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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烟枪在八仙桌上磕了磕烟锅,火星子落在满是油垢的桌面上,烫出个黑印子。他指节粗大的手按住桌角那张泛黄的图纸,沙哑的声音像砂纸磨过木头:“这斗在子午岭深处的‘黑风口’,底下是西夏黑水城的陪都墓,当年蒙古人破城时,守军把整座国库都埋进去了。但有一样——这墓里养着‘守陵兽’,不是寻常粽子,是用活人炼的‘血俑’。”

我盯着图纸上弯弯曲曲的墓道,指尖划过标注“血池”的红圈,后背一阵发紧。我叫陈九,家里三代倒斗,到我这辈本想金盆洗手,可上个月在潘家园收了件西夏鎏金铜佛,佛肚里藏着半张墓图,老烟枪找上门时,我就知道这趟浑水躲不过去。

“血俑我知道,”我摸出腰间的洛阳铲,铲头在灯光下泛着冷光,“西夏人信‘血祭’,把活人封在陶俑里,灌上水银,再用秘术催活,守在墓门后。可这东西怕火,咱们多带几捆‘火折子’,再备些黑驴蹄子,应该能应付。”

老烟枪却摇了摇头,从怀里掏出个巴掌大的陶片,陶片上刻着个狰狞的兽头,眼窝处是两个黑洞,像是要把人的目光吸进去:“你看这陶片,是我上礼拜在黑风口附近捡到的,上面的纹路是‘镇墓符’,但比寻常的多了三道‘锁魂纹’——这说明墓里的血俑不止一个,而且被人动过手脚,现在怕是成了‘血煞’。”

我接过陶片,指尖刚碰到,就觉得一阵寒意顺着指尖往上爬,像是有只冰冷的手攥住了我的手腕。我赶紧把陶片扔回桌上,从包里掏出个罗盘,指针疯狂打转,半天定不住方向。

“看来这斗确实邪门,”我深吸一口气,“除了咱们俩,还得找个懂行的。我认识个叫‘瞎子’的,他祖上是摸金校尉,手里有本《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找他准没错。”

老烟枪点了点头,烟锅里的火星又亮了起来:“行,明天一早,咱们在潘家园门口汇合,带上家伙,后天就动身去子午岭。”

第二天一早,我和老烟枪在潘家园门口等瞎子。没过多久,就看见个拄着盲杖的瘦高个走了过来,他戴着副墨镜,手里的盲杖敲在地上,发出“笃笃”的声响,却精准地避开了路上的石子。

“陈九,老烟枪,”瞎子走到我们面前,嘴角勾起一抹笑,“我听说你们找到了西夏黑水城的陪都墓?这可是块肥肉,不过也凶险得很。”

我把墓图递给瞎子,他虽然看不见,却用手指摸着图纸上的纹路,很快就皱起了眉头:“这墓的风水不对,按图纸上标的,墓主人应该是西夏的一位太子,可太子墓不该用‘反弓形’墓道——这是‘养煞局’,把墓里的煞气都聚在主墓室,一旦有人进去,煞气就会跟着人出来,轻则重病,重则丢命。”

老烟枪在一旁补充:“我还听说,抗战时期,有支日本鬼子的部队在黑风口失踪了,后来有人在附近的山洞里发现了他们的尸体,每个人的喉咙都被撕开,像是被什么东西咬的——我怀疑,他们就是想挖这座墓,结果被血俑给杀了。”

瞎子摸了摸下巴,从怀里掏出个香囊,里面装着些黑色的粉末:“这是‘驱邪粉’,用朱砂、雄黄酒和糯米磨成的,遇到煞气能起作用。咱们再准备些‘糯米弹’,对付血俑应该够了。”

三天后,我们三人带着装备,坐火车到了子午岭附近的一个小镇。小镇很偏僻,只有一条主街,街上的人看到我们背着大包,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们。我们找了家客栈住下,客栈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老汉,看到我们的洛阳铲,脸色一下子变了。

“你们是来挖黑风口的墓吧?”老板压低声音,“我劝你们还是赶紧走,那地方邪门得很,前几年有几个年轻人进去,就再也没出来过,后来有人在黑风口的山口发现了他们的骨头,上面全是牙印。”

我和老烟枪对视一眼,都没说话。瞎子却笑了笑,从怀里掏出块碎银子,放在桌上:“老板,我们就是来旅游的,顺便看看风景。你能不能给我们指条路,怎么去黑风口?”

