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郭氏可是知道人在生病的时候最脆弱,你要是这个时候对他不好,他能记一辈子。
正如原身坐月子,生三个孩子,一碗小米粥都没有喝过,她也委屈了一辈子。
原身没想着离婚,只想儿女平安,安稳的过日子,她就遵循着这个原则。
所以,她哪怕言语上说着让宁学祥扎心的话,可行为上一点都没有嫌弃。
这两天除了喂饭是她做的,其它都有筐子和宁可金呢。
“他爹,今天咱家有鱼有鸡有肉,我也想让你吃点好的,可是大夫说只能吃清淡的,最好是流食。
这不,咱家灶上一直小火慢炖的给你熬着小米粥呢。
小米粥可养人了,你看这米油,多香啊,我先喂你吃饭啊。”
“啊,啊。”宁学祥眼睛看向外面。
“嗯,绣绣和文典他们在堂屋呢,等你好了,啥时候都能见啊。”
喂完一碗小米粥,前面也可以开饭了。
宁郭氏想着还有一个多月就过年了,问费文典:“文典,过年前你还走吗?”
费文典有点羞涩的喊:“娘,年前俺不走了,等年后带着绣绣一块走。”
他从小到大就没开口喊过娘,现在喊娘还有点不好意思。
费文典之前就和绣绣说好了,结婚之后,两人一块去学校念书教书。
宁可金大方的笑着说:“一块走好。”
莲叶也说:“是啊,小两口在一块,有个照应。”
宁苏苏就想着好吃的了:“姐,那你去了看看有没有啥好吃的。”
宁绣绣笑看着宁苏苏:“行,俺到时候给你看看有啥好吃的,回来给你带。”
费文典在山东省立第五师范学校上学,沭河县是她现实中不存在的县,临沂倒是存在,但地理位置都差不多。
费文典还有半年才毕业,宁绣绣跟着去是两人商量好的。
宁郭氏就想在家这两个月,把他们的身体调理好。
回门一过,家里就安静了下来。
宁绣绣嫁出去了,家里少了口人。
宁学祥躺在床上,也少了他整天说话的声音。
宁可金也不怎么着家,不是操练他手下的队伍,就是和人出去应酬。
家里只剩下娘三个,李嬷嬷和筐子这两个长工。
宁学祥起不来,再加上卖地,一直有火气,动不了,经常在那乌拉乌拉。
宁郭氏没事就坐在床头,给他按按头,揉揉手,力道不重,就是安抚安抚他。
“他爹,别生气,大夫说越生气病越难好。你听话,咱好的快些,不受罪。”
宁郭氏声音温柔,宁学祥的火气,每次在她的劝说下,都慢慢的没了。
大雪纷飞,瑞雪兆丰年,宁郭氏站在门口,看着鹅毛大雪纷纷扬扬的洒落在地上,积了一层厚厚的雪。
宁学祥躺了一星期,整个人的气色差了很多。
天更冷了,宁郭氏准备让他身体好点,至少能下地走路,自己上厕所。
宁苏苏又跑过来:“娘,俺想去找俺姐玩。”
宁绣绣没出嫁前,宁苏苏都是和姐姐黏在一起的,是个姐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