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把最后一抹金红颜料泼向天空时,冰粥摊的玻璃柜正泛着琥珀色光晕——芒果酱在瓷碗边缘凝成流金,赤豆与西米露沉在碎冰里,像揉碎的晚霞坠入深海。穿蓝布衫的阿婆正用长勺搅动薄荷色糖浆,金属碰撞声混着远处渐起的蝉鸣,在暖风中轻轻摇晃。
梧桐叶被镀上金边,影子在柏油路面织成细密的网。穿校服的女孩停下单车,发梢沾着细碎光斑,指尖刚触到玻璃柜,便有冰凉的甜香漫过来。阿婆掀开保温桶的瞬间,白汽与金红夕照撞个满怀,竟在摊位前凝出一道转瞬即逝的彩虹。
暮色漫过街角时,冰粥摊的小灯亮了。暖黄光线裹着糯米香飘向路口——那是比霓虹灯更温柔的指引,让晚归的人都忍不住慢下脚步,想把这碗盛着夕阳的冰粥,轻轻揣进归家的衣袋里。
《 乞丐·其十八 》
作者:明德
南枝平挂,东皇太一。
乌鸦头顶天街雨,孤立无援思南方。
黄海金鱼,渤海甲鱼。
沙星侧面吊百臂,等腰三角挂鱼梭。
列夫的惊叹声混着冰镇饮品的甜香漫过街角,玻璃柜里的薄荷汽水泛着青碧,荔枝冰粉卧着半颗红果,青柠气泡水正滋滋冒着细密的泡,阳光斜斜切过,将杯壁上的水珠照得像撒了把碎钻。他踮着脚凑近,手指点着菜单上的“海盐柚子”,喉结不自觉地滚了滚——刚跑完三条街,此刻连空气都像浸了蜜。
路口石阶上,冰冰的白裙角被风掀得轻轻晃。她没看他,也没看那些诱人的饮品,只是专注地盯着脚边那片卷边的梧桐叶。叶尖沾着点灰,她用指尖轻轻拂了拂,像在给一只蜷着的小猫顺毛。数到第七片叶子打着旋落下时,她忽然笑了,睫毛垂着,露出半颗小小的梨涡——刚才那片叶子,落得比前六片都慢些,像舍不得离开枝头似的。
“就这个!”列夫终于拍板,转身时撞翻了身后的塑料凳,“哐当”一声惊飞了檐下的麻雀。他慌忙去扶,眼角余光却瞥见冰冰正抬头望他,手里还捏着那片梧桐叶,叶片的纹路在她掌心拓出浅浅的绿。
《 乞丐·其十九 》
作者:明德
穷山恶水,宫士土木。
秦隋二代时贤识,岁月日风雷雄雌。
十二支岁,夜半冬至。
虞喜天文论大汉,未尝游厉此境始。
“选好了?”她的声音很轻,像冰镇酸梅汤里沉底的桂花。
列夫挠挠头,举着刚买的海盐柚子茶跑过去,杯壁的水珠滴在他手背上,凉丝丝的。“喏,你上次说想试试的。”
冰冰接过杯子,指尖触到杯壁的凉意,微微缩了缩。她没喝,只是把那片梧桐叶轻轻放进杯沿——叶片浮在浅黄的茶水上,像一叶小小的船。
“第十七片了。”她忽然说。
“啊?”