老板看了看银子,又看了看我们,犹豫了半天,才叹了口气:“黑风口在镇子北边的山里,顺着这条小路走,大概半天就能到。不过你们千万要小心,那地方一到晚上就起雾,雾里有‘鬼哭’,听到声音千万别回头。”

第二天一早,我们按照老板指的路,向黑风口出发。小路两旁长满了荒草,齐腰深,草叶上挂着露珠,沾在裤腿上,冰凉刺骨。走了大概三个小时,前面的雾气越来越浓,能见度不足五米,耳边果然传来了“呜呜”的声音,像是女人的哭声,又像是风声,让人头皮发麻。

“别回头,”瞎子提醒我们,“这是‘瘴气’形成的幻听,一回头,煞气就会钻进脑子里,让人产生幻觉。”

我们继续往前走,雾气越来越浓,脚下的路也越来越难走,到处都是碎石和坑洼。又走了一个小时,前面突然出现了一道山口,山口处立着两块巨大的石头,像是两扇门,上面刻着模糊的纹路,应该是西夏的文字。

“这就是黑风口了,”老烟枪指着山口,“墓口应该就在山口后面的山洞里。”

我们走进山口,雾气一下子散了不少,前面果然有个山洞,洞口被藤蔓覆盖着,像是被人故意隐藏起来的。我拿出洛阳铲,在洞口附近探了探,铲头带上来的土是黑色的,还带着一股腥臭味。

“下面就是墓道了,”我对老烟枪和瞎子说,“咱们把装备整理一下,准备下去。”

老烟枪拿出火折子,点燃后扔进山洞里,火折子的光芒照亮了山洞内部,里面果然有一条向下的墓道,墓道两旁的墙壁上刻着西夏的壁画,画的是士兵打仗的场景,栩栩如生。

我们沿着墓道往下走,墓道很陡,走了大概十分钟,前面出现了一扇石门,石门上刻着个巨大的兽头,和老烟枪之前拿出的陶片上的兽头一模一样。

“这就是墓门了,”瞎子摸了摸石门上的纹路,“门上有‘机关’,咱们得小心点。”

我拿出撬棍,插进石门的缝隙里,老烟枪在一旁帮忙,两人一起用力,石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慢慢被推开了一条缝。就在这时,从石门后面传来了“滴答滴答”的声音,像是水滴落在地上,又像是……血滴。

我赶紧拿出手电筒,照向石门后面,只见门后站着两个两米多高的陶俑,陶俑的颜色是暗红色的,像是被血染红的,眼窝处是两个黑洞,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是血俑!”老烟枪大喊,赶紧掏出火折子,点燃后扔向陶俑。火折子落在陶俑身上,却没有烧起来,反而像是被陶俑吸收了一样,瞬间熄灭了。

“不好,这血俑不怕火!”我心里一沉,赶紧掏出黑驴蹄子,扔向陶俑。黑驴蹄子砸在陶俑身上,发出“嘭”的一声响,陶俑却纹丝不动,反而从眼窝处流出了暗红色的液体,像是血。

瞎子突然大喊:“快躲开!这是‘血煞’,黑驴蹄子不管用,用糯米弹!”

我和老烟枪赶紧掏出糯米弹,向陶俑扔去。糯米弹落在陶俑身上,炸开后,糯米撒了陶俑一身,陶俑发出“滋滋”的声响,身体开始冒烟,动作也慢了下来。

“趁现在,赶紧进墓!”瞎子大喊,我们三人赶紧冲进石门,向墓道深处跑去。身后的陶俑发出“嘶吼”声,在后面紧追不舍,脚步声震得墓道都在摇晃。

墓道很长,走了大概五分钟,前面出现了一个岔路口,左边的岔路口黑漆漆的,右边的岔路口却有微弱的光芒。

“走右边,”瞎子说,“右边有‘生气’,应该是通往主墓室的路。”

我们跑进右边的岔路口,走了没多久,前面就出现了一个宽敞的大厅,大厅中央有一个巨大的血池,血池里的液体是暗红色的,冒着泡,散发出一股刺鼻的腥臭味。血池的中央有一座高台,高台上放着一个巨大的棺材,棺材是黑色的,上面刻着西夏的文字和图案。

“那就是主墓室的棺材,”老烟枪指着高台,“国库应该就在棺材后面的密室里。”

我们小心翼翼地绕过血池,向高台走去。就在这时,血池里突然冒出一个巨大的黑影,黑影的形状像是一个人,却比普通人高大好几倍,身上覆盖着暗红色的鳞片,手里拿着一把巨大的斧头。

“是‘血池煞’!”瞎子大喊,“这是墓主人用自己的精血炼化的,比血俑厉害十倍!”

