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为了一粒芝麻而丢掉一个西瓜的事？
听着黄耀祖这为自己辩解的理由，曹昆都想笑了。
你问我我问谁？
谁知道你是不是被人捅了脑子，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
当然，更大的可能是，新一代激光武器的核心算法，不止那一份，可能早就被备份运输出去了。
当晚缴获的那一份，对黄耀祖来说，已经没有什么用了。
不过，具体是不是这样，曹昆也只是这么一猜测。
反正，国安局已经接手了，已经和他没什么关系了。
心里想着这些，曹昆附和道：
“谁说不是呢！”
“牛爱花这个娘们就是在瞎逼逼，她说的这些，不止我不信，就连我老板都不信。”
“黄老板你怎么可能为了那区区的一船货，就干这种事呢。”
“且不说咱俩是朋友，从利益方面来说，海东制药公司还有黄老板你40%的股份呢。”
“你要是这么干，就等于和我老板撕破脸了，那这40%的股份，你还要不要了？”
“当初好几千个亿买的股份，你就这么打水漂了？”
“我就不信黄老板你能做出这种傻逼事！”
曹昆这都已经属于明着骂黄耀祖了，但是，黄耀祖还只能认。
他开口道：
“对，就是曹老板你说的这个意思，咱是什么关系啊，咱可是朋友，而且，还涉及到几千个亿的合作。”
“我黄耀祖再傻逼，也不可能为了那么区区一船的货，就把这几千个亿的合作不管不顾了吧。”
“所以，曹老板，你千万别相信牛爱花这个疯女人，她现在估计就是个疯狗，在乱咬。”
“放心放心。”曹昆笑道，“不管是我还是我老板，我们都没相信她说的这些，简直就是胡说八道嘛。”
“对对对，就是胡说八道。”黄耀祖道，“这个女人啊，估计脑子被捅坏了。”
说着，黄耀祖话音一转，继续道：
“对了曹老板，国内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黄家在国内的族人，80%都被逮了起来，剩下那些没被逮起来的，也都是比较边缘的黄家人，没权没势。
没权没势也就代表着没渠道，没人脉。
换而言之，黄耀祖几乎不可能从他们身上打听到什么消息。
即便黄耀祖在国内可能还有一些别的人脉关系，但是，在出了这种事之后，估计也都不太爱搭理他了。
更重要的一点是，这次办案的不是什么警局，是国安局。
国安局办案，谁敢闲着没事去打听。
那地方的嘴多严啊，打听也打听不到啊。
所以，黄耀祖也只能从曹昆这打听打听了。
曹昆就知道黄耀祖会从自己这边打听，先是点了一根烟，这才当着黄玲玲的面，说了起来。
“黄老板，说实话，我挺想给你报点喜的，但是，情况确实挺糟糕，我还是一五一十的告诉你得了。”
“一五一十就行。”黄耀祖道，“曹老板，你有什么说什么就行，我没什么不能承受的。”
曹昆抽了一口烟，吐出道：
“那我先说一下牛家。”
“据我目前所掌握的消息，牛爱花肯定是死刑。”
“还有她那个堂哥牛德海，就是牛正天的残疾儿子，也是死刑。”
“不过，牛德海死刑和走私无关，他是强暴过几个女生，其中一个女生，被他在强暴中掐脖子掐死了，属于杀人。”
“除了牛德海，牛家还有那么三四个人，也是死刑，都是被国安局审出了别的事。”
“特工嘛，他们的审讯手段，肯定不是一般的帽子叔叔能比的。”
“总得来说，牛家完蛋了，最轻的一个，好像也是10年有期徒刑。”
“然后我再说说你们黄家。”
“你们黄家也很糟糕，很多人也是被国安局审出了别的事。”
“但是相比较牛家，你们黄家的情况好一些，确实有一些都被释放了出来。”
“唯一比较可惜的，就是黄耀明了。”
“在你们黄家，我关系最好的两个人，一个是黄老板你，另外一个就是黄耀明兄弟了。”
“黄耀明兄弟也被审出了别的事，据我目前得到的消息，已经内定无期徒刑了，而且，不得假释和减刑，这意味着，他余生都要在监狱里度过了。”
听曹昆说到这，黄耀祖在电话对面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道：
“唉，耀明出事，确实怪我。”
“不过，他也是，他私下里这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怎么就无期徒刑了呢。”
“一点不遵纪守法！”
“他要是遵纪守法，也不会变成这样。”
听到黄耀祖这么说，曹昆都想笑了。
你特么好意思说别人不遵纪守法？
不过，他最终还是忍住了，毕竟当着黄玲玲的面，黄耀明算是他的大舅哥，太开心，总是不太好。
“是啊！”曹昆也叹了一口气，道，“黄耀明兄弟要是能遵纪守法一些，也不会落到现在无期徒刑的地步。”
黄耀祖再次叹了一口气，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转移话题道：
“对了曹老板，人员的情况我大概了解了，那个，我们黄家在国内的产业呢，产业会怎么样？”
曹昆就知道，黄耀祖最担心的不是人员，而是黄家在国内辛苦这些年的产业和打拼。
国内现在的黄家人，跑的跑，被抓的被抓，这些资产怎么办啊？
曹昆沉默了两秒，道：
“我还正想和黄老板你说这个事呢，情况不容乐观啊。”
“虽然黄老板你跑出国了，但是，你叛国罪基本上已经定了。”
“国安局办事和警局不一样，并不需要一环一环的铁证，知道你做了什么，没证据也能办你。”
“我老板前两天给我打电话说，国家下一步可能就是将你们黄家在国内的资产充公了。”
充公？
听到曹昆说出这么两个字，电话对面直接响起了一阵深呼吸的声音。
虽然看不到，但是曹昆能想象到。
此时的黄耀祖，正一手拿着电话，另外一只手的拇指掐着自己的人中在一遍遍的深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