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道亦非道
“啪啪啪...”这时，却是响起了拍手之声，“真是好手段，好手段啊...”
所有人却都是眼睛一凝，向着声源处望去，却见一袭白衣出尘如仙的墨羽此时慢慢地走了过来，还边轻拍着手，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笑意。
“墨兄！”乔峰见到此人，却是大喜道。
“是他？！”其他人却都是心中一惊，就连扫地僧也都是暗暗一惊，刚刚虽然能感受到那一丝意境波动，但是，却始终无法知晓此人是谁！也是无法看到此人！
“阿弥陀佛，施主，你终于还是出现了...”扫地僧双手合十，道了一声佛号，很是低调含蓄，浑身一丝气势都是没有，仿佛一个垂暮老人。
扫地僧的话让乔峰等人都是一惊，难道，这个男子也都是一直在边上看着自己等人吗？！
瞬间感觉自己就想小丑一般的被人观看，而且还是光明正大的观看！
瞬间像吃了粑粑一样的苦涩，就连乔峰都是心中骇然，果然，墨兄的境界和自己，就是一个天，一个地！
看着墨羽和扫地僧，看来，两人的境界，应该都是相差无几吧...
“你不是早就察觉到了我的存在吗？”墨羽轻笑道。
扫地僧点了点头：“墨施主修为惊天，老僧自是远远不足，不过墨施主能在如此年纪却又如此修为，实在是让老僧我无比的汗颜啊...”
“哦？不过我倒是为大师你的手段感到很是不屑呢。”墨羽负手而立，轻声说道。
扫地僧却是洒然一笑：“老僧我的手段自是入不了墨施主的法眼，不过，想要不伤害无辜性命的情况下解决这场动乱武林的纷争，如此做却是再好不过了。”
墨羽却是摇了摇头：“哦？为什么我觉得大师的目的有那么一点不纯呢？”
“阿弥陀佛，愿闻其详。”扫地僧却是很淡定的双手合十，轻声说道。
乔峰等人听到两人的谈话，都是眼中迷茫，不知所谓，在说些什么都是不知道。
“呵呵...我也觉得大师你的处理方式很正确，这事就先不说了，我有一事要问大师。”墨羽却是莫名一笑，没有再说下去，而是改变了话题。
扫地僧很是淡定的说道：“墨施主有何事要问老僧，但且如实说出便可。”
“嗯，我很想知道大师你到底是谁？”墨羽却是直接说道。
“我是谁？？太久了...久的连我自己都是已经忘记了...”墨羽的问题，好似勾起了扫地僧的一丝回忆，然而，却是不同的回答，说的不错，已经过的太久太久了，甚至没有人知道他如今到底有几岁了，但至少，在岁月之下，他的年纪甚至要高过巫行云许多许多！
墨羽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没想到自己随意一问，居然还真的问出了故事！
“是忘记了，还是不愿意想起？”墨羽继续问道，也是想知道这个神秘的扫地僧到底是何等人物。
墨羽说着，慢慢地向着扫地僧走去。
真正的遗忘，不会有那一刻间的停留，越是前行越是感受到扫地僧的情绪变化，也是知晓他是在回避这个问题。
但是，至少他看得很清，虽是没有忘记，扫地僧却是看得很透了，不会被过往的回忆所牵挂，不然，也不会有如此境界了。
“愿意...不愿意，天意已经注定，我注定走上这条路，墨施主，你的道...你已经找到了吗？”以往的回忆或许不堪回首，但至少现在他找到了自己要走的道路，这是已经摒弃过期的一条路！
“天意？不信这天意，只相信我自己，同样，也不行天意所注定的路，我自行吾之道！”墨羽却是停了下来，站在扫地僧的面前，淡然的说道。
墨羽自始至终都坚信，路是自己走出来的，而不是上天给予的！或许天意真的早已注定，但是，只要愿意，一样可以走出与天意不同的道路！
“三千有法，冥冥之中尚有缺憾，不过...”扫地僧看着墨羽的双眸，摇了摇头。
“不过什么？”墨羽看着扫地僧眼中那莫名的含义，微微一笑，问道。
扫地僧双手合十：“墨施主不相信天意，但是，天意却选中的墨施主，我问墨施主你是否已经找到了自己的道路，其实，墨施主早就已经走上了天意所安排的路而已...”
墨羽却是摇了摇头：“哦？我却不赞同你所说的。”墨羽瞬间出现在那排书架旁边，拿起一本佛经，轻声说道：“都说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但是，既然已经沾染上了这尘埃，那么，这虚幻的东西确实已经成为了真实的...难道，不是么？”
墨羽却是看向了扫地僧，淡淡的说道：“我的道，就算是天意早已注定所安排给我的道，但是，天意所能做的，也只是注定我的道而已！而无法注定，我的道...的极限！”
眼中寒意弥漫，浑身散发着莫名的意境，如同一道道波纹一般，向着扫地僧散去。
乔峰等人却是根本无法感应到这意境的波动，站在一边，呆呆的看着墨羽和扫地僧，两人所说的话，他们居然一句都理解不了？！
“阿弥陀佛，看来，墨施主却是早已走出了天意所安排的路了...”扫地僧双手合十，浑浊的双眸瞬间变得精光闪闪，浑身亦是散发着一种莫名的意境，如同一道道波纹一般，亦是对着墨羽散去：“冲破早已注定的天意，墨施主，你的资质可以说是亘古难见，然，逆天而行，却是终究会被天所遗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