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奕一看这氛围,聪明如他,已猜了个七七八八,无极和漠世他们从小就两情相悦,
可能漠世因为他父母突然失踪,导致他们之间心生芥蒂,甚至分手,估计他与漠世经历了诸多波折,才重新走到一起,也是苦了这对孩子。
神世斟酌了一番,走到神奕面前,恭敬的一礼,“伯父,我和无极,我们两个,我们。”
他和无极之间,发生了太多事,经历了太多,一时之间,神世竟该不知从何说起,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神无极握紧他的手,知道他心中所想,千言万语化成一句话,“爹,我和若离之间,只有兄妹之情,没有男女之爱,
三言两语说不清,晚一些我再和您细说,您知道的,孩儿心悦漠世,孩儿从小就心悦他,我们约好成年以后结义金兰。
我们约好长大以后,如果都找不到能让对方满意的女子,我们就不成婚,然后我们结契,共度一生!
孩儿辜负了漠世一次,往后余生不想再辜负他,孩儿答应过漠世,只要救你回来,就让您为我们主持婚礼。”
神奕看着神无极,随后又看向脸色苍白的神世,他对着神世柔和一笑,“刚刚怎么不改口叫爹爹?还叫为父,伯父?”
神世闻言眼眸爆发光彩,他欢喜的跪在地上,对着神奕磕了一个响头,声音欢快的喊道,“儿媳拜见爹爹!”
神奕把他扶起来,“傻孩子莫跪,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以前你和无极感情就好,如今你们能携手一生,结为夫妻,也是理所应当。”
一家子其乐融融,众人围过来各种恭喜,神无极感觉人生真的圆满了,父亲安全回来,又能与心爱之人成婚。
他大手一挥,“吩咐下去,今晚全族举办篝火晚宴,庆祝我父亲,安全归来!”
神族人欢喜不已,欢呼声此起彼伏,晚宴很是热闹,神族特色的美食,应有尽有,大家围着篝火,推杯换盏。
轩辕祯搂着白曦,“没想到神族酿的酒水,也如此顺口,真是好酒!!”
白曦笑眯眯,“很久没有体会这种人间烟火气了,”
轩辕琛举着酒杯,“哥,嫂子,穷奇,饕餮,咱们一家五口喝一个!”
“哈哈哈”
轩辕祯看着轩辕琛,“弟弟你也该找个道侣了,天天一个人看我们出双入对的,不憋得慌?”
饕餮搂着穷奇亲了一口,“对呀,找个胖乎的媳妇,给你暖被窝不好吗?”
轩辕琛闻言一口酒呛的直咳嗽,“咳咳咳,哥,饕餮,你们可饶了我吧,
我这才刚复活几天啊,人还没认识几个,我上哪找道侣!此事真不急!”
酒过三巡,众人已经半醉半醒,君羡起身,“老鬼,我去如个厕,回来再战!”
鬼无尽淡笑,“快去快回,别掉坑里了!”
君羡摆摆手,“我还没醉到那个程度,皇上的清风酿醉人的程度,比你上次给我喝的八百年灵酒,可差的远呢!”
随后他迈步离开,澜清见状立刻跟上,君羡如了厕,净了手,刚走出恭房范围,就被人拦住去路。
鬼无尽和神傲天,举着酒坛子一顿豪饮,随后看向身侧的位置,鬼无尽嘟囔着,“羡羡去个茅房,怎么半天都没回来?莫不是真掉坑里了?”
随后他摸了摸肚子,站起身,“老夫也去如个厕,顺便捞一下君羡。”
神傲天和轩辕祯他们闻言大笑,“尊老慢些,捞君羡时,如果需要帮忙记得喊我们!”
鬼无尽笑眯眯,“届时你们帮忙挑着竹竿!”
“哈哈哈哈”
随后鬼无尽身影一闪来到恭房,还没走近,就听见有人在不远处对话。
“大将军我心悦你,你给我吧,我求您了,”
鬼无尽耳朵一抖,是那个澜清的声音。
鬼无尽眼瞳神力流转,一高一矮两道身影映入眼中,澜清跪在地上,双手紧紧抱着君羡的双腿,一脸虔诚的仰头看着他。
鬼无尽蹙眉,君羡看起来有点不对劲,他脸色潮红,他虽然喝了不少酒,但也不至于会如此,他推拒着澜清。
厉声斥责,“澜清你放手,我们出生入死这么多年,我只把你当做兄弟,绝无半分私情。”
随后他一把推开澜清,迈步想离开,结果澜清抱住他的腰身,君羡感觉脑袋一直眩晕,君羡察觉到不对劲。
他似乎中了药,“澜清你是怎么给我下的药?你居然做到如此地步?”
