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除非找到传说中的上古神器——女娲石。”
“女娲石？”
“对。”
宋清如一脸你是不是在耍我的表情看着赵瑾，赵瑾则一脸无辜地摊了摊手。
“你是在逗我玩嘛？哪有什么上古神器？”
“我可没有这种癖好哦，我还能骗你啊？人类之母女娲，捏土造人、炼石补天，并帮人族收伏许多妖魔，自古为神州人民景仰。相传女娲曾为了救自己病故之爱女，将自己万年修为贯注于一颗昔日补天所馀的五彩玉石上，自此该灵石就具有特别之力。”
赵瑾一脸真诚地细心解释着女娲石的来历，似乎是真的想要宋清如相信这种上古神器的存在。
“上古神器这种东西，你都说了是传说了，难道你见过？”
对于宋清如怀疑的目光，赵瑾笑而不语。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还真的见过上古神器，其中一个就还在我体内，我就是被它带到这个世界来的。
当然了，这种话赵瑾只能是内心想想罢了，又不能真的和她说，他穿越者这个身份只能是一个秘密永远埋藏在他的心中，直至它烂掉，就算是最亲近的人赵瑾他也不能透露分毫，从某些方面来讲，这是他的悲哀。
唉，人内心的宇宙，即使是最亲近的人都难以了解一二。
“对吧，你没有见过吧，这种东西怎么可能存在，就算真的有，也不可能被我们这些凡人得到，所以你搁这儿扯了半天犊子，等于没说。”
宋清如娇哼一声，虽然她细想之下，连鬼和御灵师这种都能存在，上古神器好像也不是不能存在，是吧？但谁让她还没见过呢？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所以此时他只能是送了赵瑾一个白眼，不然还能有什么其他反应？
“呦呵，两天不见，开始学会东北话了啊？”
赵瑾听着宋清如如山间溪水般的话语声，不由得轻轻一笑，调笑一番。
“切，那可不，我语言天赋老好了。”
听着宋清如继续说着东北话，赵瑾脸上不禁露出怪异的表情，这美丽高冷的校花一开口说东北话，一股大碴子味，这画风严重不符啊。
宋清如则对赵瑾怪异表情视而不见，大步流星地向前走去。赵瑾轻轻一笑后，眼神一变，心中呢喃着。
“女娲石嘛，不见得就没有哦......”
毕竟与女娲石同属于上古十大神器的炼妖壶便在赵瑾的身上。
“他们的复活之法不会有违天和？”
宋清如刚走几步，似乎又感觉不太对劲，又折返回来。
“这种复活之事怎么可能会为天地所容？然天道有常，有缺就有补，他们用献祭的方式以更大的代价弥补了刘天乐复活造成的不公之处。”
“哦？这么说你已经看出了那仪式是怎么进行的？”
“嗯，知道个大概吧。那罐子里装的是那孩子的骨灰，他父母用秘法将自己的血液融进他的骨灰之中，帮助他化为生身活鬼。”
“代价是？”
“折寿，以及阳气受损，你不是看到那男人的样子了嘛。”
“嗯，看到了，被榨干的样子。”
“当然了，最关键的不是他，而是那个女人。”
“女人？你是说刘天乐的妈妈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
似乎整个事件中，刘天乐的妈妈都不占有很大的戏份，宋清如疑惑地看着赵瑾。
“嗯，你说那男人长得帅吗？”
“帅？并没有，感觉挺一般的，你问这个干嘛？”
赵瑾突然一问这么一个看起来毫不相关的问题，宋清如更加疑惑了。
确实，那男人长相至多算个中上，就是勉强能在人群中认出来的那种，个头也不算太高，身材消瘦，唯一值得称道的就是还有一点点的书香气质在。
“没啥，就是问问。”
“不对，你刚刚一直在看着刘天乐的父亲，你那眼神很不对劲。一定有什么，快说！”
“哈哈，这都能被你发现？”
“你觉得你能瞒过我？”
赵瑾本来还想要插科打诨过去，没想到却被宋清如的眼神死死盯住，一副你不说出来就别想走的表情。
“哈哈，确实好像不能。我就是比较好奇那男人有什么异于寻常的优点，能够让一只鬼放弃成‘仙’的机会。”
“鬼？成仙？你是说刘天乐的母亲不是人？”
“嗯，整个仪式最关键的地方就在刘天乐的母亲身上，她是一只三世鬼精。”
“三世鬼精？”
今天宋清如算是长知识了，一连串听了太多从来没有听到过的词汇。
“所谓这‘三世鬼精’就是说鬼物三次化身为不同的人，夺了三人的精气以养其本尸。鬼而成精，也就是鬼中的妖物了。”