血池煞从血池里跳出来,挥舞着斧头向我们砍来。我赶紧掏出洛阳铲,挡住斧头,只听“铛”的一声响,洛阳铲被砍出了一道缺口,我的手臂也被震得发麻。

老烟枪趁机掏出驱邪粉,向血池煞撒去。驱邪粉落在血池煞身上,发出“滋滋”的声响,血池煞的动作慢了下来,身上的鳞片也开始脱落。

“快用糯米弹打它的眼睛!”我大喊,瞎子和老烟枪赶紧掏出糯米弹,向血池煞的眼睛扔去。糯米弹落在血池煞的眼睛上,炸开后,糯米进入了它的眼睛里,血池煞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捂住眼睛,在地上打滚。

我们趁机爬上高台,来到棺材前。棺材上有一把巨大的铜锁,锁上刻着西夏的文字。我拿出撬棍,插进锁缝里,用力一撬,铜锁“啪”的一声断了。

我们打开棺材,里面躺着一具穿着西夏皇室服饰的尸体,尸体保存得很完好,像是刚死没多久。尸体的身上盖着一张金色的毯子,毯子上绣着复杂的图案,周围放着许多金银珠宝,闪闪发光。

“这就是墓主人,西夏的太子,”老烟枪说,“国库应该就在棺材后面的密室里,咱们赶紧找找。”

我们在棺材后面摸索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一个暗门。暗门打开后,里面是一个宽敞的密室,密室里堆满了金银珠宝、玉器、瓷器,还有许多西夏的文书和兵器,看得我们眼花缭乱。

“发财了!”老烟枪兴奋地说,赶紧拿出背包,开始往里面装珠宝。

我却总觉得不对劲,这密室太安静了,安静得让人害怕。我拿出手电筒,照向密室的角落,突然发现角落里站着一个黑影,黑影的手里拿着一把匕首,正冷冷地盯着我们。

“谁?”我大喊,老烟枪和瞎子也赶紧转过身,看向黑影。

黑影慢慢走了出来,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穿着黑色的衣服,脸上带着冷笑:“没想到吧,你们还是中了我的计。这墓里的血俑和血池煞,都是我放出来的,就是为了引你们来这里。”

“你是谁?”我警惕地看着他,“你想干什么?”

年轻人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穿着考古队制服的女人,长得很漂亮。“认识她吗?”年轻人说,“她是我的姐姐,去年来这里考古,结果被你们这些盗墓贼杀了,我今天就是来替她报仇的。”

我心里一沉,去年确实有支考古队在子午岭失踪了,没想到和我们有关。我赶紧解释:“我们没有杀你姐姐,我们只是来盗墓的,根本没见过什么考古队。”

“别狡辩了,”年轻人说,“我在姐姐的日记里看到了你们的名字,陈九、老烟枪、瞎子,今天你们一个都别想走!”

年轻人说完,从怀里掏出一个手雷,拉开了引线:“这密室里有炸药,我已经把引线接在了手雷上,只要手雷一炸,整个密室就会塌掉,咱们一起同归于尽!”

我和老烟枪、瞎子都惊呆了,没想到这个年轻人这么疯狂。就在这时,密室的墙壁突然剧烈震动,外面传来了“轰隆隆”的声音,像是墓道在崩塌。

“不好,血池煞追来了!”老烟枪大喊,我们赶紧向暗门跑去。年轻人也慌了,赶紧把手雷扔在地上,跟着我们一起跑。

我们跑出暗门,回到大厅,只见血池煞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正挥舞着斧头向我们砍来。我们赶紧绕过血池,向墓道跑去。血池煞在后面紧追不舍,一路上的陶俑也被惊动了,纷纷从墓道两旁的墙壁里跳出来,向我们扑来。

我们在墓道里拼命奔跑,前面的石门已经近在眼前。就在我们即将冲出石门时,血池煞突然从后面追了上来,一斧头向我砍来。我赶紧躲开,斧头砍在了石门上,石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开始慢慢关闭。

“快出去!”老烟枪大喊,推着我和瞎子冲出了石门。年轻人也跟着冲了出来,就在他的脚刚踏出石门时,石门“嘭”的一声关上了,把血池煞和陶俑都关在了里面。

我们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后背都被汗水湿透了。年轻人也坐在地上,脸色苍白,半天说不出话来。

“对不起,”年轻人突然开口,“我错怪你们了,我姐姐的日记里写的是另一伙盗墓贼,不是你们。”

我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误会解开就好。不过这墓里太危险了,以后别再来了。”

年轻人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一张地图:“这是我姐姐生前画的,上面标着另一座西夏古墓的位置,比这座墓更凶险,但里面有一件稀世珍宝——西夏的‘鎏金佛顶骨’。我知道你们是盗墓贼,但我希望你们能帮我把这件珍宝取出来,交给国家,也算完成我姐姐的遗愿。”

我和老烟枪、瞎子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犹豫。这趟黑风口的墓已经让我们九死一生,再去一座更凶险的墓,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回来。

但看着年轻人期待的眼神,我还是点了点头:“好,我们帮你。不过你得跟我们一起去,给我们当向导。”

年轻人兴奋地跳了起来:“太好了!谢谢你们!我叫林浩,以后就跟着你们了!”