澜清痴迷的看着他,“大将军自从您救下我,我就是你的人了,这么多年你一直陪在属下身边,您为什么突然请辞!
是不是为了鬼无尽?你要来这上位面也是为了他吧!你一直不曾与旁人谈情,拒绝那么多姑娘的示爱,
四十多岁都未成亲,不就是为他守身吗?我心悦您这么多年,您真的一点都感觉不出来吗?
我今天以下犯上,那是因为我怕您被鬼尊老抢走了,旁观者清,我一眼就能看出,鬼尊老对您的情意很是深厚,
你们之间的关系,就差那一层窗户纸了!只要你们之间有任何一个人,愿意走出那一步,你们就会顺理成章的在一起!
属下逼不得已,只能出此下策,必须先他一步,夺了您的身子,让您成为我的人,而且您已经中了浪骨邪仙。
无色无味,我事先放入您喝酒的碗里了,这种媚药您应该听说过吧?只有圆房才能解毒,
大将军就让属下给您做解药吧!属下会对您负责的!此生只心属大将军一人!”
话落,他抱紧君羡就要去吻他,君羡偏过头,不断推拒着他,“不,澜清你敢!滚开!别碰我!你好大的胆子!”
澜清两眼一闭,扑通一声摔倒在地,君羡失去支撑,身子不受控制的向后栽倒,随后倒入一人怀抱之中。
他惊慌的看向来人,哑声喊道,“无尽,”
鬼无尽把他揽入怀中,探了探他的脉搏,“澜清居然有浪骨邪仙这种邪药,羡羡莫怕,有我在,不会让你有事的。”
君羡的意识逐渐被药力侵蚀,他哑声说道,“老鬼,快带我离开,我好难受。”
鬼无尽抱起他,身影一闪回到鬼谷山,“茯苓,马上准备清心固体汤,我要给君羡药浴。”
“是,太师祖。”
这边篝火宴会,神傲天蹙眉说道,“无缘啊,老鬼和君羡如个厕,人没了!”
鬼浅抱着张道仙,眼瞳看向远处鬼谷山方向,“师父和羡他们已经回了,不必为他们担忧。
众人闻言继续推杯换盏,凤怜笑眯眯,“许他们二人情到浓时,回去浓情蜜意去了?”
众人闻言点头,李莲蓬挑眉,“他们二位若是能成,也算是一段佳话了。”
众人笑哈哈,神无极举杯说道,“莲蓬兄说的没错,来我们再干一杯!”
鬼浅掐指算了算,嘴角挂着笑意,张道仙窝在他怀中,醉眼迷离的看着他,“夫君笑起来好好看,夫君,“嗝~,”你答应我的,给我,一整晚的。”
鬼浅淡笑,“这就给夫人,但是在做那事之前,有好戏看,夫人想不想看?”
张道仙一听有好戏,瞬间醒酒,“兄长什么好戏?”
篝火燃尽后,众人各自回家睡觉,神无极和神奕在房中彻夜长谈,他将所有事情,简明扼要的和他讲了一遍。
“当年孩儿误会漠世勾结咒族,与他吵了一架,负气离开族地,独自一人四处游离,那一次孩儿来到突厥国。
救下中了媚药的仙若离,和突厥太子阿史那.天,因为媚药无药可解,孩儿只能以身救了若离,事后我们三人结义金兰。
可是没想到,那一次若离居然怀了身孕,她想留下我与她的孩儿,可是神族血脉不能流落在外,所以孩儿只能负起责任,娶她过门。
而我带若离回到族地,宣布与她成亲那日,便是我和漠世走向反目的开始,漠世因为被我伤的极深,
因爱生恨,勾结咒族做下错事,不过好在我二十多年后,遇见无缘,并在他的帮助下查明伯父伯母失踪一事,与父亲您无关,我与漠世也冰释前嫌。
认回被咒族偷走的孩儿,各中曲折太多,几天几夜都说不完,不过如今孩儿找回了您,也找回神世的双亲,我与他也修成正果。人生无憾了。”
神奕感慨,“没想到为父不过大梦一场,你居然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你母亲生下你不久后,因病去世,我这个父亲,也没能好好陪着你长大。”
神无极握着他的大手,“爹爹您现在回来了,以后就能陪着孩儿了,陪着您的孙儿,我们无故很孝顺,也很懂事。”
父子二人相视一笑,神无故推门而入,“祖父,爹爹,太祖爷爷说了,我可是神族的优良品质!以后我肯定好好孝顺您们!”