宋清如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你可以理解为是江湖上那种四处骗婚的妇人，嫁一次人就捞一笔遗产，每次都要换一种身份。”
“噗呲，你这种比喻还真的是...很贴切。”
宋清如被这比喻逗得一笑，美人一笑很倾城，好在赵瑾定力很好，说实话，这种颜值，咱都已经习惯了（赵瑾凡尔赛一笑）。
“哈哈，差不多意思。”
“只是我还是有些疑问，成仙这么容易，只要‘骗婚’三次就好了？那岂不是满大街都是仙了？”
“哈哈，哪有那么容易，那种只吸人精气的鬼再怎么经历多世，也是变不成仙的，得是化为人后，体会人间百态、做大功德的鬼才有可能成仙。否则，也不过就是厉害点的厉鬼罢了。”
“刘天乐的母亲属于后者？这一世该不会就是她的第三世吧？”
宋清如若有所悟，赵瑾这有些唏嘘。
“是啊，这是她的第三世，像白发人送黑发这种大喜大悲之事最是能体会人间百态，如此她只要再继续在这个家待下去，等待刘天乐的父亲寿终正寝后，她便能脱离普通凡鬼的状态，得道成鬼仙。
“虽然这种也只是假的伪鬼仙，但却已经是普通凡鬼能达到的最高境界，最起码能有一些神仙手段，寿命无限，不惧阴阳。没想到啊，没想到，她却为了复活她们俩的孩子刘天乐而献祭前两世的修为，沦为普通的生身活鬼，这也意味着她未来成为鬼仙的几率接近于无。”
“确实是很伟大啊，这便是我们人类最美好的东西——爱嘛......”
宋清如也有些感慨，出身富贵、从小锦衣玉食的她很难体会到人类间最真挚的情感。
“呵呵，难怪远古时期天人们将‘爱’视为禁忌，称爱是世界上最危险的毒药。”
“是啊，就连鬼怪有了‘爱’之后，都会变得无私，在这种人类最伟大最真挚的品质面前，一切都显得如此渺小。”
两人全都不自觉地抬头望向云层中逐渐浮现的晚霞，在两人的目光中，似乎那堪称世间美景的落日都远不及人类情感之美的万分。
“对了，你说三世鬼精经历三世之后，也不过就才是伪鬼仙，那怎么样才能成为真正的鬼仙？”
听了宋清如的问题，赵瑾沉吟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
“鬼仙大都是经由主动修炼炼阴魂之法而成，比较着名的有《太阴炼形法》、《回骸起死法》、《九天玄女法》等，全是炼魂成形、起死回生的，而回生之后也不是平常的人，似鬼似仙，故称鬼仙，当然也有极少的不经修炼便是鬼仙的异数在。”
“真的有鬼仙存在？”
对于这世间的奇异之事，宋清如也很是好奇。
不过这也很正常，凡自持聪明之人又怎么会对揭开这个世界神秘面纱的事情不感兴趣呢？对于有些人来说，探索世界的奥秘是最具有诱惑力的事情。
“我没有见过，但听宋叔提到过，北宋年间有一名士名为石延年，磊落敢言，能文善诗，最为突出的是酒量极大，曾与好友刘潜在酒楼上对饮，从早喝到晚，面不改色。宋时人厚道，不叫他们二百五，反称他为酒仙。”
“噗呲，这不就是酒鬼嘛？”
“呵呵，我觉得也是，然《欧公诗话》中记载：曼卿卒后，其故人有见之者，曰：‘我今为鬼仙，所主芙蓉城。’欲呼故人往游，不得，忽然骑一素骡去如飞。又降于毫州一举子家，留诗一篇，其一联云：‘莺声不逐春光老，花影常随日脚流。’”
“倘若书中所载属实，那岂不是真有鬼仙存在了？”
宋清如微微皱了皱眉头，似是有所不信，赵瑾却是哈哈大笑。
“管他呢，听宋叔说，一般的鬼仙最多也就能发挥出刚入上三境的实力，等我们进入上三境的时候，不就知道了，现在想太多可没啥用哦！”
“哦？你这么自信啊，说的就好像上三境是那么容易进似的，你是什么人啊？说进就进？”
宋清如忍不住调笑一番，谁知赵瑾自信一笑，煞是豪迈。
“那可不，我入上三境如探囊取物，你也一样，作为我的队友，我们的目标可不是仅仅止步于上三境哦，我们的目标是星辰大海！”
“哦？那么厉害呢？那你可真是好棒棒哦！”
“哈哈，我吹牛13的！”
“噗呲，哈哈哈哈哈......”
一番插科打诨之下，两人都渐渐摆脱了刘天乐一家事件的负面影响，宋清如望着前方赵瑾轻松快意的背影，嘴角一翘。
“是啊，我们的目标是星辰大海......”
两人皆是人中翘楚，又怎么会甘心落后于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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