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咸阳守将李钊正在巡视城防。黑火药造成的破坏比他最初估计的要严重得多。许多城墙段的结构已经受损,需要大规模修复。
“将军,我们在清理战场时发现了这个。”一个士兵捧着几块陶罐碎片跑来,“这些罐子内部有黑色粉末残留,味道刺鼻。”
李钊小心地接过碎片,仔细观察。他蘸取一点黑色粉末,凑近闻了闻,顿时皱眉——这是一种他从未见过的物质。
“把所有能找到的碎片都收集起来,交给工匠坊研究。”李钊下令道,“注意,这些粉末可能会燃烧爆炸,务必小心处理。”
“诺!”士兵领命而去。
李钊望向城外楚军大营的方向,心中升起一丝不安。项羽这次退兵了,但他一定会卷土重来。黑火药这东西他也没有这么拆开研究过,一般高要配发的黑火药都是在专门的容器内,甚至连引信都已经准备好了,内部的具体成分,内容,比例,这些事情李钊自然是不可能知晓的,不过小心无大错,别因为这些残留的东西出现二次意外,
楚军大营内,项羽正跟部将商讨下一步行动计划。
“咸阳城防比预期更加坚固,黑火药的效果也不如理想。”一个副将坦言,“继续强攻恐非上策。”
范增摇头:“不然。此次攻城虽未破城,但黑火药已显威力。此物我楚军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士气大受影响。若我们能拥有更多的黑火药,破城指日可待。”
项羽沉吟片刻:“诸位言之有理。但时间不站在我们这一边。我军粮草只够半月之用,若不能速战速决,就必须撤退。”
帐内一时沉默。这确实是楚军面临的最大问题——后勤补给不足。由于战线拉得太长,粮草运输困难,难以支持长期作战。
“至于说黑火药的问题,诸位就不要太指望了,我军本身并不擅长使用这些特殊的武器,也没筹建的方式方法,这一点暂时就不用商讨了”
这个时候一众偏将纷纷点头,但却有一人主动开口道:“但还有一策——”他环视帐内众人,“我们可以佯装粮草不足,诱使南境军出城追击。”
众将面面相觑。李钊以稳健着称,不是容易中计之人。
“李钊若是真的肯出城,怕是早就已经出城了!”项羽却并不看好这个计谋,
“王上!先不要着急,李钊或许不会中计,但咸阳城内不止李钊一人。我们可以散布谣言,说咸阳守军中有我们的人,届时南境军中必生猜疑,或许会自乱阵脚。”
项羽满意地点头:“正是此意。攻城为下,攻心为上。”
计策既定,楚军开始行动起来。一方面,工匠营加紧改进黑火药的配方和投掷装置;另一方面,骑兵分队开始向着咸阳城内投射大量的书信,都是为了动摇民心而做,同时间谍在咸阳城内散布谣言。
不久,咸阳城内果然流言四起。有人说看到某位守将深夜与楚军密使会面,有人说某部士兵在战斗中故意放水,甚至有人传言李钊本人已有二心。
这些谣言很快就传到了李钊耳中。他深知这是楚军的反间计,但却难以完全遏制谣言的传播。就连吕雉方面也派来使者询问战况,言语间不乏试探之意。
李钊心中恼火却无可奈何,只能更加谨慎行事,同时加强城内巡查,抓捕散布谣言者。
然而就在这个过程中,青衣社确实发现了一些可疑人物——不是李钊的部下,而是几个行踪诡秘的商人。顺藤摸瓜,他们找到了那家酒肆,但却晚了一步。当青衣社暗探破门而入时,只发现了一些来不及销毁的文件,上面记载着一些看不懂的配方和图纸。
“这是......”段鹏看着这些文件,眉头紧锁,“快,抄录一份立即送往汉中给王上。原件好好保存,或许工匠坊的人能看懂。”
高要接到咸阳传来的神秘文件时,正在休息,当他看到那些配方和图纸时,脸色顿时变得凝重起来。并且第一时间叫来了萧何,
“这是黑火药的配方和初步设计图。”高要对赶来的萧何说,“看来项羽确实在研制这种新式武器,而且进展比我们想象的更快。”
萧何仔细观看图纸,虽然看不懂所有细节,但能理解其重要性,
高要点头。事实上,他早就启动了类似的研究项目,但出于安全考虑,进展缓慢。现在看来,必须加快步伐了。
“哎,看来要立刻书信一封前往神机营了!”
所谓神机营,是高要秘密设立的一个研究机构,聚集了来自各地的能工巧匠和方术士,专门研究各种新式武器和技术。营地位于南郡一处隐蔽的山谷中,戒备森严。
而信件也是直接飞回了南郡之中,高要这么做的目的有两个,其一是为了催促神机营建设更懂的黑火药以及各种武器,同时也是为了让神机营能够开始自查,看看是不是自己人泄露了黑火药相关的情况,
“楚军已经在实战中使用了黑火药。”收到了高要的信件知乎,神机营的负责人第一时间召开了会议,神机营的负责人开门见山,“这是他们目前使用的配方,看起来还不够完善。”
一个老工匠仔细看了看配方,点头道:“硝石比例过高,硫磺和木炭比例不足,确实不够理想。我们根据大人提供的思路,已经试验出更高效的配方。”
负责人满意地点头他虽然不记得火药的确切配方比例,但基本思路和方向还是知道的,这大大加快了研究进程。
“发射装置呢?”工匠询问,“投石车精度太差,我们需要更好的方式。”
一个年轻工匠展示了一张图纸:“我们设计了一种金属管装置,内部刻有螺旋纹路,可以让火药爆炸时推动弹丸旋转飞出,大大增加射程和精度。”
负责人眼睛一亮,在看过了图纸之后也是大为欣赏!
“很好,但必须解决金属管强度问题,否则容易炸膛。”负责人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