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卫国转身拿过一支铅笔;“你们没发现一个问题嘛,他两个师团的装甲力量,似乎并不多,而根据我们的消息,这三个师团因为要面对着英军的装甲兵力,因此是特意增加了他们的装甲机械能力,可是他们动用的,只有不到原有的三分之一,那剩下的,去什么地方了,难道是寺内寿一担心被干掉,躲藏起来了。”
“绝对不可能,日军的装甲力量虽不如对方,但寺内寿一也绝对不会保留,毕竟一切的前提,都是以胜利为标准。”佐野忠义道。
“是的。”周卫国点头;“一切都是以胜利为标准,可这些力量也不会用于以逸待劳和围点打援,那么,他会怎么做?”周卫国拿起铅笔在地图上敲了敲,随后突然将这条线直接插入道日军三十万兵力布防的地方;“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攻其不备,利用仰光吸引英军注意力,随后集中精锐兵力突袭这三十万人防线,并且迅速将其进行摧毁。
“在打一次阿登森林突袭嘛?”南造明子深吸一口气;“他们英军会这么蠢,才吃了这么大得亏,他们应该有所警惕吧。”
周卫国摇头;“不是没想到,是认为不可能,因为日军方面的兵力不足,第二一点,那就是他们的装甲力量不如英当前数量,可是这有一个致命的地方,那就是日军的不怕死。”
“拭目以待吧,我想几天后,我们就能知道,对方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打算。”
焦点,都集结在了仰光这个不大不小的城市上。
双方几十万兵力,在仰光以及周围几十公里战线上拉开,反击和包围,包围和突围,从海上打到陆地,陆地打到空中,每天都有人死,每一天,都有无数的兵力,投入到前线。
已经是第五天了,从舰船上看向远处依旧冒出的火光,萧雅回到了司令塔旁边的房间休息。
爆炸声成为了难得的催眠曲,没多久,她陷入睡梦中。
咚咚咚的敲击声让萧雅睁开眼睛看了门一眼;“请进。”
“夫人,陆军近卫师团两个旅在寺内寿一指挥下,已经攻破了他们的大本营。”高桥一走了进来兴奋的告诉了萧雅这个消息。
萧雅吐了一口气从旁边取过军帽露出笑容穿上鞋子出了门找到了长谷清;“威尔逊大本营被攻破,现在这几十万人混乱不堪,正是乘胜追击的时候,海军航空兵方面要对他们撤离的道路以及撤离军队进行全面摧毁以及扫射,给陆军争取拦截时间。”
“我们为什么要帮助他们?”长谷清看了萧雅一眼将茶水递给她;“他们攻破了那条防线,这也就意味着,我们的合作已经结束了,不是嘛。”
“你能不能别这么鼠目寸光,东南亚不过是小试牛刀,英守不住这里他们可以往德里方向撤离,一旦这几十万人撤回德里,你不会觉得他们到时候不增强德里南部的防线吧,到时候我海军不能深入陆地作战,那第三舰队海军官兵,吃什么,不就靠那几个港口嘛。”
“此刻不吃掉他们,还想让他们回去找你们麻烦怎么的。别因小失大啊。”
“成,听你的,我立即去下令。”长谷清转身出去下达军令,而萧雅却是淡定的走到舰桥上看向远处的仰光。
也许是守城的兵力已经知道了情况,这枪炮声,似乎已经弱下来不少。
“估计在等两三个小时,这片区域的战斗就会结束。刘三。”萧雅喊了声,没随同出去行动的刘三来到萧雅跟前;“夫人,有什么吩咐?”
“仰光是一个很有钱的地方,特别是他们精美的雕刻佛像,佛经什么的更是首屈一指,待会我让长谷清给你一队兵力,你的认为就一件事,给我收刮当地的财富,先搬运轻的,好看的,后搬运重的,特别是他们的总督府,好好查一查,这里面一定有库房什么的。哪怕是一块铂金条,也不要给我放过。”
刘三觉得自己没有必要去一趟, 因为队长早就已经过去了,不过这既然是夫人的意思,他颔首点头;“夫人放心,我保证哪怕雕刻着一个字的石头都不会放过。
“先抢寺院,那才是真正富裕的地方。”
刘三转身离开,高桥一接过萧雅的望远镜后道;“夫人,我不明白,难道这几十万人撤离去北线和你们共同构建一条条防线拦截陆军的推进难道不好嘛,为何你却是要建议将军趁机除掉这三十万人。”
萧雅露出笑容;“道理很简单,他们在,我们山城如何又能趁机进入缅甸北部和中部拦截他们。”
“成了。”独立旅电讯处。南造明子一阵小跑来到了指挥部,那一声吆喝,吓得正在算钱的小野一个哆嗦就多拨弄了一个数字,他一下没注意就多在百位上多拨弄了一个数字,结果就是,当天是晚上只要会算盘的都让他带过去加班加点,硬是花费了半个晚上将问题找了出来。
他是一个很负责的账房,绝对不允许出现不平衡的状态。
“你瞎叫唤什么?”小野用笔将数字勾起来,随后在旁边标记了数字问。
南造明子笑眯眯的将手中的电文晃了晃;“大喜事啊,日军果然抄袭了阿登森林的作战计划,如今威尔逊老巢都让日军给端了,18师团甚至还将他们的撤离道路给封锁了,现在这三十万兵力,已经让寺内寿一给包了饺子了。”
“好事啊。”周卫国将茶杯放下笑出了声;“华盛顿方面从一开始就认为,这三十万人在怎么样,也是能挡得住日军的进攻,而他们的犹豫,也是寄托在这三十万兵力身上的,现在这三十万人差不多就要没了,他们的寄托也彻底没了,接下来,他们也就只有一个选择了。”
“二姐在山城等了这么久,估计都已经生锈了,我想现在,她一定会很高兴。”南造明子将电文放在桌子上后笑道。
“她肯定会庆祝的,不过,有人欢喜有人忧,她高兴了,但我估计,有些人,恐怕是哭都哭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