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天泽的手逐渐靠近少司命的面纱,他的笑容愈发狰狞,仿佛已经看到了面纱下那张倾国倾城的面容。
少司命的面纱如同一个神秘的谜团,吸引着天泽去揭开它。
“这么多年来,竟然没有人能一睹这美人的真面目,实在是令人好奇啊!
他不禁想象着面纱下的容颜会是怎样的惊艳,也许是如仙子下凡般清丽脱俗,亦或是如妖姬般妩媚动人。
天泽越想越兴奋,他已经决定用少司命来报复秦然的夺妾之恨。
他要让秦然知道,他所夺走的女人,最终还是会落入自己的手中。
就在天泽的手快要触及少司命的面纱时,一个念头突然在他心中闪过,
“该不会只有你的夫君才能摘下这面纱吧?”
这个念头让他的动作猛地一顿,他凝视着少司命,观察着她的反应。
果然,当他说出这句话时,原本身受重伤、面色苍白的少司命,脸色竟然微微一变。
尽管这变化极其细微,但还是被天泽敏锐地捕捉到了。
天泽见状,更加确信自己的猜测,
“哈哈,果然如此!”
“看来上天注定,你的夫君就只能是我了!!”
....
“天泽!”
就在这时,血衣侯一声怒喝,
“你的敌人是我!”
“欺负一个弱女子,算得了什么英雄好汉。”
本就命悬一线的血衣侯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的力量,他的身体开始剧烈地挣扎起来。
身上的锁链被他的挣扎弄得铮铮作响,仿佛随时都会断裂。
“我才是你的敌人!”
“你难道忘了当年在新郑地牢中我是如何折磨你的吗?”
“当年多亏了你的出卖,才让焰灵姬找到了一个好的归宿。”
血衣侯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嘲讽,
“她是你永远也不可能得到的女人!!”
浑身是血的血衣侯,此刻已经不顾一切,他拼尽全力想要吸引天泽的注意力,哪怕只有一瞬间。
“你当真是不知死活!!”
天泽怒目圆睁,满脸怒容。
眼看着自己就要得到眼前的美人了,心情原本已经大好起来的他,却被血衣侯的一句话彻底激怒。
他的断臂伤口因为情绪的波动而隐隐作痛,这疼痛仿佛在提醒着他失去的手臂,也让他对血衣侯的恨意愈发强烈。
“断!”
天泽怒喝一声,他猛地一挥手臂,只见两道锁链疾驰而出,带着凌厉的气势,直直地朝着远处被锁住的血衣侯飞去。
锁链在空中划过,发出尖锐的呼啸声,眨眼间便如利刃一般,狠狠地斩在血衣侯的双臂上。
“啊!!!”
血衣侯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尖叫,他的双臂被硬生生地斩断,鲜血如泉涌般喷射而出,溅落在地上。
断掉双臂的血衣侯顿时痛不欲生,他的身体因为剧痛而不停地颤抖着,脸上的表情扭曲得让人不忍直视。
“再敢废话,我便斩断你的四肢。”
天泽冷冷地看着痛苦不堪的血衣侯,眼中闪过一丝残忍的光芒。
他的话语如同寒冰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留你一命也只不过是让你亲眼见到我是如何将秦然的那些红颜知己一个个全部收到手中的!!”
天泽的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他转身看着生不如死的血衣侯,他自己断了一臂,如今斩下血衣侯的双臂,心中充满了报复的快感。
“是吗。”
“我的人你也敢染指?”
就在天泽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时,身后一道犹如九幽地狱传来的冰冷声音突兀的响起。
“谁?!”
听着这道声音,天泽浑身的肌肉瞬间紧绷起来,如临大敌,心跳随之骤然加快,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层细汗。
天泽不敢迟疑,他立刻转身,目光如炬地扫视着四周,试图找到说话之人的身影。
然而,让他惊愕不已的是,不仅那声音的主人找不到踪迹,就连身受重伤的少司命也不知何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装神弄鬼!”