我们收拾好装备,向镇子的方向走去。夕阳西下,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我知道,这趟西夏古墓的探险还没有结束,前面还有更凶险的挑战在等着我们。但我并不害怕,因为我知道,只要我们三人齐心协力,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

走在回家的路上,我突然想起了祖父生前说过的一句话:“倒斗的人,靠的不是运气,是情义。”或许,这就是我们这些盗墓贼,在黑暗中唯一的光。

从子午岭下来的第二天,我们在小镇客栈里摊开林浩带来的地图。泛黄的羊皮纸上,用红色朱砂标着一座古墓的位置——位于贺兰山深处的“锁龙谷”,旁边还画着个诡异的符号:一个圆圈里套着三条交叉的蛇,正是西夏文里“禁地”的意思。

“我姐的日记里写着,锁龙谷的墓是西夏开国皇帝李元昊的‘陪陵’,”林浩指着地图上的符号,指尖还在微微发颤,“里面不仅有鎏金佛顶骨,还有一件‘龙纹玉璋’,传说是用来镇压谷里的‘地龙’的。”

老烟枪把烟锅在桌角磕得“砰砰”响,眼神盯着那个蛇形符号:“地龙?怕不是山里的巨蟒,或是墓里的机关做成了蛇的样子。不过李元昊的陪陵,规格肯定比之前的太子墓高,机关也更邪门。”

瞎子摸了摸地图上的纹路,突然皱起眉头:“这地图的风水不对。你看,锁龙谷的地形是‘三蛇盘穴’,按说这种地势聚煞气,不该用来建墓。除非……墓主人是故意用煞气养着什么东西。”

我拿起罗盘放在地图旁,指针又是一阵乱转,半天定不住方向。这情形和在黑风口时一模一样,说明锁龙谷的煞气比之前的太子墓还要重。我把罗盘收起来,从包里掏出个布包,里面是几块从太子墓里带出来的血俑陶片:“这些陶片带着煞气,咱们磨成粉混在驱邪粉里,对付墓里的邪祟能管用些。”

林浩突然从背包里掏出个铁皮盒子,打开后里面是个巴掌大的青铜哨子,哨身上刻着密密麻麻的西夏文:“这是我姐从考古队遗址里找到的,日记里说,吹这个哨子能暂时镇住墓里的阴物。”

我们准备了三天,除了常规的洛阳铲、糯米弹、火折子,还特意从镇上铁匠铺打了三把“破邪刀”——刀身裹着朱砂,刀柄里塞了糯米,专门用来对付血煞之类的邪物。出发前,客栈老板又塞给我们一坛雄黄酒:“贺兰山的锁龙谷比黑风口邪门,这酒能驱瘴气,你们带上,或许能救命。”

向贺兰山走的路上,林浩给我们讲了他姐姐林薇的事。去年夏天,林薇带着考古队来锁龙谷考察,结果刚进谷就失联了。半个月后,当地派出所在谷口发现了考古队的帐篷,里面空无一人,只留下一本日记和那个青铜哨子。

“日记最后一页写着‘蛇形门开了,它们出来了’,”林浩的声音有些哽咽,“我总觉得我姐还活着,她肯定还在墓里等着我。”

老烟枪拍了拍他的肩膀,把烟锅递过去:“放心,咱们这次不仅要带出鎏金佛顶骨,还要把你姐找回来。倒斗的人虽然讲‘利’,但更讲‘义’,只要有一线希望,咱们就不会放弃。”

走了五天,终于看到了贺兰山的轮廓。锁龙谷藏在山脉深处,谷口立着两块巨大的岩石,形状像两条张开嘴的蛇,中间的缝隙刚好能容一个人通过。谷里弥漫着淡绿色的瘴气,闻着让人头晕,我们赶紧掏出雄黄酒,倒在布巾上捂住口鼻。

“这瘴气里有毒,”瞎子用盲杖戳了戳地上的草,草叶瞬间变成了黑色,“咱们得快点穿过谷口,前面的煞气更重。”

刚走进谷里没几步,就听到身后传来“簌簌”的声响。我回头一看,只见谷口的岩石上爬满了黑色的小蛇,每条蛇的眼睛都是红色的,正盯着我们吐信子。

“是‘尸蛇’!”老烟枪大喊,掏出火折子点燃。尸蛇怕火,看到火苗后纷纷向后退去,可没过多久,又有更多的尸蛇从岩石缝里钻出来,密密麻麻的,把谷口都堵住了。

林浩突然想起什么,赶紧掏出青铜哨子,放在嘴边吹了起来。尖锐的哨声在谷里回荡,尸蛇听到后像是被定住了一样,一动不动地趴在岩石上。

“管用!”我惊喜地喊道,“快,趁现在赶紧走!”

我们加快脚步向谷深处走,尸蛇果然没有追上来。走了大概一个小时,前面出现了一片开阔地,地上铺着整齐的青石板,像是一条通往古墓的路。青石板的尽头,是一座巨大的石门,门上刻着三条相互缠绕的蛇,正是地图上的“三蛇盘穴”符号。

“这就是墓门了,”瞎子摸了摸石门上的纹路,“门上有‘血槽’,你们看,蛇形图案的眼睛是空的,应该是用来放血的。”

我蹲下身,果然看到蛇眼处有两个小孔,里面还残留着暗红色的痕迹。老烟枪掏出把匕首,在手指上划了个小口,把血滴进蛇眼里。血刚滴进去,石门上的蛇形图案就开始发光,青石板上也冒出了红色的纹路,像是有血在里面流动。

“不对劲!”瞎子突然大喊,“这不是开门的机关,是‘引煞阵’!血滴进去会把墓里的煞气引出来!”

