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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已凉,烛火未熄。

彻夜灯火是皇城司的常态,没有人会质疑,也没人会觉得奇怪。

只因,其职责就是要维护治安,外加监控朝堂与市井,从而收集情报。

事实上,它还要负责保卫皇宫,可自打萧文景继位后便不再提及此事。

这也是皇城司不受重视的原因,一旦远离了天子,就难免势弱。

但,老正使韩正却是先帝的心腹,大襄朝能得以稳定,其厥功至伟。

——社会稳定是帝王集权的首要条件,百姓信服朝廷,更拥戴统治者。

新任正使江晦虽是萧文景任命的,却只有一纸文书,并未召见。

平日里所呈报的奏折,也完全由太师赵衍审批,然后再酌情上奏。

赵衍无意打压任何人,只是江晦所呈内容总是不痛不痒,不知是难以胜任,还是有意为之,赵衍虽会认真翻阅,却也每每叹息。

他并不想断了江晦的仕途,再则江晦怎么说也是圣上亲自任命的,久而久之便也秉承着无事便好的理念,从未深究。

有时不深究,也代表着无事可究。

——江晦此人极为低调,深居简出,从不惹是生非,也未纳过妾,从一定意义上讲已然是难得的好官。

赵衍对其印象也一直停留在“老实人”的层面上,其实就是胸无大志的庸才,但还不至于嚣张跋扈、一塌糊涂。

——这人啊,一旦有了可取之处,就会迎来他人“功过相抵”的宽容,总之还是那句话——无过便是好。

此刻,江晦正在整理文书,这也是他入睡前养成的习惯,他不仅要烂读于心,还力求事事明了。

他深知赵衍没那么好糊弄,能保持住这样的习惯,也不至于答不上赵衍的问话。

七娘是江晦的正室,每到子时前她都会为江晦送上一碗参汤。

她很崇拜自己的丈夫,在她看来丈夫也是位尽心尽力的好官。

所以,她每每送上参汤时,步子总是很轻,除了步子轻,她推门和关门的声音更轻。

她并不想打扰到丈夫,也不想丈夫为她分神,可她又极度渴望迎来丈夫的眸光。

——女人就是这样,一旦认定就会默默付出,她不会去计较付出过多少,却总会在意能不能让自己的丈夫满意。

七娘和江晦没有孩子,其原因倒不是不能生,而是自打圆房后,江晦便整夜泡在书房。

或许,七娘每次送上参汤都是一种隐晦的请求,她希望能为江晦诞下孩子,也好不被闲言碎语缠身。

今夜,江晦倒是注视了七娘良久,并不是因为七娘妖娆的身姿,也不是因为七娘的脂粉香,反倒是七娘身上的酒气。

是的,七娘饮酒了,一个只能独饮的女人,身上总能透着一股寂寥。

可这其中又充斥着一个女人常常独守空房的不甘。

——成为人妇的那天,没人能体会一个女子要下多大决心才能习惯枕边多一人入睡的心情,待有了依赖后,也无人能了解不再习惯一人入睡的孤独感。

七娘不曾抱怨,因为江晦总能言出些体贴暖心的话。

对于一个女人而言,能听到丈夫说出这些话已然满足,因为比起行动,她更在乎一个态度。

不过,江晦已多日未有表明态度,这或许也是七娘今夜自饮自醉的原因。

“七娘,这段日子辛苦你了。今夜,我本是要早些睡下的,可不想我有一位朋友待会儿要来...所以...”

江晦没能将话说完,因为七娘已用食指和中指贴在了他的唇上,“官人既与公子有要事相商,就无需顾虑七娘。七娘前来,只是想为官人送上一碗参汤。”

江晦很满意七娘的回答,他一直以能娶到七娘这样的妻子而骄傲,他的妻子不仅贤惠,还非常温柔,一向千依百顺,说话也轻声细语,从未发过脾气。

——男人能娶到一个不给自己带来麻烦的女人,的确该满足,若这女人再处处以男人为主,那也便此生无憾了。

可,江晦并不知七娘的卑微,七娘出生在商贾之家,单从名字上看也能猜出其在家中排行老七。

困于男尊女卑的世俗观念,又是家中第七个女儿,七娘自也没什么自信和底气。

大概是从小卑微惯了,也大概是打小就是个小透明,所以,在她听到江晦的言语后,就算她再痛苦,也会莞尔一笑,选择体谅。

“官人,需要我准备些酒菜吗?公子深夜来访,定感饥饿,届时你和公子边吃边聊也好过空腹饮茶。”