天泽怒不可遏地吼道,声音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带着一丝恐惧和不安。
“给本太子滚出来!!”
此刻的天泽,冷汗从额头滑落,他的身体微微颤抖。
因为他已经猜到了一个可怕的结果,只是他的内心深处却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去承认这个事实。
“殿...殿下小心身后!!”
就在这时,铁索笼外传来了南越士卒们惊恐的呼喊声。
一股寒意从天泽的脊骨上出现,因为来人刺客正站在他的身后,而天泽竟然丝毫没有察觉。
天泽身体僵硬地缓缓转过身,目光凝视着来人,眼中充满了惊愕和难以置信。
只见秦然怀抱着受伤的少司命,脚踏锁链,悬停在半空中。
少司命的身上伤痕累累,令人触目惊心。
秦然低头看着怀中的人,很是心痛。
他没有料到,少司命会遭遇到天泽,而天泽的实力在这几年竟然突飞猛进,竟然连少司命都不是对手。
天泽同样对秦然的突然出现感到震惊,因为他明明使用锁链将这片区域封锁死了。
“你....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秦然面沉似水,眼神冷冽如冰,
“你以为这些锁链便能挡住我?”
他的声音从未如此冰冷,看着天泽的眼神宛如在看一具行尸走肉。
面对天泽的旨意,秦然只是淡淡的抽出九幽剑,在众目睽睽之下,单手持剑,毫无章法的挥舞起来。
他的攻击看似毫无技巧和招式可言,只是简单地挥动手中的九幽剑,但就在这平凡无奇的动作中,却蕴含着无尽的威力。
只见那由寒铁打造而成的坚固锁链,在秦然看似不起眼的攻击下,竟然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牵引,纷纷断裂开来。
断裂的锁链在空中飞舞,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整个牢笼不到片刻便可便完全崩塌。
“不...不可能!”
“就算九幽剑再锋利,也不可能斩断同样由寒铁打造的锁链!!”
看到这一幕的天泽一脸不可思议。
天下间的名剑打造的材料几乎全都是寒铁铸造。
而天泽的武器锁链也同样如此,正常情况下,绝不会被如此轻易的折断。
“番邦小国,蛮夷之地,见识短浅。”
秦然一脸不屑地,
“我大秦的铸剑师所铸之剑,岂是蛮夷所能相比的?”
秦然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自信和骄傲。
大秦和中原地区的铸剑技术在这个时代可是无敌的存在。
实际上还有一句话秦然懒得跟天泽解释,那就是再强的东西也要看使用的人是什么实力。
一把好剑固然重要,但如果使用者没有足够的实力和技巧,那么这把剑也不过是一件普通的武器罢了。
如果一个人的实力足够强,哪怕他手中的是一根树枝,也会如同神兵利器一样锋利。
这一点秦然当年在鬼谷便曾亲眼见到。
此时的秦然丝毫不把天泽放在眼中,只见他连忙取出阴阳家的疗伤圣药,准备给少司命服下。
也恰在此时,一阵微风吹来。
或许是因为之前大战,或许是因为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少司命的面纱在这一刹那飘落在空中随风而去。
那清晰的面容正面落在秦然的眼中。
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冰霜美人?
