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们俩是都决定好了？甘愿把命给我？”
灵虚子刚跪在花穆安身边，罗刹就饶有兴致地盯着两人。
“我们过去做了太多错事，只求小仙女能原谅我们。”
花穆安和灵虚子异口同声，目光齐刷刷地看向白月，眼神里满是恳切，连声音都带着点发颤。
“啊？”
白月被他俩看得一头雾水，小声嘟囔。
“你们又没惹我，干嘛求我原谅啊？”
说完又转向罗刹，摆了摆手。
“罗姨，您别逗他们了，赶紧让他们起来，该干嘛干嘛去。”
“不要！”
花穆安猛地扑到白月面前，眼圈瞬间红了，声音带着哭腔。
“对不起！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别抛弃我！”
灵虚子也跟着挪到白月跟前，头埋得低低的，语气近乎哀求。
“是啊，不管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上刀山下火海我都认，只求你别再说‘和我没关系’这种话！”
白月被他俩这阵仗吓了一跳，赶紧伸手想扶灵虚子。
“师尊，你别闹了啊！咱俩不是师徒吗？怎么可能没关系？”
这话刚出口，对方猛地抬头，一把抓住她的手，眼神亮得吓人。
“你的意思是，你承认我们的关系了？”
“啊？”
白月更懵了，一脸茫然。
“咱俩不就是师徒关系吗？这整个紫霄观谁不知道啊？”
“噗嗤 ——”
罗刹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扶着桌子直摆手。
“好了好了，你们这驴唇不对马嘴的对话快停一停吧，我都快憋死了！”
她收住笑，看向白月，表情难得正经。
“小月，这俩臭小子的意思是，他们都喜欢你，你能不能给他们一个机会，让他们重新追你？”
“罗姨，这事儿……”
白月刚想开口反对，可话还没说完，只觉得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小仙女！”
花穆安和灵虚子同时惊呼，声音里满是慌乱。
庄啸野反应最快，他一个箭步冲上前扶住软倒的白月，小心翼翼地将她抱到床上躺好。
“霜儿，你这是做什么？”
他转头看向收回手的罗刹，语气带着不解。
“笨蛋，我这是在帮你的两个小徒弟，不然就靠小月这榆木脑袋，他俩这辈子都别想抱得美人归！”
她说着从袖中摸出两粒通体乌黑的药丸，目光落在还跪在地上的花穆安和灵虚子身上。
“小月之所以不接受你们，肯定是在担心你们喜欢的是小时候的她，还不是现在的她，而我手里这两粒药，正好能解决这个问题。”
“霜儿，这话是什么意思？”
庄啸野凑上前，好奇地盯着那两颗药丸。
“这药叫‘前尘销’。”
罗刹解释道。
“人吃下去后，过往所有记忆都会消失。”
她顿了顿，又看向花穆安和灵虚子，语气带着考验。
“若是你们在失忆的情况下，还能重新爱上小月，那我就信你们的诚意，到时候自然会给你们解药。”
说到这儿，她又勾起唇角，意味深长地补充。
“不过这药也有副作用， 服下后，你们的一身武功会大打折扣，从此以后，可就不再是武林……”
“至尊” 两个字还没说出口，花穆安和灵虚子已经同时伸手，一人抢过一粒药丸，想都没想就吞了下去。
“唔！”
咽下药丸后，两人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双手死死捂住脑袋，额头青筋暴起，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
他们的脑中像是有无数根针在扎，又像是记忆被硬生生撕扯开来，剧痛难忍。
“啊啊啊 ——！”
两人终于忍不住，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嚎，在地上蜷缩成一团，汗水瞬间浸湿了衣衫。
“霜儿，你就把解药给这俩孩子，别再让他们受这罪了！”
庄啸野看得心疼，抬手劈在两人后颈，将他们打晕过去，随后转头对着罗刹急切地求情。
“我相信他们对小主人的心绝对是真的，没必要这样考验他们！”
“这药哪有什么解药？”
罗刹笑着摇头，语气轻松了些。
“药效只会持续一个月，等时间一到，他们的记忆和武功自然会恢复。”
看着庄啸野诧异的表情，她笑着解释。
“我刚才说那些话，就是想看看这俩小子是不是诚心想跟小月在一起，现在看来，这第一关，他们算是顺利通过了。”
“原来是这样！”
庄啸野悬着的心刚放下，就见地上原本晕过去的两人，又因为残余的痛感皱紧眉头，嘴里发出细碎的哼唧声。
“霜儿，你确定这药真没毒？瞧他们这难受的样子……”
“放心，啸野。”
罗刹笑着安抚，语气带着几分回忆。
“这药我当年也吃过，现在这种疼只是……”
“你当年也吃过？为什么？”
庄啸野猛地打断她，眼神里满是震惊和心疼， 他从不知道，她还受过这样的苦。
““那时候我以为你背叛了我，所以心灰意冷……”
罗刹的眼神暗了暗，声音低了些。
“就请教主研制了这药，想把关于你的记忆…… 全都忘掉。”
“霜儿……”
庄啸野的心像被揪了一下，上前一步将她紧紧抱进怀里，声音满是怜惜。
“对不起，是我没用，从今往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们都再也不分开！”
“啸野……”
罗刹眼底满是感动，抬手环住他的腰，两人鼻尖相抵，气氛正浓，眼看就要吻在一起时，房门突然被人大力撞开。
“喂，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在我孙子的房间里搂搂抱抱、打情骂俏！”
闯进来的明景行，看到相拥的两人，脸色瞬间沉得能滴出水。
可站在他身边的沈星眠突然出声，眼神里满是震惊。
“你…… 你难道是啸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