,还有一种特殊的黏土——这种黏土只在玉蟾岩溶洞深处的“陶土矿”里才有,说明陶符是用当地特有的陶土烧制的,具有唯一性。
“马教授说今天要带媒体来,公开质疑玉蟾岩的稻源地位,”盘晓燕的语气带着焦急,“要是他拿出‘野生稻’的检测报告,以后就没人会认可玉蟾岩是稻作起源地了,遗址的保护资金也会被削减,甚至可能被开发成旅游景点。”
“不能让他误导公众!”王承彦接过陶片,用随身携带的兰亭墨轻轻涂抹在纹路处,墨汁渗入陶片的缝隙,原本模糊的稻穗纹渐渐清晰,甚至能看到纹路末端刻着一个小小的“人”字,“这‘人’字说明稻种是经过人类干预的,不是野生的!陶符肯定还有更多类似的证据,我们得在马教授来之前找到完整的陶符。”
盘老根从怀里取出一个布包,里面装着一小撮深褐色的粉末:“这是‘稻魂粉’,是用玉蟾岩古稻田的土壤和历年收获的稻壳混合制成的,祖上传下来的说法,用它能唤醒地下的稻魂。堆积层中心的土壤比较硬,咱们得用稻魂粉混合泉水,浇灌在上面,软化土壤后才能挖掘,不然会破坏陶符。”
我们按照盘老根的方法,将稻魂粉撒在堆积层中心,再用溶洞深处的泉水慢慢浇灌。泉水刚渗入土壤,青禾的青铜钥匙突然发出一阵急促的嗡鸣,钥匙表面的蓝光直射向堆积层,土壤表面渐渐浮现出一个圆形的轮廓——正是陶符的形状。
周明远和盘晓燕立刻用小铲子小心地清理土壤,随着泥土一点点被拨开,一块直径约四十厘米的圆形陶符渐渐显露出来。陶符的正面刻着一幅完整的“稻种驯化图”:左边是野生稻的形态,穗短粒小;中间是先民筛选稻种的场景,有人用手挑选粒大的稻穗,有人用石臼脱粒;右边是驯化后的稻种,穗长粒饱满,旁边还刻着一个“种”字——虽然是简单的象形文字,但能看出是汉字的雏形。
陶符的背面则刻着“陶土与稻壳配比图”,详细记录了制作陶具时,陶土、稻壳灰、水的比例,甚至标注了烧制时的火候变化,与甑皮岩陶魂印上的制陶工艺完全吻合,证明了两地制陶技术的传承关系。
“太好了!这就是最有力的证据!”盘晓燕激动地拿出相机,拍下陶符的每一个细节,“陶符上的‘驯化图’清楚地显示了人类干预稻种的过程,马教授的‘野生稻’说法不攻自破!”
就在我们准备将陶符送到实验室进行进一步检测时,溶洞外传来了汽车的轰鸣声,马教授带着几位媒体记者和学生走了进来。他穿着西装,手里拿着一份检测报告,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盘老根,各位媒体朋友,今天我要向大家宣布,玉蟾岩的稻种经过多次检测,确认是野生稻,所谓的‘华夏稻源’其实是个错误的结论……”
他的话还没说完,盘晓燕就举起手中的陶符照片:“马教授,你看看这个!这是我们刚刚发现的稻源陶符,上面清楚地刻着先民驯化稻种的过程,还有人工筛选稻种的场景,这怎么可能是野生稻?”
马教授接过照片,脸色瞬间变了,他凑到溶洞深处的堆积层旁,看到露出一半的陶符,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这……这陶符是真的?上面的纹路不是后人伪造的?”
陈九爷走上前,指着陶符上的“种”字:“马教授,你是研究古文字的,应该能看出这个字是早期象形文字,与甲骨文里的‘种’字一脉相承,不可能是伪造的。而且陶符的陶土成分和稻壳灰年代,都经过科学检测,距今至少有一万年,比你说的‘野生稻’检测结果更有说服力。”
周明远将分析仪的检测报告递给马教授:“陶符里的稻壳灰有明显的人工燃烧痕迹,说明先民不仅驯化稻种,还将稻壳用于制陶,这是文明进步的重要标志。玉蟾岩作为稻作和制陶文明的双重起源地,地位是不可动摇的。”
马教授沉默了很久,终于收起了手中的检测报告,脸上露出愧疚的神色:“是我太固执了,只相信实验室的数据,忽略了实物证据。我会立刻撤回之前的论文,公开承认错误,还玉蟾岩‘华夏稻源’的真相。”
溶洞外的阳光渐渐驱散了雾气,盘老根握着陶符,激动地对媒体记者说:“这陶符是老祖宗留给我们的宝贝,它告诉我们,咱们中国人早在一万年前就开始驯化稻种、制作陶器,这是咱们华夏文明的骄傲!以后我们要好好保护玉蟾岩,让更多人知道这里的故事。”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协助盘晓燕和考古队对陶符进行了全面解读,发现陶符上还刻着玉蟾岩先民与周边部落的稻种交流路线,其中一条路线指向江西万年仙人洞遗址——那里是与玉蟾岩同期的史前遗址,也发现了早期稻种和陶器,很可能藏着“稻作交流陶符”,记录着不同部落间的稻种传播过程。
离开玉蟾岩前,盘老根送给我们一袋“玉蟾岩古稻种”,稻种颗粒饱满,泛着淡淡的金黄色:“这稻种每年只种一小片,收下来的谷子除了祭祀,就留给像你们这样守护文明的人。带着它去仙人洞,说不定能激活那里的陶符。”
盘晓燕则送给我们一份《玉蟾岩稻种基因图谱》:“这份图谱记录了古稻种的基因序列,与仙人洞的稻种基因有很高的相似度,你们拿着它,能更快证明两地的稻作交流关系。”
我们握着古稻种和基因图谱,站在玉蟾岩溶洞外,看着远处的古稻田在阳光下泛着金色的光泽。手中的兽骨册此时蓝光渐强,陶符上的交流路线与仙人洞遗址的标记连成一线,册页上浮现出一行新的文字:“稻种传远,文明互通,仙人洞有‘交流陶符’待寻。”
青禾的青铜钥匙此时浮现出部落交流的纹路:“仙人洞的陶符应该记录着不同部落的稻作技术交流,比如稻种筛选、田间管理的方法,这能证明华夏农耕文明是多元交流的结果,不是单一发展的。”
周明远则将古稻种样本装进密封袋:“我要对比玉蟾岩和仙人洞的稻种基因,要是能找到相同的基因标记,就能直接证明两地的稻种交流,为陶符的解读提供科学依据。”
我们收拾好行李,驱车前往江西万年仙人洞遗址。车窗外的湖南丘陵渐渐变成江西的红土地,手中的古稻种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兽骨册的蓝光指引着我们前往下一个目的地。我知道,仙人洞的交流陶符里,藏着华夏文明早期“多元互通、共生发展”的密码,而我们的守护之旅,还将在这片孕育了农耕文明的红土地上继续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