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海面，牧仪从未觉得空气如此清新，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海底太阴暗了！”
“有那么阴暗吗？”?躺在珊瑚上打了个哈欠。
“有啊！而且很压抑！！”
牧仪只觉得海水冰凉：“你们鳞片太厚了，肯定感觉不到。”
“妖界的太阳不是还没落山吗。”
“不行了，我俩得回去房间洗个热水澡了。”牧仪搓着自己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咱们下次还是去人类世界的海里吧。”
?便给他们开了传送门。
牧仪和方朴赶紧爬上传送门离开了。
就在他们离开后不久，卜言发现他们的珊瑚巢下，全是深海鱼。
“……你们上这儿干什么？”卜言趴在珊瑚上，询问着他们，“水压这么低，你们不会难受吗？”
好多深海鱼都变得臃肿了。
看着有些搞笑。
“……人，人类，在，哪儿？”模模糊糊的声音传来。
无数深海鱼裹着水球跃出海面。
“呃？！它们什么时候学会的？”卜言惊讶的看着那些裹着水球的深海鱼，“怪不得敢跑上海面。”
“它们好像是来看人类的……”?伸出爪子，抓了一条不知道是什么的鱼，它的身上也有水泡，但却被?无情的咬了一半儿，“下次早点儿来，我都吃饱了。”
“没有，人，类？”它们只能看到卜言的人身，可它们要的，是会动的人类！
“你们为什么要好奇人类？”卜言不能理解，“妖界的海洋从来没有和人类世界的连通过，你们怎么知道的人类？”
“……龙王。”不少深海鱼浮出水面，略带疑惑的看着卜言，“你，说的。”
“我？？”卜言可不记得自己和这些深海鱼聊过这种话题，但他大概知道是谁了。
毕竟世界上的龙就只有两条。
“是我说的～”?见状也没有隐瞒，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卜言看了他一会儿，没有多问：“你们回去吧，没有人类。”
但那些深海鱼没有听，虽然没有人类，但这儿不是还有龙在吗？
相较于人类，它们更喜欢龙。
毕竟它们有很久没见到龙了。
“以前，的，龙，被，陆地上，的妖，吃了。”几条深海鱼浮到了卜言面前，断断续续的说着，“你们，属于，海洋。”
卜言听了有些愣神：“海洋？”
“上次不是龙和妖兽打吗，龙全跑到陆地上了，尸体也都被陆地上的妖兽吃了。”?一甩尾巴划着水面，不少深海鱼跟着跳出水面，“明明龙是属于海洋的，不管是活着还是死亡，都属于海洋。”
卜言看着那些张开大嘴想要咬?尾巴的深海鱼，有些愣神。
“我告诉它们，人类，妖兽，都想要我们。”?依靠在珊瑚巢的边上，那些深海鱼目不转睛的盯着?。
也对，深海鱼没有眼皮，只能盯着一处。
卜言现在有种自己是妖界唐僧的感觉。
“你们属于海洋。”一众深海鱼一同说着。
“……”卜言无法回答它们，只能沉默。
?倒是很开心，用尾巴不断的挑逗着海下的深海鱼：“龙原本属于海洋，是海洋的王，但龙和鲸鱼一样，一鲸落万物生，一条龙的陨落，回馈给海洋的，甚至比鲸鱼还多。”
而先前的战争，那么多条龙，全都死在了陆地上，这种回馈，回馈给了陆地。
海里的鱼虽然脑子不好，但它们也知道，属于自己的被夺走了。
?应该是说了什么，这些鱼其实并不是好奇人类，而是憎恨人类吧。
“龙的，末裔，你们，没，能，长大，都是，人类的错！”有条鮟鱇鱼说着，“回到，海洋，不要出去！”
“我们是想回去啊～可是人类不让啊～”?完全是在瞎编，“你们有本事就和人类去谈啊～海里不是也有什么长老团吗？”
“……他们，不让我们去人界！”
“那就让他们去呗。”?的尾巴停了下来，一条鳗鱼正好咬住了他的尾巴，被?拎了上来，他毫不客气的咬断了鳗鱼吞进嘴里，“既然不让你们去，就让他们去！”
深海鱼恍然大悟，纷纷游走。
“……?，你这是？”
“拉他们上岸啊，陆地上的长老团迟迟没有订下和平条约，我们这边筹码有点少了呢。”?把剩下半条鳗鱼递给卜言，“哥哥放心，海里的长老团，很明事理的。”
“……你确定不会更混乱吗？”卜言有种不祥的预感。
“不会～顶多打一架嘛～”
?哼哼着，用尾巴扬起大片水花：“都等着吧，真正的戏，还没上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