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交易，交易！“
叶墨没有半点犹豫，此时已经面临生死存亡的关键，只要有选择他都会答应。
不管代价是什么，不管要付出什么样的东西，只要能够活下去。
“不急，小友，我们有的是时间！”
那道声音突兀出现，一道身影出现在他的意识之中。
那是一位老者，头戴官帽，手拿玉如意。
头顶长着一颗肉瘤，将官帽顶的严严实实，他眼睛笑着，几乎见不到眼睛。
随意的挥了挥玉如意，时间仿佛都被暂停。
可叶墨眼尖，瞧见了树干上依旧在出现白色戏服。
这并不是暂停了时间，而是将时间无限延缓。
就像是零点九和一之间的差别。
尽管零点九无限延长能够无限接近一，但始终不是一！
心下有了些许敬畏，这突然出现的老者能够用出这种方式，实力不可小觑，甚至比起女子来更加恐怖。
尤其是那肉瘤，像是要爆开一般！
“做个自我介绍吧，小友，你可以叫老朽福伯！”
老者悠闲开口，似乎并没有被眼前一幕吓到。
“福伯？”叶墨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尤其是福伯脑门上的肉瘤更是觉得亮眼。
他好像在哪里见过，可是细想又想不起来。
“你有什么条件，或者说我需要付出什么代价！”叶墨没有拐弯抹角，直接开口。
福伯出现并不像是机缘巧合，更像是蓄谋已久。
叶墨也不相信福伯是机缘巧合，因为来的时间太巧了。
正好是在他要陷入彻底沉眠的时候出现，想要叫人不怀疑都不可能！
不过他没有选择。
“小友敞亮，那老朽就不再多言。”福伯淡淡说道。
他的眼睛仿佛睁不开一般，始终都成一条线。
“老朽观小友福缘深厚，未来成就必定不可限量，老朽需要取汝气运为汝续命。”
福伯说完，眼睛盯着叶墨，那一丝的紧张似乎深怕叶墨拒绝。
“气运？”叶墨怀疑，气运一说自古有之。
实力微弱者常常感叹气运不足，抓不住机会，而实力强悍者则归功于自己。
总而言之，气运只有弱者才会相信。
可现在有人告诉他可以用未知的气运抵消眼前的灾难。
如果没有经历戏服女子这一遭，叶墨知道气运一说是真的，他都想要将气运换算成实力。
毕竟只有自己拥有了才算是自己的。
可是现在，他心中已经生疑！
“不知福伯可否为我解释一番，气运到底有何作用。”
两人间恰如其谈起来，旁若无人。
叶墨看着戏服虽然还在出现，可是始终都抵达不了树顶，也松了口气。
眼前这个福伯比之戏服女子更加恐怖，这一点毋庸置疑。
“当然，老朽与小友一见如故，便给汝解释一番！”
福伯笑眯眯依旧如往常！
“气运一说即为天命，人命，鬼命。
三命穿插，天命为天，人命为生，鬼命为死。
人得天命，属于大气运拥有者，未来成就不可限量，小友正是此类。
人得人命，属于福寿双全者，这类人不会太过离谱，但一生安然无忧。
人得鬼命，属于阴死类德者，这类人命运多舛，常常早夭，即使活着也是生如猪狗，身体残缺。”
福伯说完，静静等待着叶墨消化。
叶墨听完，意识早已经在思索了。
如果真有气运一说，那么人道无常，岂不是都要归功于气运！
还有一点，福伯只说了人，但要是换个角度思考。
妖兵和厉鬼也算是另类的生命体，是不是也有气运一说。
叶墨开口询问。“福伯，依照您所说，气运一途事关重大，那么人有气运，厉鬼和妖兵是否也有气运？”
福伯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厉鬼乃是人死后形成，当然也有气运一说，只是和人并不相同。”
“生者生，死者死！”
“厉鬼得天命，乃是取死之道，轻者沉眠与亡界，重者灵魂覆灭。
得人命，将有一定几率恢复意识，成为魑级厉鬼，或许怨气滔天，觉醒咒怨，成为魅也说不一定，但那已是上限。
得鬼命的厉鬼，不仅怨气滔天，将来成长更是不可限量，可与得天命的人比肩，你身上这位正是得了鬼命的厉鬼！”
“至于妖兵，小友，你可知妖兵来历！”
叶墨淡淡摇头，他所知有限，妖兵在他眼中只是吞噬血肉疯狂的兵器，至于来历，他从未探查过，也没人告知给他。
“妖兵不分命，得天独厚，乃人躯体死后所化。”
“这个世界总有些人不甘心成为厉鬼，不甘心沉眠，实力越强大之人越是如此。”
“他们另辟蹊径，将自身所学融会贯通，血肉寄存于兵器之上，灵魂附着血肉之上。”
“可是躯体已死，他们无力回天，也会被天地排斥，他们就这样陷入了某种疯狂。”
“也正是因为他们的躯体已死，所以他们更加需要血肉，人这类生物对他们来说是最好的食物，也是最好的养料，不仅可以孕育他们的躯体，还能压制住他们的疯狂，让他们有机会恢复理智，拥有智慧。”
“毕竟对于曾经是天骄的他们来说，失去理智是他们所排斥的。”
叶墨恍惚，接收了这么多的信息，一时间有些难言。
人与妖兵厉鬼，三者密不可分，甚至可以说皆为一体。
厉鬼是人死后所化，妖兵是人不甘心死亡所化。
这一切的一切都围绕着人，人也正是占据着一切的主导地位。
可不论是厉鬼还是妖兵都以人为食。
先成而就，后者不达。
被厉鬼附身的人怨气都会被厉鬼吸食，自然也就成不了厉鬼。
被妖兵吞噬的人死后会被妖兵压制，也成不了厉鬼。
好像世界上只有两条路可以供人选择。
叶墨收回了心思，福伯也抬起头和叶墨对视。
“小友，考虑的怎么样！”
叶墨点点头，他在想一个问题，他现在的状态有点奇怪，既是神慧也是厉鬼，
可这二者都是灵魂的状态。
而他拥有天命，也就是说他正是因为这样，才会在这里处处碰壁。
鬼有天命，如果福伯没有欺骗他的话，天命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就是负担，也怪不得会出现这么多的岔子。
当即他便点头。
他不知道福伯清不清楚这样的情况，但是正如他先前所想！
他没有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