“好,那就有劳七娘了。”江晦含笑点头,声音极柔,“对了,还和往常一样,待会儿公子来后,七娘就回房吧。”

七娘低垂浅笑,其笑妩媚动人,有一种说不出的柔美。

这柔美大概只有善解人意的妻子才会有,美到了江晦的心坎里,也烙在了江晦的骨髓里。

她并不介意江晦有一位常会深夜造访的朋友,尽管她不知那个朋友到底是何身份,却也听过江晦唤那位朋友为“公子”。

——既是位公子,那她就更无需在意了,她也只在乎江晦一个人;只要是江晦喜欢的,她都会接纳。

“那我这就去准备酒菜...”

“七娘无需过多劳累,你刚饮过的酒就很香醇,用同样的酒便好。”

七娘闻言,猛地抬眸,其眼波流转间竟全是感激,她没想到江晦已然闻出自己身上的酒气,也没想到江晦非但不责备,还赞许自己选的酒香醇。

——女人的奴性多半是从男人的赞许中产生的,这是对她们最大的认可,亦是认可了自己的品味和喜好。

没有任何事物能比得到自己丈夫的认可还要重要,这也使得打小就无存在感的七娘心头暖暖的,所以,她几乎跳起了身子,不仅跳起了身子,还很愉悦地离了去。

愉悦中带着顺从和任劳任怨,也带着全然满足,今夜她不但收获了丈夫的态度,还得到了丈夫的认可,又怎会不开心呢?

——一个傻女人的快乐,往往就是这般简单。

——不要撕毁她们的快乐,当她们所认为的快乐被人无情撕毁后,她们也便再无了快乐。

-

当,书房的窗纸上映出两个男人的身影后,七娘也含着一抹淡笑回了房。

或许,她不会入睡,仍会担心自己的丈夫何时会睡下。

但,她只要睡下也一定会做一个美美的梦,梦中有她想要的一切,却又多半是与丈夫缠绵的画面。

公子宽衣,解下了身上的黑袍,江晦接过黑袍并朝公子深深一揖。

待江晦将黑袍挂起,并斟满两杯酒后,便急忙招呼公子坐下。

——公子好像并不开心,始终绷着脸,不苟言笑。

“听闻,靖朔郡王入了宫,且还向陛下请旨为镇北王殉葬,陛下已然回绝,并继续命其查办景都贵女失踪一案。”

江晦听后,微微一笑,迎手示意公子先饮下杯中酒,随之缓慢说道:“这并不奇怪,就算陛下想要了靖朔郡王的命,也仍会畏惧镇北军。要说起镇北军...的确令人头痛,当年沈天挐被任命为虎崖关镇边守将后,便带去了五万兵马,三十八万镇北军也就成了四十三万大军。如今,加上靖朔郡王带回北疆的二十万镇西军,那可足有六十三万兵马,又有谁人不畏惧呢?”

公子缓放酒杯,杯已空,他的心似也空空的,“好在陛下已命庞博然前去接替沈天挐的位子,就算再不济庞博然也能将二十五万兵马收入麾下。”

“哦?”江晦微惊,“公子是指...沈天挐原本带去虎崖关的五万大军和原二十万镇西军吗?”

他说罢,又为公子斟满了一杯酒。

公子,点头,“人都想有个归属感,这二十五万兵马并不属于北疆,更何况沈天挐带去北疆的五万人马本就是原来的京畿驻军,他们一家老小多在景都城内生活,他们做梦都想和家人早日团聚...”

江晦微微点头,“这也是人之常情,并不是人人都想成为镇北军的,只要他们全力效忠,庞博然就有将他们带回的可能。只是,镇西军主帅曹杰逾已死,北疆境内的二十万镇西军又有何理由反出镇北军呢?”

公子淡淡一笑,“就凭他们是镇西军...虽说,这些年来镇西军与镇北军从未交恶,也未发生过冲突,但,曹杰逾尚在时,谁人不知晓镇西军才能牵制住镇北军呢?二十万镇西军虽在沈安若的带领下入了镇北军的行列,可毕竟有亲疏,二十万镇西军又怎能真正融入呢?”

