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虽然年初时无奈走了正道,但李虎子潜意识中,还是喜欢在街面上混荡的感觉!
只不过张二河主动让他去混,李虎子心中却有些犯嘀咕;别是二哥故意哄我,让我自己往坑里跳吧!
“嘿嘿,二哥!我这都不混街面老久了,再去不合适吧!”李虎子嘿嘿傻笑着挠着头皮,一副我很听二哥话,再不去胡混的模样!
“行啦行啦!”看着李虎子这么大个男人,却去学人家小女儿姿态,张二河笑骂了两句道:“你二哥我是算计自家兄弟的人么!”
“那不能!”李虎子头摇的比老拜灯都快:“二哥的为人最是仗义不过了!”
说实话,就今天走的那些人,若是搁别的企业,敢给撂挑子,还给你多开十天工钱?
麻蛋,不报派出所给你抓起来,告他个妨碍生产秩序,都算便宜他们了!
“三教九流既然能一直存在,自然有他们的道理!”张二河感叹了一声:“以前我一直不想让自己人掺和,才导致了最近这些事的被动!”
“是啊!”今天李宝友等人突然发难,就是没有地头蛇消息闭塞所导致的:“其实不瞒二哥,那些大厂里的保安员,就是当地圈子中最大的混子头!”
“就像咱公司附近,消息来源早就被靠山屯的联防队堵死,有什么风吹草动,咱都被蒙在鼓里!”
对于李虎子的话,张二河是认同的!
因此在他明面上被开除后,私底下,却是从林春梨账上拿走了一万块!
张二河给李虎子的任务,就是在人员密集的地方开几家台球厅,以便接触那些三教九流的人!
“不碰黄赌毒,但可接触涉及人员!”
“不违法,可在悬崖两侧走钢丝!”
“半年内,都可以来拿一千块钱启动资金,半年后以后自谋生路!”
“放心二哥,你就瞧好吧!”夹着万元巨款的包包,李虎子走的那叫一个虎虎生风!
一万块钱放在普通家庭当然不少,可真要是想开几家门面店,其实也算不上多么大的款项!
不过好在此时门面房若是只租不买的话,房租便宜的吓人!
再说了,这种在灰色地带扑腾的营生,也不会开在太显眼处!
街头巷尾犄角旮旯,才是他们最适合生存的沃土!
何况此时的台球桌和杆球都以自制居多,木头桌子挖八个洞,洞下套个网兜就是球案!
而李虎子带走的一万块钱,多了不敢说,开个三五家台球厅还是绰绰有余的!
晚上回来时,得知李宝友章小北等人的背叛后,林春羊一个劲的骂他们狼心狗肺,是喂不饱的白眼狼!
“李宝友也就是算了,本来和咱就不是一条心!”林春羊叨了个鸡头扔嘴里,满脸愤怒道:“那章小北兄妹,姐夫你帮了他多少忙?”
“别人扔了块骨头,就像狗一样跟着跑路,真真是个喂不熟的白眼狼!”
“还有那个李虎子,居然也落井下石跑路,拿咱公司当公共厕所啦,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呸!”听春羊说的恶心,林春梨气恼的用筷子头敲了下他的脑袋,忍不住骂道:“吃饭的时候,能不能不要说恶心的话!”
李虎子的为什么离开,离开后去做什么,这事除了张二河林春梨外,其他人一概不知!
“对了,今天的大舞台,小萝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什么收获!”林春梨不想在这个事情上揪扯,张二河自然也不想,索性岔开话题聊起了左萝今天的观后感 !
“嘿!”一听这话,林春羊就更来劲了,吐出口中鸡头,然后手舞足蹈的兴奋道:“小萝姐今天那一嗓子,把大舞台音响都喊破了!”
“啧啧!你是不知道啊!”林春羊啧啧称奇的摇晃着脑袋,嘎嘎笑着道:“当时市文工团的范水水,和京师歌舞团的台柱子两人脸都绿了,嘎嘎!”
也难怪两位文工团的台柱子脸绿,原本只以为上来个搞笑的土妞!
谁知道这电线杆一样的土妞,登台就甩了个王炸,一首再平常不过的【沂蒙山小调】,愣是把在场的观众咋懵了!
别人唱这首歌,都是以平调起声,音调始终在c3到c5之间徘徊!
如此,这首歌既有声调的变化,又不失歌声的婉转!
可左萝就是不走寻常路,起调就在c5音节,把角落里伴奏的乐手都搞懵了!
就在大家伙以为这傻妞唱不了几句就会破音时,左萝的歌声却陡然高亢起来!
高亢婉转的歌声,恰如太阿利剑划破苍穹,又似鱼肠宝刃破开虚空!
音响的伴奏根本难以闻听,一旁扑奏的乐手,也只有笛手还能勉强伴奏!
就这,当左萝一曲歌罢,长笛手直接两眼一黑,给背过了气!
这下不要紧,底下观众直接炸开了锅,纷纷大喊;卧槽牛逼,人家唱歌要钱,这女子唱歌要命啊!
最主要的是,当大赛工作人员上台检查时,才发现话筒早被震坏了!
也就是说,刚刚宛如龙吟凤鸣的歌声,完全就是这土妞纯靠嗓子飙上去的!
就在赛场工作人员和在场观众急着寻找左萝时,林春羊和阮小萌两人拉着左萝就跑!
边跑边喊;想听左萝歌声的,下个月一号去阳城县啊,那里到时候举行民间歌手大赛,门票都不要了哈!
什么叫犹抱琵琶半遮面 ,这就是!你若是大大方方摆在面前,大家可能也不会觉得太想看!
可这刚刚飙高音的时候,大家光顾着震惊了,就算有人有那个闲暇分心,也都被左萝的大长腿给迷住!
好嘛,用最前排占位置的76岁刘老头讲,这土妞的腿比他命都长!
“她娘了个*,脖子下边都是腿啊!”
当然,也不是没人骂刘老头,比如他那个邻居王大妈骂的就很脏:馹恁娘哩个*,你个老*馹哩,打年轻就不是个好叼么!
不过刘老头也不是个好相与的;我他娘都快80啦,看一眼少一眼,死了以后,还得让俺儿扎两个纸滴烧下去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