话音刚落,就听到石门后面传来“轰隆”的声响,像是有什么巨大的东西在移动。我赶紧掏出破邪刀,警惕地盯着石门,老烟枪和林浩也握紧了武器。

石门缓缓打开,里面黑漆漆的,只能看到一双红色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紧接着,一个巨大的黑影从里面走了出来——是一条十几米长的巨蟒,身上覆盖着黑色的鳞片,鳞片缝隙里还渗着暗红色的血,正是林浩说的“地龙”。

“这哪是地龙,是‘血蟒’!”老烟枪倒吸一口凉气,“看样子是被墓里的煞气养了上百年,普通的武器根本伤不了它!”

血蟒张开嘴,露出锋利的獠牙,向我们扑来。我赶紧向旁边躲开,血蟒的头撞在青石板上,发出“嘭”的一声响,石板瞬间裂开了一道缝。林浩趁机掏出青铜哨子吹了起来,可这次哨子却不管用了,血蟒只是停顿了一下,又继续向我们扑来。

“哨子只能镇住小阴物,对付不了这么大的血蟒!”瞎子大喊,从怀里掏出糯米弹,向血蟒的眼睛扔去。糯米弹落在血蟒的眼睛上,炸开后,糯米粘在它的眼睛里,血蟒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开始在地上打滚。

我们趁机冲进石门,里面是一条长长的墓道,墓道两旁的墙壁上刻满了西夏的壁画,画的是李元昊征战的场景,每个士兵的脸上都带着狰狞的表情,像是活的一样。

“小心墙壁!”我突然发现,壁画上的士兵眼睛正在慢慢转动,盯着我们的方向。我赶紧掏出破邪刀,在墙上划了一下,刀身碰到墙壁的瞬间,发出“滋滋”的声响,墙上的士兵眼睛里流出了暗红色的液体。

“这些壁画是用活人血画的,”老烟枪说,“时间久了,煞气附在上面,就变成了‘血画煞’,一旦被它们盯上,就会被煞气缠上。”

我们加快脚步向墓道深处走,身后传来“簌簌”的声响,回头一看,壁画上的士兵竟然从墙上跳了下来,变成了一个个血红色的人影,手里拿着青铜刀,向我们追来。

“用驱邪粉!”我大喊,掏出驱邪粉向血画煞撒去。驱邪粉落在血画煞身上,发出“滋滋”的声响,血画煞的身体开始冒烟,动作也慢了下来。

走了大概十分钟,前面出现了一个岔路口,左边的岔路口飘着淡绿色的瘴气,右边的岔路口却很干净,还能看到微弱的光芒。

“走右边,”林浩突然说,“我姐的日记里写着,‘向右走,有光的地方就是希望’。”

我们走进右边的岔路口,走了没多久,前面就出现了一个宽敞的大厅。大厅中央有一个巨大的石台,石台上放着一个金色的盒子,盒子上刻着龙纹,应该就是装鎏金佛顶骨的盒子。

“找到了!”林浩兴奋地跑向石台,可刚跑了几步,就被地上的绳子绊倒了。绳子牵动了旁边的机关,大厅的天花板突然落下许多带倒刺的铁网,向我们罩来。

“快躲开!”我大喊,拉着林浩向旁边扑去。铁网落在地上,发出“铛”的一声响,上面的倒刺扎进了青石板里,要是被罩住,肯定会被扎成筛子。

老烟枪和瞎子也躲到了石柱后面,看着地上的铁网,都吓出了一身冷汗。“这是‘天罗网’机关,”瞎子说,“只要碰到地上的绳子,就会触发机关,看来墓主人早就料到有人会来盗墓。”

我们小心翼翼地绕过铁网,来到石台旁。金色的盒子上有一把铜锁,锁上刻着西夏文。林浩掏出他姐留下的青铜哨子,放在铜锁旁,哨子刚碰到锁,铜锁就“啪”的一声开了。

打开盒子,里面果然放着一个鎏金佛顶骨,佛顶骨上镶嵌着许多宝石,在手电筒的光芒下闪闪发光。旁边还有一个玉盒,打开后里面是一块绿色的玉璋,上面刻着龙纹,正是“龙纹玉璋”。

“终于找到了!”林浩激动地把鎏金佛顶骨抱在怀里,眼泪都流了下来,“姐,我做到了,我把佛顶骨带出来了!”

就在这时,大厅的墙壁突然剧烈震动,右边的墙壁上出现了一个暗门,暗门里传来“呜呜”的哭声,像是女人的声音。

“是我姐的声音!”林浩激动地站起来,向暗门跑去。我们赶紧跟上去,暗门后面是一条狭窄的通道,通道尽头有一间密室,密室里有一个铁笼子,笼子里坐着一个女人,正是林浩的姐姐林薇!