江晦,微声回道:“他们若想压过镇北军,就必然要成为陛下的亲兵,而投靠庞博然就是他们的机会。只是...”

他瞥了公子一眼,又迟疑道:“只是,此次去往北疆的不止有庞博然,还有一个叫霍飞的人。此人,我们并不了解...”

公子,道:“霍飞不足为虑,他毕竟是副将,庞博然又岂能被他左右?”

“不过...”他顿了顿,眉头似已皱得更紧,“使我没想到的是,陛下竟武功不凡,隐藏身手多年...还生出了要娶沈安若的心思...”

“什么?”江晦满脸诧异,“陛下要册封兄嫂为皇后吗?这...这岂不荒谬?!难道,陛下就不怕悠悠众口吗?”

公子,沉声道:“陛下也是人,当一个人只想赢时,是不会管那么多的。”

江晦,垂眸道:“如此看来,只能让靖朔郡王彻底消失了...”

公子,道:“让沈安若消失并不难,只需...”

“不。”江晦竟直接打断了公子的话,“要杀她...没那么容易...”

公子的瞳孔骤然紧缩,“莫不是...你已对她出过手?且...且还败了?”

江晦轻轻捏起酒杯,慢饮而下,他好似并不着急回复公子的话,无了酒的杯子却又久久不曾放下。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微声说道:“不是我败了,而是公子您败了...只因,今夜前去刺杀靖朔郡王的乃是公子的人...”

他的声音很微小,却低沉有力。

公子听后,更是瞪圆了眸子,眸光瞬间涣散,又如散架般松懈下了身子,“你是说...孟瑶她...她败了?”

江晦瞥了一眼公子,这一眼多少有些察言观色的意味,“不是败,是死。就在刚刚,孟瑶和随行的四位江湖高手已全部毙命。”

公子的身子猛然一震,在他微转眉眼间已然颤眸不止,他的脸如见鬼般凝固着,已无了半分血丝,随后,他那张煞白的脸又透着几缕青色,就仿佛死人的脸一般,“你确定不是在说笑?沈安若...沈安若能杀掉孟瑶一行五人?这怎么可能...这根本就不可能!”

他突得动容,一瞬站起身子,在江晦身前踱步不止。

忽又顿停,阴着脸看向江晦,接着说:“你可知孟瑶已算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而随在她身侧的四人也是江湖中各门派的翘楚...若她们五人联手,别说是沈安若了,就连我都毫无取胜的把握...”

他说罢,挪动了几下脚步,又赫然握拳朝自己的额头击打了一下,再次驻足道:“江晦,你应该知晓毫无取胜的把握并不意味着无法逃脱,就算不敌,也绝对有逃生的机会。高手对决时,往往只需寻一个空隙...一个足能脱身的空隙,你能明白吗?我的意思是说,怎么可能有人杀得死孟瑶和她的同伴,普天之下绝无可能!”

江晦缓缓站起,慢慢地将双掌放在公子的肩头,摇头道:“我知公子不愿信,但,的确有人只出了一剑便同时要走了孟瑶她们的命,没有人看清出剑的那人是谁,只是一阵风拂过,孟瑶她们就被抹了脖子...”

“那人?”公子赫然抬臂间,江晦的双掌已垂落,待江晦正视公子的眼眸时,他已反被公子紧抓住了肩膀,公子的眸中更是充满了惊恐,“你的意思是...除了沈安若,还有另一人?那人会是谁?这天底下谁还会有如此超凡的剑法...只用一剑便能...便能...难道,难道是...”

他骤然抱头,用力摇晃着,不断低嚎喃喃着,“不...这不可能...齐麟已经死了,齐麟已是个死人!死人!”

江晦,缓叹道:“事实上,我也不知当时都发生了什么。只是,沈安若被赵府府兵接回后,她就是这般向柳霖霖描述的——只是一阵风,一个影;从风起到风落,从看到人影到人影消失都不过是刹那间的功夫,不可思议的不止是我们,还有沈安若她自己...”

“只因,她也没能看出那人影是谁,如鬼魅,似利箭...来无影,去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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