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三章：分店
这一问，可把莹莹难住了，她解释说，公司在杭州，我从北京来一趟不方便，会安排在北京的摄影师为安安拍摄的。
“那总要给我开个视频看看吧，我之后报培训课肯定还要交大笔学费的，这么多钱交给你们，连公司长什么样都不清楚，这也说不过去啊。”我坚持说。
莹莹终于妥协，说她现在她人在外面，要等一会儿回去给我拍。
大约等了三个小时，我终于等到了莹莹的视频：一个简陋的工作室上挂了个简陋的牌子，大概有七八个员工，看着非常不正规，一个大玻璃窗的外景一闪而过，窗外显示的是一众平房。
莹莹急忙解释：“姐，您可千万别觉得我们办公室小，这是市中心、寸土寸金，能租得起这里的公司，都是具备很强实力的。”
我笑笑没说话，谁家市中心外景是平房？按照她发我的地址一查，发现这幢市中心的办公大厦里根本就没有这个公司名。
我还是没有揭穿她，又接着说：“行，我相信你们的实力，那我们约下拍摄时间吧。”
“下周六早上10点吧吧，我们在北京的摄影师约你们去拍摄。”
“可以，就这么定了。”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决定等到下周六，看看他们拍摄时还能耍什么花招。
剩下的时间，我把所有的精力放在了案子上。
我和顾洪洪在调查苏非现在的老公王羽时，发现他最近正忙的团团转，连午饭都是秘书拿到他跟前，五分钟内解决的。向下属打听，才知道他的公司正打算趁着周邦海死亡、周家公司混乱之际，占领市场。
这么忙的一个男人，那天还能贴心地专程去警局接老婆，想想也是难得。
商战的事儿我们不懂，但是问询要正常进行。王羽不情不愿地抽出20分钟时间，勉强愿意接受我们的调查。
“恕我直言两位警官，我老婆前夫的死，和我这个现任老公没有半毛钱关系，您二位这趟过来，是耽误咱们彼此的时间。有这20分钟，我能签掉一个大单。”王羽面露不悦，话里话外都是要赶我们走的意思。
“放心，我们不是怀疑您，只是例行调查，问完了如果没啥问题，我们再也不会打扰您的。”我笑着说道。
听到这么说，王羽才勉强同意和我们聊一聊。
“冒昧问一句，周邦海出事当天，您在哪里？”
“我在应酬，这段时间应酬多，几乎每天晚上都要出去喝酒。”王羽想也没想就回答。
“噢？方便说一下，是和谁、在哪里喝的酒吗？”
“方便，在德辉酒店，和两个客户在一起谈单子。”说完，王羽还喊来秘书，让他拿来当晚的酒水账单。
“您看，上面的消费时间、包厢、人数都写得清清楚楚，你们不用怀疑我。需要的话，我可以联系这两个朋友作证。”
我拿过那个账单仔细看了看，从表面上看确实没什么大问题，他们这顿饭吃了三个小时，正好覆盖掉了案发时间。
正当洪洪看完打算把账单还给秘书时，我突然间注意到了账单后面的一行小字：德辉酒店（桂林路分店）。
德辉酒店是北京着名的五星级酒店，总部靠近城中心，而这个桂林路分店，却没怎么听说过.......我拿起手机地图，查了一下，发现分店离案发现场只隔了2公里，直觉让我忍不住去怀疑这里面是否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德辉现在的味道怎么样？一顿好几千块，我们这些拿死工资的人，可舍不得像你们这些大老板一样经常去吃呢！”我故意试探着问他。
“他们最近换了主厨，现在口味偏山东一点。今天晚上，我请你们去！德辉现在的海鲜都是我们公司供应的，保准你们吃的满意！”王羽倒是大方，我当然不能去，便以晚上要回家带孩子婉拒了他。
“它家总店和分店环境和价格差别大吗？”我又补充了一句。
“环境差别挺大的，总店么，肯定更气派一点，价格上没什么区别的，毕竟一个老板开的。”
“你们公司离总店近一点，怎么不去总店吃啊？那边不是请人吃饭更有派头吗？”我装作随意地问。
听完这句话，王羽犹豫了一秒，随即笑着说：“嗐，总店太火爆了，预约不上，只能分店吃吃了。”
我点了点头，又简单聊了些其他话题，随后便和洪洪离开。
“季姐，这条线索是不是又要断了？”洪洪有些失望。
“先别这么着急下结论，我们先去个地方。”
“哪里？”
“德辉酒店总店。”
说完，我踩了一脚油门，火速开到了德辉总店，开门见山地问了一个问题：“上个月25号晚上，你们这里是否人爆满到难以预约？”
前台小姑娘看到警察证，非常配合，直接拿出了当天的预订记录，看完后和我们说：“两位警官，最近是淡季，25号晚上又是工作日，当天并没有约满，大约还剩了15%的位置。”
洪洪惊讶地看着前台，又看着我，我笑了笑，又问道：“王羽王总经常来你们这边吗？”
“来的，王总是我们的供应商，也喜欢我们这边的环境，经常有商业宴请。”
“他是否预约过25号的总店包间？麻烦查一下预约记录。”
前台小姑娘看了看通话记录，对我摇摇头说：“没有的，王总一般都会让秘书直接给我们打电话定房间，23－25号这三天里，他秘书都没有打过电话。”
顾洪洪突然有种恍然大悟的表情，我也松了一口气。王羽啊王羽，你可真是百密一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