“姐!”林浩跑过去,打开铁笼子,把林薇扶了出来。林薇的脸色苍白,身体很虚弱,但还活着。

“小浩,你怎么来了?”林薇看到林浩,又惊又喜,“这墓里太危险了,你不该来的。”

“我是来救你的,”林浩把鎏金佛顶骨递给林薇,“我们还要把佛顶骨交给国家,完成你的遗愿。”

林薇接过佛顶骨,点了点头,又指了指密室的角落:“那里有个通道,能通到谷外,我们快走吧,墓里的机关已经被触发了,再过一会儿,整个墓就会塌掉。”

我们跟着林薇向通道跑去,通道里很暗,只能靠手电筒照明。跑了大概十分钟,前面终于出现了光亮,是谷外的阳光。

“快到了!”林浩兴奋地大喊,加快了脚步。可就在我们即将冲出通道时,身后传来了“轰隆隆”的声响,墓开始塌了,石块不断从头顶落下。

“快跑!”我大喊,推着林浩和林薇向前跑。就在我们冲出通道的瞬间,身后的通道被石块堵住了,整个古墓也随之塌了下去,扬起漫天尘土。

我们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看着眼前的贺兰山,都露出了劫后余生的笑容。林薇靠在林浩怀里,眼泪流了下来:“谢谢你们,要是没有你们,我可能永远都出不来了。”

老烟枪把烟锅点燃,抽了一口,笑着说:“都是缘分,咱们能一起从墓里出来,就是兄弟。”

瞎子也笑了笑,摸了摸手里的龙纹玉璋:“这玉璋是个好东西,不过还是交给国家好,咱们倒斗的人,虽然贪财,但也知道什么该拿,什么不该拿。”

我点了点头,看着远处的夕阳,心里突然觉得很踏实。这次倒斗,我们不仅拿到了鎏金佛顶骨和龙纹玉璋,还救了林薇,算是做了件好事。或许,就像祖父说的,倒斗的人,靠的不是运气,是情义。

第二天,我们把鎏金佛顶骨和龙纹玉璋交给了当地的文物局,文物局的工作人员对我们表示了感谢,还说会给我们颁发“文物保护贡献奖”。林薇也被送到了医院,经过治疗,身体慢慢恢复了健康。

出院那天,林薇请我们吃饭,饭桌上,她突然拿出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座古墓的入口,旁边写着“黑水城主墓”。

“我在古墓里的时候,听看守我的人说,黑水城的主墓里有一件‘西夏金册’,上面记载了西夏的秘密,”林薇看着我们,眼神里充满了期待,“你们愿意和我一起去寻找金册吗?”

我和老烟枪、瞎子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兴奋。虽然之前的两次倒斗都九死一生,但我们都知道,这就是我们的命,倒斗的路,还得继续走下去。

老烟枪把烟锅一磕,笑着说:“走!只要有斗,咱们就去!不过这次,可得好好准备准备,黑水城的主墓,肯定比之前的墓更凶险!”

林浩也兴奋地说:“我也去!这次我要保护好我姐,再也不让她受伤害了!”

我们举起酒杯,碰在一起,酒杯里的酒溅了出来,像是在为我们的下一次冒险干杯。我知道,黑水城主墓的探险,肯定会比之前的两次更凶险,但我并不害怕,因为我知道,只要我们几人齐心协力,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

夕阳透过窗户照在我们身上,温暖而明亮。我想起了祖父生前说过的一句话:“倒斗的人,走的是黑暗的路,但心里要有光。”或许,这就是我们这些盗墓贼,在黑暗中一直坚持下去的理由。

从贺兰山回来后,我们在镇上休整了半个月。林薇的身体彻底恢复,每天都泡在当地文物局的档案室里,翻找关于黑水城主墓的资料。我和老烟枪则忙着修补上次损坏的洛阳铲和破邪刀,瞎子依旧拿着他那本《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坐在客栈门口晒太阳,时不时用盲杖敲敲地面,像是在测算什么。

这天傍晚,林薇抱着一摞泛黄的古籍冲进客栈,脸上难掩兴奋:“找到了!黑水城主墓的位置在额济纳旗的黑水城遗址下!古籍里记载,这座墓是西夏最后一位皇帝李睍修建的,里面不仅有西夏金册,还有一件‘镇国之宝’——西夏琉璃盏,传说这盏能照出人的前世今生,还能驱邪避煞。”

老烟枪放下手里的锉刀,烟锅在桌角磕出火星:“额济纳旗那地方我去过,全是戈壁滩,白天热得能烤熟鸡蛋,晚上冷得能冻掉耳朵,而且黑水城遗址早就被风沙埋得差不多了,想找到墓口,难!”

