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两人两龙拎着小桶到了海边。
“哇塞，已经有不少人了？”牧仪专门买了一个头戴式手电，“我们也去看看！！”
海水还没能完全退去，刚没过脚踝，还带着阳光照射过的余温。
“找鼓包！”牧仪一声令下后，自己弯下腰，努力寻找着鼓包。
但没赶过海的，很难辨认出鼓包，牧仪拿着小铲子，这儿戳一下，那儿铲一下。
皇天不负有心人，牧仪捏起米粒儿大的小海螺，惊喜极了：“我找着了！！”
“找着什么东西了？”?是第一个看过去的。
牧仪一转身，原本是想炫耀一下的，未曾想，头上的手电照到了?。
绿油油的眼睛吓了牧仪一大跳，米粒儿大的海螺掉到了海里。
“你是有什么毛病吗？”?没好气的避开了手电筒的灯，瞳孔有些尖锐。
一些生物会通过改变瞳孔的大小，调整接收光的多少，人类的瞳孔并不能像猫那样，但龙可以。
哪怕是变成人，瞳孔的变化也会展现在人形上。
“我找到一截儿海草。”卜言拎着巴掌大的海带，又看向牧仪，“你刚刚说找到了什么？”
“刚刚掉了……”牧仪有些可惜的开口。
“我都没看清他找到了什么东西。”?伸手就把卜言手上的海带拿了过来，塞进了嘴里，“……不新鲜，不如直接去海里啃。”
“龙会吃素？”方朴还挺不可思议的。
“我爱吃什么吃什么。”?也弯下腰，在沙滩摸索一下，抓出一只手长的虾，“这不是挺容易吗！”
牧仪正打算好好看看，?直接把正在挣扎的虾塞进了嘴里。
留在?手里的后半截虾的虾腿，还在抽动挣扎。
“……算了。”牧仪大概是想说什么的，但他没有说，只是又弯下腰找鼓包。
“人形唯一好处就是，能尝到小东西。”?把后半截虾塞给卜言，“这个给哥哥吃！”
卜言也就接了过来，塞到了缠在腰上龙身的嘴里。
“节能模式也能吃到。”
要知道，正常模式下，这么大点儿的虾，不仅能从牙缝溜走，还能被鳃过滤掉。
沙滩周围有不少人，有的拿着手机打着手电筒，有的也和牧仪一样，戴在头上。
牧仪和方朴翻了好久，才找到一些小贝壳小虾，大多数贝壳甚至是空的。
唯有?，手一摸下去，每次都能摸上来不少食物。
就在?弯着腰把刚找到的河豚塞进嘴里时，旁边一个大爷直接把鼓起来的河豚拍掉了，脚一抬，直接把鼓的像气球的河豚踢的远远的。
一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
“我看你好久了噻，河豚有毒哩！！”大爷的普通话还带着方言，也不知道是哪儿的方言，他正语重心长的和?科普，河豚有多毒。
“……我为什么会怕毒？”?有点不太开心，“身为海底最强的掠食者，我怎么会被毒死？”
“所以你对毒免疫啊？”牧仪还插了一句。
“不是免疫，是能代谢的了，吃多了也不行……而且他也不会专门去吃这种东西的。”卜言在旁边解释了一句，“一条河豚吃下去，对于龙来说，毒素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那大爷听着有些莫名：“你们说啥哩？”
“大爷！您不用担心他！他是龙来着！”牧仪拍了一下满脸不情愿的?，“你也是，不要随随便便做一些危险行为，看看，多让人大爷担心。”
“龙？啊？”大爷手里的手电筒直接怼在了?的脸上。
这回牧仪也看清楚了，?的瞳孔肉眼可见的变尖锐了一些。
大爷也看到了：“哎呀呀，真不是人！”
大爷对于自己踢走了?的食物很抱歉，把自己小桶里满满当当的收获全塞给了?：“那这些给你吃吧！”
给完了大爷也没走，目光炯炯的盯着?。
?抓起一只活着的螃蟹，一张嘴，一嘴的尖牙，直接把螃蟹咬成了两半儿。
“我咧个乖乖呦！”大爷拍手称奇，“龙嘞牙这么硬！”
“大爷你从哪儿抓到这么多东西的？？”牧仪在意的是这个，“那螃蟹，都快比我手大了吧！！”
“你得去礁石多的地方哩，往那边儿走！”大爷热心的给牧仪指了个方向，“石头多的地方，海货多！但也蛮危险，别把腿摔了，也小心指头别让蟹瘪子夹了！”
对于蟹瘪子这个称呼，牧仪觉得有趣，便问了一句：“那龙叫啥？”
“龙爬子！”大爷爽快的现场起了个称呼，“我看那龙，和虾差不多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