祖孙三代坐在茶桌前,仙若离端着茶壶走进来,给神奕斟满茶盏,恭敬的递给他,“晚辈若离见过伯父,
晚辈就是无故的娘亲,无极哥哥的义妹仙若离,恕晚辈来迟,晚辈最近一直在下位面,带着结义大哥修炼,
故从下位面刚过来,从今往后晚辈就是您的义女,以后女儿孝敬您!”
神奕点头,“好姑娘苦了你了,以后为父给你介绍,比无极更好的男儿!”
仙若离大大方方,“那若离先谢过义父了!”
鬼无尽房中,君羡光着身子泡在浴桶里,他全身皮肤因为浪骨邪仙,那极其霸道的药效变得绯红,他粗重的喘着热气。
君羡声音暗哑动听,抓住鬼无尽捻着金针的大手,“老鬼,我好难受,你帮帮我。”
鬼无尽闻言额头冒汗,想拿开他的大手,他轻声哄着他,“羡羡莫闹,我马上给你解毒,解了毒就不难受了。”
随后按住他乱动的手,就要给他用金针刺穴,浪骨邪仙果然名不虚传,君羡这铮铮铁汉,都被折磨的意志全无,要化成淫娃荡妇一般。
他好似软若无骨八爪鱼,身子顺着鬼无尽的手臂,攀附而上,滚烫的身子,紧紧依靠在鬼无尽怀中,不断磨蹭着。
“无尽我好难受啊,你为什么不帮我,”
君羡眼泪滴落,他本就生的好看,此刻看着美人落泪,更是我见犹怜,鬼无尽喉咙滚动,艰难的吞咽着口水。
“我给你灸几针就好了,羡羡你乖乖听话。”
君羡在他怀中乱动,“我不要听话,我身体里好难受,似有团火在燃烧,我要被烧死了,无尽你为什么不帮我?
你就那么爱慕段言欢,为他守身如玉,你是不是永远看不到我的好!
你为了他避世不出,一年只来见我一次,你知不知道我多想你!你为什么对我那么狠心!为什么!”
“呜呜呜”
君羡埋在心底几十年的苦水,彻底爆发出来,他泪眼婆娑的哭诉着,鬼无尽的无情,埋怨他不懂他的心意。
“为什你.......他的话还没说完,薄唇已经被鬼无尽死死封住,这个吻鬼无尽是下意识落下的,二人唇瓣相抵的瞬间,他的脑仁都要炸开了一般!
君羡瞬间安静,舒坦的哼唧着,他下意识发出的声音,听在鬼无尽耳中,好似强力的催情药一般,鬼无尽一双大手,禁锢住他乱动的身子。
君羡带给他的感觉,好似被神雷击中,那酥麻感,让他身子僵在那里,一动不敢动。
君羡生涩的回吻鬼无尽,含吮他的唇瓣,笨拙而又生涩的吻,让鬼无尽差点失控,
“无尽,帮帮我,求求你。”
鬼无尽眼神深了深,“好,都给你。”
鬼浅抱起张道仙,“这次应该是成了,就算不成,他们的缘分也剪不断了,仙宝我们也去做我们爱做的事吧。”
张道仙闻言呼吸一乱,鬼浅轻轻吻住他的薄唇,柔情蜜意的吻,绵柔甜蜜,唇齿纠缠许久后,闪身回到房中。
绯色的纱幔随着窗口灌入的疾风,剧烈起伏着,遮挡住意乱情迷的二人,
张道仙含着他的耳垂,哑声呼喊着,“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