瞎子突然睁开眼,墨镜下滑了半截,露出一双浑浊却锐利的眼睛:“不难。《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里记载,‘黑水之地,藏水为脉,墓口必在水脉之上’。额济纳旗虽然是戈壁,但地下肯定有暗河,只要找到暗河的流向,就能找到墓口。”

我从包里掏出罗盘,放在桌上,指针依旧有些不稳,但比之前在锁龙谷时好了不少:“咱们得准备些应对风沙的装备,还有,戈壁里蛇虫多,得多带些雄黄和驱蛇粉。另外,我总觉得黑水城主墓不简单,李睍是西夏最后一位皇帝,肯定会在墓里设下重重机关,防止后人盗墓。”

林浩从外面进来,手里拿着一张地图:“这是我托人从文物局复印的黑水城遗址地图,上面标着几个可疑的地点,咱们可以从这些地方开始找。”

我们准备了五天,除了常规的盗墓装备,还特意买了四套防沙服和四个大容量的水袋,又从镇上的兽医站买了几支抗蛇毒血清。出发前,文物局的局长特意找到我们,递过来一个卫星电话:“这电话能在戈壁里用,遇到危险就给我们打电话,我们会尽快派人支援。另外,找到西夏金册后,一定要保护好,这对研究西夏历史太重要了。”

坐了两天火车,又转了三小时汽车,我们终于抵达了额济纳旗。出了汽车站,眼前全是茫茫戈壁,远处的黑水城遗址像一座孤岛,矗立在风沙中。我们找了个避风的沙丘,搭起帐篷,准备第二天一早去遗址探查。

当晚,戈壁里刮起了沙尘暴,狂风卷着沙粒,打在帐篷上“啪啪”作响,帐篷随时都有被掀翻的可能。我们四个人紧紧抓着帐篷的绳子,心里都有些不安。林薇突然想起什么,从包里掏出那本古籍,翻开其中一页:“古籍里写着,黑水城主墓的‘水脉’其实是‘沙脉’,每当沙尘暴来临时,沙脉就会显现,墓口会在沙脉的尽头。”

我赶紧拉开帐篷的拉链,向外望去,只见远处的沙丘在沙尘暴中缓缓移动,形成一条蜿蜒的“沙河”,像是一条巨大的蛇,向黑水城遗址的方向延伸。“那就是沙脉!”我大喊,“等沙尘暴停了,咱们就沿着沙脉去找墓口。”

沙尘暴一直刮到后半夜才停。第二天一早,我们收拾好帐篷,沿着沙脉向黑水城遗址走去。遗址里到处都是残垣断壁,风沙在墙壁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像是老人脸上的皱纹。我们跟着沙脉,走到遗址中央的一座佛塔旁,沙脉突然消失了,佛塔的底部有一个黑漆漆的洞口,像是一张张开的嘴。

“这就是墓口!”老烟枪兴奋地说,掏出洛阳铲,伸进洞口探了探,铲头带上来的土是黑色的,还带着一股淡淡的霉味。

我们拿出手电筒,向洞口里照去,里面是一条向下的墓道,墓道两旁的墙壁上刻着西夏的经文,经文的颜色是暗红色的,像是用血写的。林薇拿出古籍,对照着经文看了看:“这些经文是‘镇魂经’,用来镇压墓里的亡魂。不过,经文的最后几行被人篡改过,变成了‘引魂经’,看来有人动过这座墓。”

我们小心翼翼地走进墓道,墓道很陡,走了大概十分钟,前面出现了一扇石门,石门上刻着一个巨大的骷髅头,骷髅头的眼睛里镶嵌着两颗红色的宝石,像是在盯着我们。

“这是‘鬼门’,”瞎子摸了摸石门上的骷髅头,“门上有机关,只要碰到宝石,就会触发陷阱。”

我掏出一把小刀,小心翼翼地撬开宝石,宝石后面果然有一根细 wire,我用小刀把 wire 剪断,石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慢慢打开了。

石门后面是一个宽敞的大厅,大厅中央有一个巨大的水池,水池里的水是黑色的,散发着一股刺鼻的臭味。水池的中央有一座小岛,岛上放着一个金色的箱子,应该就是装西夏金册的箱子。

“小心水池里的东西,”老烟枪提醒我们,“这水看起来不对劲,很可能有毒。”

我们拿出绳索,把一端系在大厅的石柱上,另一端系在腰间,小心翼翼地踩着水池里的石头,向小岛走去。刚走到一半,水池里突然冒出一个黑色的影子,影子的形状像是一个人,却没有脸,身上覆盖着黑色的黏液,向我们扑来。

“是‘水煞’!”我大喊,掏出破邪刀,向水煞砍去。刀身碰到水煞的瞬间,发出“滋滋”的声响,水煞的身体开始冒烟,向后退了几步。

林浩趁机掏出糯米弹,向水煞扔去。糯米弹落在水煞身上,炸开后,糯米粘在它的身上,水煞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沉入水池里,再也没有出来。

