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烘干机里烘着,再等十分钟就能穿了。” 武彩说完,转身就要出去。
“等等!” 孙哲文鬼使神差地叫住她,追问了一句,“你说不是你,那是谁?”
武彩愣了一下,停下脚步,回头对着他甜甜一笑,语气带着几分戏谑:“是我啊,开个玩笑嘛!怎么?昨晚没满足,今天还想来一次?”
孙哲文连忙摆手,很是不安:“我们怎么会…… 发生这种事?”
武彩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冷下脸来:“又不是第一次了,装什么清高?你忘了?”
孙哲文彻底糊涂了,难道上次也是她?他咽了口唾沫,声音有些发颤:“我们怎么会…… 有上次?”
武彩又换上一副媚笑,走到床边,俯身靠近他,吐气如兰:“你喝多了不记得,我可没忘。我们一来二去就…… 这次也是,你在酒店门口吐得站不稳,我正好路过,只能把你带回我这。你喝多了,我也喝了点酒,干柴烈火的,自然就情不自禁了。”
她顿了顿,直起身,语气恢复平静:“不过孙县你放心,我是做生意的,有自己的原则。我不会因为这事对你提什么要求,也不需要你照顾我,我靠自己的实力就能立足。”
孙哲文虽然还是有些记不清细节,但也只能默认了两次都是武彩的事实。
这种不清不楚的关系让他心里很不舒服,却又不知道该如何收场。他只能勉强附和道:“那就好,那就好。”
沉默了片刻,孙哲文终究按捺不住,再次开口问道:“麻烦你帮我看下衣服干了吗?我还有事,得赶紧回去。”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要摆脱眼前的尴尬,只想尽快离开这个让他浑身不自在的地方,至于昨晚发生的事,他只想暂时抛在脑后。
武彩瞟了他一眼,眼神里带着几分说不清的意味,淡淡道:“我去看看。” 说完便转身走向阳台方向,留下孙哲文独自躺在床上,浑身不自在地扯着被子。
孙哲文心神不宁地在床上来回挪动了几下,一想到自己和武彩之间不清不楚的关系,就忍不住直摇头,心里满是懊悔 —— 昨晚怎么就没多注意一点,喝得酩酊大醉任人摆布。
好在武彩还算明事理,没提什么过分要求,也没拿这事要挟他。他暗自安慰自己,好歹之前也帮过武彩不少忙,这次就算是两清了,以后尽量避开就是。
可转念一想,昨晚宋平凡找他说的事又让他皱起了眉头。他知道不能再拖延,必须尽快找杜晓萱把事情说清楚。
看宋平凡的态度,开县组织部长的事大概率是黄了,就算后续要帮忙,也得等杜晓萱和他大伯的事有了眉目之后,到那时组织部长的人选早就尘埃落定,杜晓萱再想调过来,基本没可能了。
没等多久,武彩就拿着烘干的衣服走了进来,随手放在床边的椅子上:“干了,你赶紧穿上吧,我在客厅等你,送你回去。”
孙哲文连忙道谢,等武彩走出房间,他才快速穿上衣服,整理好褶皱的衣领,深吸一口气后走出卧室。武彩已经换了一身干练的职业装,见他出来,起身道:“走吧。”
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车厢里的气氛尴尬得让人窒息。直到车子停在杜晓萱的小区外,孙哲文才如释重负地说道:“谢谢你送我回来,昨晚的事……”
“过去的事就不用提了。” 武彩打断他的话,语气平淡,“我还有事,先走了。”
孙哲文站在楼下,望着车子远去的方向,心里五味杂陈。他没回家,而是直接打车去了杜晓萱的住处 —— 这事拖得越久,越容易出问题。
杜晓萱打开门时,看到站在门外的孙哲文,脸上满是吃惊:“你怎么来了?也不说打个电话,我好准备准备。”
孙哲文心不在焉地走进屋,坐在沙发上:“我有事给你讲。”
杜晓萱见他面色凝重,眼神躲闪,心里顿时咯噔一下,有些急了,声音都带上了几分颤抖:“是不是我的事不行了?我不回去,我坚决不回江城!”
她说着说着,眼圈就红了,显然对回原单位这件事极为抗拒。
孙哲文看着她激动的样子,无奈地叹了一声:“我不是说这事,我另有一件更重要的事给你说。”
杜晓萱这才稍稍松了口气,连忙抹了把眼泪,强装镇定道:“说吧,只要不是让我回去,我都听。”
孙哲文犹豫了片刻,还是把昨晚宋平凡说的计划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杜晓萱 —— 让她去京城见宋宁雅的父亲,凭借相似的气质吸引对方,以此帮宋宁雅减轻争夺家主之位的压力,而她则能获得京城部委的职位。
杜晓萱听完,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古怪起来,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她盯着孙哲文,一字一句地问道:“你是说,让我去做你的‘丈母娘’?嫁给宋宁雅的父亲?”
孙哲文被她直白的话问得满脸尴尬,却还是硬着头皮点了下头:“算是…… 这样吧。”
杜晓萱的目光瞬间变得冰冷,死死盯着他:“你觉得合适吗?我们都已经这样了,你还让我去做这种荒唐事?”
孙哲文不敢直视她的眼睛,避开她的目光,低声解释道:“我虽然也觉得有些不妥,但是从现实来看,这对你而言确实是件好事,去了京城,级别能提升,发展空间也比在开县大得多。”
“好事?” 杜晓萱突然冷笑一声,声音里满是嘲讽,“那你怎么不让陈清妍去?她要是去了,我就能顺理成章回江城了;或者你让李知嫣去啊,你偏偏把主意打到我头上。”
孙哲文苦笑着摊开手:“我这不是和你商量嘛!再说了,宋平凡说你和他那位过世的婶子特别像,其他人他又没见过,也没提过别人。”
杜晓萱的脸彻底黑了下来,语气里满是失望和愤怒:“孙哲文,你是不是觉得我调不过来开县,又不愿意回江城,你就得一直养着我,所以才想把我推出去,省得我碍你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