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饭，牧仪和方朴立刻就回去睡觉去了。
“明天记得收拾一下，咱们要把行李一起带着，晚上咱们在沙滩露营！要赶海！”牧仪关上门之前还特意嘱咐了一句。
“赶海到底有什么魅力？”?关上门还问了卜言一句，“我说要给他去海里抓，他还不乐意。”
“不知道……应该是自己抓的更有成就感吧？”卜言和?一起踏进了传送门里。
?还专门又抓了一只螃蟹：“人类真是够可以的，什么东西都要尝一尝。”
“毕竟人类数量比较多。”卜言折下一根蟹腿，塞到嘴里把肉吸了下来，“……味道还行，挺鲜的。”
?又把螃蟹的壳掀开，舌头一舔，就把肉全舔到了嘴里。
螃蟹的腿全被折了，空壳又被扔进了海里，小鱼小虾全游了出来，扑进螃蟹壳里啃食着剩下的肉。
“我们这叫吃刺身？”?磕着蟹腿，若有所思，“感觉不如吃鱼。”
“抓鱼吃吧，螃蟹吃饱得什么时候。”卜言一头扎进海里，直奔海底，“海底的石头又被沙子盖住了。”
卜言还挺喜欢那些亮晶晶的石头的。
“毕竟是在海渊里，容易积灰。”?用尾巴扫着上面的沙砾，“扫一扫就干净了。”
卜言并没有选择在海底的巢里休息，吃饱就回了旅馆的房间。
第二天一早，牧仪和方朴喊卜言和?，就拎着行李箱退了房。
大姐特别叮嘱了一番，让他们注意安全。
牧仪报了一个旅游团，行程都是固定的，只是需要每个地方自己买票。
一上车，卜言看着众多老头老太太，有些迷茫：“你报了老年团？”
“因为其他团人都满了嘛。”牧仪还和那些老头老太太打招呼，“你们好啊，爷爷奶奶们！”
“……”方朴看着有些自来熟的牧仪，坐到了最后的座位上。
人满了以后，导游就开始介绍了。
从旅游路线，到规划，以及午餐等等。
但当大巴车开始启动，卜言就听不下去了。
“哥哥？”?看着一脸难受的卜言，想要下车了，“要么我们自己过去？”
“不用了……”卜言闭着眼，“我没什么事，只是很晕。”
大巴车司机虽然已经尽力开的稳当了，但卜言还是晕。
“……那具人类的身体妨碍到了你。”?说着就伸出胳膊揽着卜言。
“我现在还蛮希望自己是只长毛的妖兽，比如白婉那样，她那条毛绒绒的尾巴我想要很久了。”?还比划了一下，“要是我也有条毛茸茸的尾巴，好歹能让哥哥靠着……”
但可惜的是，龙的肌肉硬邦邦的，根本不能当垫子。
“……她现在怎么样了？”卜言问了一句，“你不是说她在黑市研究所里吗？”
还是被她父亲，那个长老送过去的。
“唔，她被做了一些研究，我去看过她一次……很惨。”?紧接着又道，“但我问过她，要不要把她救出来。”
“她有能力自己跑出来的，但她没有，白婉说，她有自己的计划。”?并没有告诉卜言，白婉的计划，“总之呢，研究所对她做的事，她都会报复回去的。”
“……那就好。”卜言又想起了左开，“那左开呢？他还好吗？”
“好的不得了，他很有当黑道头子的潜力，只可惜呢，他那人正气的不行……具体的我也懒得和哥哥解释了，不过他大概很快就能脱身了。”?轻轻的说着，“黑市里的事情多，一时半会儿也解释不清楚。”
“……牧仪他们的家人，还会被攻击吗？”卜言又问了一句。
“不会。”?很肯定的回答了他，“黑市是一群特别会观察风向的人组成的，就像大学门口的小摊，城管一来，全都跑没了……差不多就是这样吧。”
“……好奇怪的比喻，不过我明白了。”卜言的脑袋后是?的手。
?把自己的手当垫子了，卜言的头才不至于没地方靠。
“黑市和妖警局，简直就是摊贩以及城管，妖警局来了就跑，偶尔给妖警局冲冲业绩。”
“与其说它们对立，不如说它们在合作，人类高层不允许一个地方出现太多案件……譬如，如果一个屋子的蟑螂太多，哥哥觉得这个房子怎么样？”
“……太脏了？”
“对，所以即使蟑螂成群，屋主人也是不会让别人知道的，可惜蟑螂这种东西，一但发现一只，早就有一群了。”?坐在最后排，声音很轻，也没让别人听到，“但屋主人，是怎么都不会让别人看到成群的蟑螂的，而蟑螂，也不会全都跑到人眼皮子底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