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被迫交换了视线。
池矜对她的反应满意极了。
他的指间摩挲在江玖的下巴上。
指白触碰到的皮肤白皙光滑，那只手后逐渐不安于那块地方了。
微微向上动了动，划过下巴，就碰到了饱满的唇。
江玖咬紧了嘴唇。
像是被欺负狠了的兔子。
可怜巴巴的。
池矜细看了一眼，松开了手。
他漂亮的骨节捏着检验瓶，随意得很，“这份血液，既然要进行检测，就必须把当时在场的士兵给找来。”
只有他们的基因数据库是不行的，因为谁也不知道在那晚有没有正常人感染的情况。
血液是否被其他的东西污染过。
再或者说，有人被成为了隐形感染体。
这都可能干扰到检测结果的准确性。
江玖恍然大悟，“所以现在要把他们都找来？”
她的视线落在那红色的液体上。
暗红衬托着那只那试管的手格外的白，似美玉一般，这人全身上下皆是其他人无法比拟的。
像极了雪山之巅的冰花，又似海底最深处的瑰丽珍宝。
此时正懒散的捏着检测瓶的衣角。
要是让洛特知道，他珍重的东西现在岌岌可危，不知道会不会气出血来。
洛特刚走出大门，就接到的池矜的信息。
上面说，让他把那晚在现场的人员调回来做个血液采集，以便能缩小后续的实验误差。
洛特听了片刻，忽然向着身后巨大壮阔的楼层看去。
刺眼的阳光之下，这栋高大的建筑，外壁上正发着银白色的亮光。
像只巨大的吞人怪。
检测的结果出来了，江玖盯着上面的数据板。
所有的信息，都是那只如今只剩下一口气，连正常的行动都做不了的小人鱼。
血液样本的结果，确实是那晚的叶喻。
那晚失去痛觉，正在进行的逃亡的江玖。
洛特的猜想不错。
这确实是一份小人鱼的血液。
那天晚上江玖失去了痛觉感知，她自己也不记得自己是何时在现场残留下血液。
绝对不能让洛特找到。
实验室已经研究出了相应的追究系统，只要有被追踪者的数据样本，便能锁定位置。
池矜的面色平静，似乎是对这样的结果一点也不意外。
池矜见过人鱼的样子，也曾亲眼看见过那只人鱼在眼前消失，然后又变换出了现在这人的模样。
所有想事情，都好似是在掌握之中。
江玖收回打量的视线，重新看向了操作台上的那些按钮。
数据分析系统正在总结。
池矜突然玩味的问她：“你说这份数据交给了洛特，你和柏津还能再这么幸运的活下去吗？”
他问点平静，就好像真的是随口问问而已。
江玖目光微动，看着他笑了笑，坦然道：“应该不会了”。
什么应该。
是绝对。
到时候两死两尸。
任务失败，抹杀处理。
还愧对叶喻的一番委托。
江玖能感觉到，自己从这个世界开始的力不从心。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失去了目标，不知道自己做任务的目的是为了什么。
可明明在第一个世界里不是这样的。
那时候她能感觉到自己在坚守着什么。
可是什么呢……
好像是睡了一觉之后，全部的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