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言手捧着?，目光却落在了自己的口袋上。
没有用精神沟通，那?应该不介意被监听这个，又或者说，他甚至想让人类听到这个。
……是威胁吗。
卜言心里叹气，却没有说什么。
在窗前站了好一会儿，牧仪来敲了门。
“萝卜，走啦！”
“好。”卜言应了一声，又看向?，“你想变成人形吗？”
“不想～”?飞到了卜言头顶趴着，“我懒得自己走～”
“那你小心不要像上次一样把我头发抓秃就行。”卜言说完就打开门走了出去。
“我刚刚还和方方聊呢，下下周就国庆了，咱们准备准备呗，定个什么旅游计划？”牧仪翻着各种旅游攻略给卜言看，“你有没有想去的地方呀？”
卜言思考了一会儿，然后摇头：“唔，没有。”
“那我和方方定吧！萝卜跟着就行！”牧仪截图保存了旅游攻略，“总之去海边，一定要赶海！”
“赶海？”卜言的脑海里浮现了他们几人追海的样子，“唔……好像是挺有意思的。”
?还有些好奇的问：“海边有什么好玩儿的？”
“捡贝壳呀！还有什么猫眼螺？小鱼小虾！很有成就感啊！再坐个海钓的船！吃个新鲜的海胆什么的！”牧仪的语气里满是向往。
“……搞不懂你们人类。”?完全不懂这有什么有意思的。
“我倒是觉得，和牧仪他们一起去会很有意思。”卜言伸手摸了摸头顶的?，“因为他们本来就很有意思。”
“这次大吕要照顾阿姨，去不了，我们给他多带点儿特产！听说阿姨都可以下床走几步了！”牧仪在备忘录里打上了买特产三个字。
“给左开也带点儿？虽然最近没听到他消息。”方朴看着一直没有回复的左开的聊天框，“也不知道他最近怎么样了。”
“还挺担心他的。”牧仪嘀咕着，“那也给他带点儿特产！说不定他马上就会回来呢！”
几人从小酒店出来，就看到了门口的杜山。
牧仪还挺惊讶：“你咋直接来这儿了了，我不是把店的地址给你了吗？你到这儿得多走好多路！”
“溜达溜达就过来了！”杜山明显心情很好，“这边儿我比较熟，那边有个夜市，正好我们吃完可以去逛逛！我带你们逛逛！拍照交给我也没问题！！”
“那就交给你了！”牧仪说着和他并肩走着，“你能吃的了辣吗？”
“一般般吧？”杜山给出了模糊的回答。
“那就要番茄味儿的吧，不知道这会儿人多不多。”牧仪还挺怕等久了。
“现在这个饭点儿，人确实很多，但也等不了太久。”
“人类真的是喜欢研究各种味道的食物啊。”?趴在卜言头上翻了个身，肚皮朝天，“番茄和烤鱼……能好吃吗？”
“我比较喜欢生的。”卜言极轻的开口，“但和他们一起吃饭，还挺有意思的。”
“……”似乎是因为卜言说了有意思，?有些不开心，“哥哥和我一起捕鱼，不开心吗？”
“怎么说呢，我觉得都很开心。”
“哎——果然，人类那句话是对的，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这句话是这么用的吗？？”卜言有些怀疑的问。
?被卜言这么一说，也开始反思了：“……呃，应该是能的？哥哥平时见我见多了，说不定会腻，和人类在一起反倒很新奇。”
“我们不太了解人类的文化，还是不要瞎用比较好……”卜言无奈的叹气，“而且我没有腻，也没有什么新奇。”
“人类的文化，你其实根本没学多少吧。”
“还是学了很多的！”?说完又有些感叹，“因为哥哥不能真正意义上的得到人生，所以才觉得人类的人生有趣吧～”
卜言还是第一次思考起这个可能来：“或许是吧。”
“人类也羡慕妖兽，不用学习不用工作，自由自在。”?看着黑下来的天空，轻声说道，“互相羡慕，却都不懂得珍惜自己现在有的东西。”
“嗯？怎么突然说这个？”
“因为有一部分妖兽，马上就要步入人类社会学习工作了呀～哥哥觉得，他们会不会后悔来到人类世界？”?很好奇这个，“被社会毒打，灰溜溜的跑回妖界去？”
“应该有吧。”
方朴默默听着他们轻声的聊天，问了一个重要的问题：“你们有见到伊云吗？”
“……不用在乎那个人类，他不会有事的。”?沉默了一会儿才回复了方朴，“明明你们都不是太喜欢他，为什么还在乎自己不喜欢的人呢？不喜欢，就是讨厌了吧？”
“算不上讨厌吧，虽然我不认同他的一些想法。但他好歹没干违法乱纪的事……只是总有点担心他出什么事。”方朴听到?说伊云不会有事，也稍微松了口气。
“真搞不懂你们人类的感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