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老二一听乐了,这下能将功赎罪,最起码能把身上的绳给去掉,也就是说再怎么样都不会死了,
他赶紧转头奔桌子来了,一名战士眼睛一瞪,一枪托又把他给砸了回去,
“站在那说!”
侯殿坤的肩膀被砸的生疼,他再也不敢往前走一步了,只能扬声喊道,
“公安同志,这个事儿是颐和园曲老六的小舅子和他徒弟干的,与我们无关呐!”
大宝冲他招招手,意思让他近前说话,
侯殿坤的老脸乐了,他身后的李老五撇了撇嘴,低低的声音骂了句,
“妈的天生的狗腿子!赶紧去给你爹溜须拍马吧!”
他的声音很低,只有旁边的金老四,还有贾瘸子听到了,这两个人脸色就是一变,再抬头一看和公安之间的距离,这才放下心来,太远了,声音小肯定听不到,
正当他们要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大宝突然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怒吼一声,
“来人,把李拴驴给我抓起来,狗日的竟然敢骂我!”
李老五腿都哆嗦圆了,他没想到自己压低了声骂了了一句,竟然被坐得那么远的大宝给听到了,
李老五赶紧扑通一声跪倒连连说道,
“误会呀,误会呀领导,我我哪敢骂您呢?”
大宝一摆手,三个战士快步走上前,将李老五给摁倒在地,这李老五还想挣扎一番,他身上是揣着小刀子的,但他没敢拿出来,
一个战士咬着牙,猛的一枪托打在他的脸上,李老五哏喽一声就昏了过去,眼见着鼻子都塌了,除了几个老佛爷,剩下的全都惊呼一声,吓得浑身直哆嗦,
金老四和郭佛手他们也是脸色苍白,战士的那枪托仿佛也打在了他们的脸上,彻底将他们心里的一丝侥幸给打了个精光,
两个战士把李老五架了起来拖走了,大宝微笑着看着这些个贼,现在他的笑容在金老四等人看来,就像是地狱里的魔神,令人不寒而栗,
“侯殿坤,你继续说,今天就一个目的,把这个公文包和里边的文件给我找到,找不到的话,李栓驴就是下场,”
侯殿坤两腿发软,站也站不住了,扑通一声,摔坐在地上,他的嘴唇发抖,结结巴巴的说道,
“公安同志,昨天早上12路公交车,我徒弟刘三儿也上去了,等他上去以后,看到曲老六的小舅子常有田儿,还有他的徒弟王金凤在车上,应该是在打猎,
刘三只坐了一站地就下去了,这是我们的行规,两伙人不能在同一辆车上打猎,所以我认为,这位领导丢的皮包,就是为常有田和王金凤偷,偷的…”
大宝鼻子里嗯了一声,侧头问孙谦,
“金海是去抓这个曲六曲七了吧?怎么还没回来?”
孙谦笑着说道,
“老大,这海淀离这儿太远了,到了那儿还得找曲老六曲老七,恐怕得耽误一点时间。”
大宝点点头,
“既然侯殿坤能提供线索,把他们身上的绳都给去了吧,”
侯殿坤听了如蒙大赦,他只觉得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整个人瘫在了地上,还是几个徒弟把他架到了人堆里,
大宝笑着对王国华说道,
“王叔,你那么忙的一个人,还陪着我呆了一下午,走吧,国营饭店我请你和莫处长吃饭。”
王国华哈哈大笑,
“就等着你小子说这句话呢!”
金海他们直到晚上八点多才回来,这帮贼一个下午水米没打牙,饿的一个个坐在草地上,有的拔几根草放在嘴里嚼着,
他们的生活平时好吃好喝,冷不丁受到这样的待遇,怎么受得了?
但是看到金海等人押着五花大绑的曲氏兄弟和他的徒子徒孙们,踉踉跄跄的走进了院子里,就像是马上要上刑场一样,这些人激灵灵打了个冷战,都纷纷跳起来站好,刚才那副半死不活的模样再也看不到了,
金海抓曲氏兄弟他们的过程还是挺曲折的,这曲氏兄弟一得到派出所的通知,第一个感觉就是不好了,政府要收拾他们还不想费大力气,让他们自己送上门?
所以曲氏兄弟和三十多个徒子徒孙一商量,就跑到乡下去躲了起来,可惜的是,对于他们的反应,大宝是早有安排的,
小耳朵的几十个徒弟们早早的就跟上了这帮佛爷,只要他们去了市局,那他们的跟踪任务就算完成了,原来这些个佛爷,他们的行踪一直都掌握在大宝的手里,
金海带人到了海淀区,找到当地派出所,派出所的人带着金海去了曲老六曲老七住的地方,结果发现除了几个老弱病残,整个胡同就没什么人了,
原来这个曲老六和曲老七竟然把自己的徒子徒孙都安排住进了自己的胡同,胡同不长,三十几家拱卫着一座大院子,这个院子里住的就是曲家人,
现在人躲出去了就剩下几个老弱病残了,
小耳朵的三个徒弟一直在跟着曲老六曲老七,见他们带的人躲在了乡下,赶紧回来通知派出所,正好金海也在,就这样金海带的人到乡下去抓他们,
曲老六和曲老七正在商量,准备一起出去躲一躲,顺便再开两条火车线跑跑大轮,都说是穷家富路,坐火车的人兜里多少都带着钱,这一趟大轮跑下来,弄个万八千的不成问题,
他们越说越高兴,就拿出随身携带的酒菜,开始喝了起来,
常有田和王金凤坐在一起,俩人你捏我一把,我捏你一把,交杯酒喝的滋滋地,看的不远处常有田的媳妇儿眼睛里冒着火光,到处踅摸菜刀,发誓今天非劈了这对狗男女不可,
这帮贼也不拉着,都在这看热闹,他们谁都知道,别说常有田和王金凤不是好东西,常有田的媳妇儿李金桂更不是好东西,这个娘们儿不仅贪财,她还好色,
平时常有田偷的东西回来都得上交,这娘们每天好吃好喝还惦记着那些帅哥,常有天一开始对她挺忠心的,也不和人扯犊子,
直到有一天他把自己媳妇和徒弟堵到了被窝里,从此以后他就破罐子破摔,只要是个女的,他就得动动心思,反正他身边的女的也没什么好东西,给点钱睡一觉很正常,久而久之,两口子的感情也就淡了,但还不能离婚,只能凑合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