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今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就在神农冢内决定侠魁候补人时,为了寻找惊鲵的秦然再次潜入到农家。
一进入农家,秦然便听到农家的弟子聚在一起议论纷纷。
细听之下,秦然才知道是田光召集了整个农家的高层。
秦然原本计划前往后山,探听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但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他改变了主意。
因为他知道凡是农家管事以上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们彼此之间都非常熟悉。
即使他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除掉其中一人,并成功易容混进去,但是面对那些熟悉的面孔,他还是很容易露出破绽。
一旦被识破,想要脱身可就难如登天了。
然而,与他相比,惊鲵却显得有些疏忽大意了。
或许是因为她太过急切地想要找到自己的孩子,以至于忽略了这一重要的细节。
就在事情宣布完毕后,农家众人从神农冢陆陆续续地散去,现场逐渐变得冷清起来。
刘季站也跟随朱家堂主准备离开,突然,他的视线被一个熟悉的身影吸引住。
那是四岳堂的一名管事,平日里经常和刘季一起喝酒聊天,两人关系颇为熟稔。
然而,今天的孙管事却显得有些异样,他低着头,脚步匆匆,似乎急于离开这里。
刘季见状,心生好奇,快步走上前去,伸手搭在孙管事的肩膀上,笑着说道,
“我说老孙啊,你怎么回事?见了我也不打个招呼,是不把我刘季当朋友了吗?”
孙管事被刘季这么一搭,身体猛地一颤,像是受到了惊吓一般,不过很快就恢复如初了。
他缓缓抬起头,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哦...是刘季啊,我刚刚没注意到你。”
“你今天是怎么了?”
刘季皱起眉头,疑惑地问道。
“没什么,身体有些不舒服,所以想早点回去休息。”
刘季听了,虽然心中仍有疑虑,但也不好再多追问下去。他拍了拍孙管事的肩膀,关切地说,
“那你赶紧回去休息吧,身体要紧。有什么事需要帮忙的,尽管跟我说。”
孙管事点了点头,然后匆匆忙忙地转身离去,留下刘季,若有所思地望着他的背影。
此时的刘季还不知道,这个孙管事其实已经不是真正的孙管事了,而是惊鲵易容而成的。
惊鲵作为一名常年潜伏的杀手,早已习惯了在各种情况下保持冷静和镇定。
尽管刚才被刘季突然搭话吓了一跳,但她很快就恢复了常态,用淡淡的语气回应着刘季的询问。
而且言多必失,她不敢与眼前之人再交流下去。
“怎么了?”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典庆的声音,刘季猛地回过神来。
他的脑海中还在想着刚才那一瞬间的情形,虽然时间很短暂,但他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孙管事的异常。
孙管事平时与刘季关系密切,几乎可以说是至交好友。
然而,就在刚才,刘季注意到孙管事的神经异常紧绷,这与他平日里的表现大相径庭。
更让刘季心生疑虑的是,孙管事一直以来都称呼他为“刘家兄弟”,从未直呼过他的名字“刘季”。
这些看似微不足道的细节,却让刘季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他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一种莫名的危机感笼罩着他。
“典庆,快!!”
刘季来不及多想,连忙高声喊道,
“拦住孙管事!!!”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急切和焦虑。
典庆听到刘季的呼喊,立刻意识到情况不妙。
他毫不犹豫地看向不远处孙管事的背影,典庆心中明白刘季虽然平时有些放荡不羁,但在大事上绝对不会含糊。
“孙管事,止步!!!”
典庆的声音如同洪钟一般,在空气中回荡。
他紧接着迈开大步,如同一头猛虎般朝着孙管事追去。
惊鲵听到典庆的呼喊声,心中一紧,她知道自己的身份恐怕已经暴露了。
面对典庆的追赶,她并未停下脚步,而是加快速度朝着前山疾驰而去。
看到孙管事头也不回地离开,刘季心中的猜想愈发坚定。
他眉头微皱,目光紧盯着孙管事渐行渐远的背影。
一旁的司徒家见刘季如此模样,心中不禁有些疑惑,“发生何事了?”
“我的司徒堂主啊,诶!!”
“来人啊,有细作!!”
刘季苦笑一声后立刻高喊道。
这突如其来的呼喊让周围的人都吓了一跳,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刘季。
“快拦住假的孙管事!!”
刘季见众人有些发愣,连忙再次大声呼喊道。
“什么?假的!!”
司徒家闻言大惊失色,他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刘季。
不仅是司徒家,周围的农家高层们也都被刘季的话惊得目瞪口呆。
在神农冢前参加仪事的人中竟然混进了细作,这简直就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在这种特殊的时期,不用想,众人都心知肚明,这个细作肯定是罗网派来的。
“孙管事,你要去哪里!!”
“先留下吧!”
就在这时,列山堂的一位管事听到刘季的话后,目光迅速落在了不远处的孙管事身上,他大喝一声立刻出手阻拦。
“滚开!!”
见身份完全暴露,惊鲵也不再掩饰。
当即拔剑一招将列山堂的管事重伤击退后,快速奔向前山。
“好强!!”
“大家小心,此人是高手!!”
“立刻追上去不能让他逃出神农冢!!”
行家一出手,朱家几人瞳孔一缩,知道来人的实力很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