“梧桐叶,”她抬眼看他,阳光落在她瞳孔里,比杯里的碎钻还亮,“从你跑过第三个巷口开始数的。”
列夫愣了愣,忽然笑出声。原来她不是没看,只是把他的奔跑,都数进了落叶里。风又起,卷着茶香和叶响,远处的自行车铃叮铃铃地来,惊得杯里的“小船”轻轻晃了晃。
《 乞丐·其二十 》
作者:明德
今言阴阳,雌雄秘历。
雄风其音格格起,雌风霹雳谓风雷。
春秋元命,法苑珠林。
云出京房包易传,亦日星占师相书。
玛利亚惊讶地喊道:一辆卡车犹如一头巨兽,拉着轰炸战机的头部,另一辆则像一个巨人,拖着轰炸战机的前身。
赛博兴奋地叫嚷:后面一辆大卡车如同一个庞然大物,拉着战机的中身。紧接着,大卡车如潮水般相继涌现,一批又一批,仿佛没有尽头。
玛利亚感慨道:这武器多得数不胜数,犹如繁星点点,着实让旁人羡慕不已。然而,冰冰一个不留神,竟然像只灵活的小老鼠一样,钻到了车子底下。
《 十四行诗·各国兵器谱6 》
作者:明德
此时正是旁晚时分,饮品店。
准备的冰粥摊位在路口,晃眼。
各种饮品波光粼粼,垂诞三尺。
冰冰在路口坐在看书,转过头。
一辆卡车拉着轰炸战机的头。
另一辆拉着轰炸战机的前身。
后面一辆大卡车拉着战机的中身。
之后大卡车相继隐现一批又一批。
这武器多如牛毛着实羡煞旁人。
冰冰一个不注意钻到车子底下。
抵住西边的卡车轮胎化成一只狗。
车子瞬间停驻了,周围人惊呆。
一男子进了一个很大商场大门。
一楼的柜台来到柜台前准备买烟。
就在男子伸手拿烟时,商场的灯光突然闪烁起来,紧接着警报声大作。男子心中一惊,回头望去,只见一群丧尸正从商场的各个角落涌来。原来,末世之下,丧尸已经无处不在,刚刚的卡车运送武器或许已经吸引了它们的注意。
男子来不及多想,迅速从柜台拿起一把防身用的小刀,准备突围。而此时,商场外的卡车司机们也发现了异常,纷纷下车拿起武器准备对抗丧尸。化成狗的冰冰从车底钻了出来,对着丧尸狂吠,似乎是在为大家助威。
玛利亚、列夫、赛博等人也闻声赶来,他们与商场里的人们一起,开始了一场与丧尸的激烈战斗。在末世的余晖中,他们能否成功击退丧尸,保护自己的安全,一切都还是未知数。
《 乞丐·其二十一 》
作者:明德
僧本幽独,行五老峰。
乞食松门风为关,水石自舂解客参。
我时独游,庐山白鹤。
琴筑鸣空山曲背,平湖微行春草尖。
赛博正擦着玻璃柜台,听见推门时风铃叮铃一响,抬眼就看见那男人。他穿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衫,袖口卷到手肘,露出半截小臂上淡青色的血管。货架间的光线斜斜切过他的侧脸,胡茬青黑,鼻梁上架着副断了腿的眼镜,用白胶布缠了两道。咖啡豆的焦香混着门外飘进来的槐花香,在他走进第三排货架时,赛博听见玻璃罐碰撞的轻响——是最里面那排卖散装糖果的货架,平时少有人去。男人背对着他,手指在玻璃罐上滑过,停在装薄荷糖的罐子前,指尖悬了悬,却没拿,转而拿起旁边的陈皮糖,倒了三两颗在掌心,又把罐子盖好,动作轻得像怕惊醒什么。赛博注意到他另一只手插在裤袋里,指节抵着袋口,像是攥着什么硬东西。男人转身时,赛博看见他掌心的陈皮糖滚到了柜台前,他弯腰去捡,后颈的头发沾着片槐树叶,风从半开的门里钻进来,树叶颤了颤,咖啡的热气在他眼前晃了晃,他忽然抬头看赛博,眼镜片后的眼睛亮了亮,又很快暗下去,低声说:“要结账。”声音有点哑,像被砂纸磨过。赛博扫了码,说三块,男人从裤袋里摸出三张皱巴巴的一块钱,指尖的胶布蹭过赛博的手,凉的。他接过找零的硬币,攥在手心,陈皮糖还在柜台角落,他没捡,转身推门,风铃又响了一声,槐树叶从他后颈掉下来,落在刚拖过的水泥地上,沾了点咖啡渍,像朵小小的、焦黑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