我们继续向小岛走去,终于登上了小岛。金色的箱子上有一把铜锁,锁上刻着西夏文。林薇拿出古籍,对照着西夏文,找到了开锁的方法,她用一把小刀,在铜锁的钥匙孔里转了几下,铜锁“啪”的一声开了。

打开箱子,里面果然放着一本金色的册子,册子上刻着西夏文,正是西夏金册。旁边还有一个琉璃盏,盏身是绿色的,里面像是有水在流动,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找到了!”林薇兴奋地把西夏金册抱在怀里,眼泪都流了下来,“终于找到了,这下可以解开西夏的许多秘密了。”

就在这时,大厅的墙壁突然剧烈震动,水池里的水开始沸腾,冒出黑色的泡泡。瞎子突然大喊:“不好!墓要塌了!咱们快出去!”

我们赶紧拿起西夏金册和琉璃盏,沿着绳索向大厅外跑去。刚跑到大厅门口,身后就传来“轰隆隆”的声响,小岛开始塌陷,水池里的水瞬间干涸,露出了下面的机关。

我们沿着墓道向上跑,墓道里的石块不断落下,砸在我们身后。就在我们即将冲出墓口时,墓道的顶部突然落下一块巨大的石头,挡住了我们的去路。

“快用破邪刀!”我大喊,掏出破邪刀,向石头砍去。刀身碰到石头的瞬间,发出“铛”的一声响,石头上出现了一道裂缝。老烟枪和林浩也掏出破邪刀,一起向石头砍去,裂缝越来越大,终于,石头“嘭”的一声碎了。

我们冲出墓口,外面的风沙又开始刮了起来,黑水城遗址在风沙中摇摇欲坠。我们赶紧向帐篷的方向跑去,身后的墓口被风沙掩埋,再也找不到了。

回到帐篷后,我们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身上全是沙子。林薇小心翼翼地把西夏金册和琉璃盏放在包里,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谢谢你们,要是没有你们,我肯定找不到西夏金册。”

老烟枪点燃烟锅,抽了一口,笑着说:“都是兄弟,客气啥。不过,这趟倒斗虽然找到了金册和琉璃盏,但我总觉得不对劲,墓里的水煞好像是被人故意放出来的,而且经文被篡改,也说明有人早就来过这里。”

瞎子摸了摸琉璃盏,突然皱起眉头:“这琉璃盏有问题,里面的不是水,是‘阴水’,能吸收人的阳气。而且,我从盏身上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煞气,和之前在黑风口遇到的血煞很像。”

我心里一沉,突然想起了在黑风口遇到的那个年轻人林浩,还有在锁龙谷遇到的血蟒和血画煞。这些邪物好像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身上都带着一股相同的煞气,而且都像是被人操控着。

“你们说,会不会有一个神秘的组织,一直在操控这些古墓里的邪物,目的就是为了阻止我们找到西夏的宝物?”林薇提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我们都沉默了,这个猜测虽然听起来很离谱,但却能解释之前遇到的种种怪事。如果真的有这样一个组织,那我们以后的倒斗之路,肯定会更加凶险。

第二天,我们收拾好装备,准备离开额济纳旗。临走前,林薇把西夏金册和琉璃盏交给了文物局的工作人员,文物局的局长对我们表示了感谢,还说会向上级申请,给我们颁发“文物保护先进个人”的奖状。

坐在返回镇上的汽车上,我看着窗外的戈壁,心里突然觉得很迷茫。我们倒斗,到底是为了什么?是为了钱财,还是为了保护文物?或许,两者都有吧。但我知道,只要还有古墓里的宝物需要保护,我们就会一直走下去。

汽车行驶到一半,林浩突然从包里掏出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座古墓的入口,旁边写着“楼兰古城古墓”。“我在文物局的档案室里看到了这张照片,古籍里说,楼兰古城的古墓里有一件‘楼兰玉佩’,能让人起死回生,”林浩看着我们,眼神里充满了期待,“你们愿意和我一起去寻找楼兰玉佩吗?”

我和老烟枪、瞎子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兴奋。虽然我们知道,楼兰古城的古墓肯定比之前的墓更凶险,但我们还是决定去。因为我们知道,这就是我们的命,倒斗的路,还得继续走下去。

老烟枪把烟锅一磕,笑着说:“走!只要有斗,咱们就去!不过这次,可得好好准备准备,楼兰古城的古墓,肯定藏在沙漠深处,咱们得带够水和食物,还得找个熟悉沙漠地形的向导。”

林薇也笑着说:“我和你们一起去,我对楼兰古城的历史很了解,或许能帮上忙。”

我们看着彼此,都露出了笑容。虽然前方的路充满了未知和危险,但我们并不害怕,因为我们知道,只要我们几人齐心协力,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

汽车继续向前行驶,窗外的戈壁逐渐变成了沙漠,远处的楼兰古城遗址在夕阳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神秘。我知道,我们的下一次冒险,即将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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