秦然看着眼前少司命的阵容一时间有些呆住,任他心中万般学问,也难以形容出少司命的一半美貌。
而面纱的脱落也让少司命一时间不知所措。
这时,秦然才立刻反应过来,他把丹药给少司命服下后,解下自己的披风盖在少司命的身上,帮她遮住身体和面容。
紧接着,秦然抱着少司命从空中一跃而下,稳稳地落在血衣侯身旁。
而秦然的出现,仿对于血衣侯来说犹如一道闪电划破夜空。
对于刚才血衣侯的表现,秦然还是比较满意的。
尤其是最后血衣侯激怒天泽的那一瞬间,为他的到来争取了时间,也使得少司命免遭毒手。
正所谓“论迹不论心”,不管血衣侯内心真正的想法如何,他的这一举动已经足够让秦然保下他的性命。
秦然凝视着血衣侯,缓缓开口,
“血衣侯。”
“可活。”
这两个字如同天籁一般,传入了血衣侯的耳中。
只见血衣侯艰难地抬起头,与秦然的目光交汇。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却发不出声音。
“从前之事,一笔勾销。”
“希望你以后能安分守己,好好活下去。”
“不要辜负了明珠夫人的期望。”
说着,秦然弹指一挥,一枚高级疗伤丹药准确无误的落入血衣侯口中。
这枚丹药入口即化,化作一股强大的药力,迅速在血衣侯的体内流转。
与此同时,血衣侯身上的锁链也被秦然尽数斩断。
“多...谢...秦大人...”,
片刻后,稍微恢复了些气力的血衣侯连忙道谢,他知道自己冒着生命危险的举动让他赌对了。
以后只要他能安分守己,便可以光明正大的活在大秦的土地上了。
“你们,实在是太不把本太子放在眼里了!”
天泽怒发冲冠,他的双目浑圆,。
“所有人听令,给本太子杀了他们!!”
尽管天泽内心深处的理智却在不断地提醒着他,如今的秦然已经今非昔比,绝对不是他能够轻易抗衡的对手。
可是,愤怒却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一般,吞噬了他的理智,让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最终下达了这条血腥的命令。
当然,这条血腥的命令对于那些南越的普通士卒来说的,是一场噩梦。
他们根本不知道秦然的真正实力,只看到了天泽的愤怒和威严,便盲目地听从了他的命令。
“杀呀!!!”
南越的士卒们齐声高呼,他们手持盾牌,气势汹汹地朝着秦然、少司命和血衣侯三人冲去。
一时间,喊杀声震耳欲聋。
然而,他们对于半步天人境的真正恐怖程度一无所知。
“死...”,
秦然面无惧色,怀中紧抱着少司命,而手中的长剑则是快速挥动。
那些普通士卒根本无法看清他挥剑的动作,只觉得眼前一花。
紧接着便是一阵惨绝人寰的嘶嚎和血腥的气息扑面而来。
只见秦然周身一丈之外,数百名南越士卒如同被砍瓜切菜一般,连人带盾,瞬间断成两截。
鲜血在人群中喷涌,溅落在四周,形成一片猩红的血雾。
这血腥而惨烈的一幕,让后方那些原本还在向前冲的士卒们全都惊得呆若木鸡,脚步像是被钉住了一般,再也无法挪动分毫。
这些士卒并不是没有感情、不知恐惧的木头人,他们眼睁睁地看着刚才活蹦乱跳的同伴,在眨眼之间就惨死在眼前,心中的惊惧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恐惧像瘟疫一样迅速在人群中蔓延开来,很快,在秦然方圆几丈的范围内,已经没有一个人再敢靠近了。
南越的士卒们虽然仍然将秦然团团围住,口中也不停地喊着要杀了他,但实际上,却没有一个人真的敢向前迈出哪怕一小步。
他们的内心深处是真真切切地害怕了。
“混蛋!!”
天泽看到这一幕,气得暴跳如雷,他大步走上前,对着那群踌躇不前的士卒怒吼道,
“都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给我上!”
“就算他再强,也不过是个凡人而已,他总会有力竭的时候!”
“给本太子上!就算你们全都死光了,也要给我耗死秦然!!”
天泽的怒吼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士卒们依然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而且他完全没有意识到,刚才所说的话,已经让这群士卒们的心彻底凉透了。
“天泽,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谁也救不了你。”
秦然看着天泽,缓步向前。
随着秦然的移动,周围那些南越士卒不自觉的向后退去,并且给秦然让开了一条通道。
这时,少司命裹着秦然的披风想要到一旁,不想妨碍他出手。
“放心,就算抱着你,我一只手,也照样可以轻松杀了他!”
秦然看了一眼怀中的少司命淡淡的说道。
此话落在天泽耳中,更是巨大的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