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子侧头：“是因为我很像凯曼？”
！！！
无聊一个激灵坐起来。
“你从哪知道的这个名字？”
忽然想到什么，他捂住脸。
“差点忘了，你会读心。”
虽然中间一小段时间，因为失忆丧失了这个能力。
在吸收了那么多灰室的，嗯，能量，读心的能力应该早就回来了才对。
贞子：“只听了一点点。”
“嗯，不用解释，我知道。”无聊失笑道，“我又不会随便追究。”
读心术自带隐私窥探的不适感，这种直觉性的东西是瞒不了自己的。
他和贞子相处一直很自然，足够说明很多了。
仔细想来。
自从来到黎明市，他们不是在战斗就是在疗伤，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悠闲聊过天了。
“你的确长得很像我认识的一个朋友，不过是分化前，她是海妖，知道海妖的成年分化期么，变化期可大了……”
“……”
见贞子好奇，无聊挑了些话题介绍凯曼。
“我们认识这么久也算是朋友，关心你和凯曼无关，没人会想见到朋友受伤死亡。”
“可能看见你俩长得差不多，偶尔会在心里联想到她。”
最开始两人的既视感确实很强。
相处久了，其实很好分辨。
凯曼要活泼一些，即便最开始见面的时候，堂堂海妖已经沦落到为了一块黑面包，被几个人类混混欺负。
但她身上一直有一股不服输的气，充满希望，斗志昂扬。
贞子要更沉默一些，尤其是来到黎明市之后，无聊好不容易养出来的一点积极阳光感，全没了。
气息像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没有希望，没有未来，眼底藏匿着浓重的哀伤。
如果没有和无聊的契约的话，连目标都没有。
无聊不说，不代表他看不出来贞子的异样。
他猜，对方的记忆其实一直在恢复。
不过不是什么美好的记忆。
无聊望着灰色没有云朵的天空。
“我爸我妈遇到什么秘密，憋不住事，就会跟我说。他俩倒是说舒服了，就剩我憋得难受！”
他轻笑两声。
“不过托他们的福，我倒是挺适合当个倾听者的。”
“世上没什么过不去的坎，活着最重要。”
无论是刚才主动帮他抵挡攻击也好，还是之前每次都冲在最前面。
贞子都透露出一股子完全不顾自身安危的自残倾向。
他可不想重新复活回来，对方已经死在了里面。
贞子坐在他旁边，跟着仰头看天空。
“其实，我的命也不重要……”
声音很轻，无聊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说什么？”
贞子嘴角向上翘起，露出这么久以来第一个笑容，如冰雪融化。
“我想知道，凯曼分化后的事。”
“分化后？”无聊被跳跃的话题整得愣了一下。
对了，他和贞子的第一次见面，对方就是在寻找海妖！
说明灰室中存在或曾经存在这一物种！
贞子消极的原因，和海妖有关？
“当然可以，其实她分化后，我也就见过她两面，才过了一个冬天，她直接蹦了至少20厘米，太恐怖了！”
海妖分化，绝对是所有矮子梦寐以求的东西！
听说有玩家选到了海妖种族，不知道能不能抓来做实验，将其中促进长高的激素提炼出来……
无聊忍不住思维发散。
“所以她分化成了雌性？”贞子问道。
“嗯？对的。”无聊被拉回思绪，有些疑惑，“怎么了？”
海妖男女比例极为失衡，基本等于1:9，贞子结合身高能猜到很正常。
刚说完，一阵白光在他眼前一闪而过。
再睁眼，一条灰蓝色鱼尾从贞子的裙摆下伸出来，铺展在坚硬的碎石地面上。
无聊：！！！
熟悉的空间拉扯感传来，某个倒霉的遗留者牺牲自己，将无聊踢出了灰室。
连说话的功夫都没有，无聊眼前已经变成了刚进灰室的书房。
桌上还摆着刚完成不久的魔物肖像画。
“……”
无聊无话可说。
怎么每次灰室结束的时间，都如此恰到好处？！！
他都做好劝完贞子离开灰室，自己死在里面的准备了。
那个倒霉的遗留者到底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无聊抱住脑袋，巨大的信息量让他大脑几近宕机。
“贞子是海妖？不对，鳞片不像是鱼类鳞片，尾巴也有点奇怪，是龙鳞？毕竟它也用过龙语魔法。”
“尖耳朵跟精灵有些关系，池子也说贞子打听过精灵的下落，所以贞子是精灵？？”
“幸好没长羽毛翅膀，不然连翼人都要牵扯进去……等等，我为什么就这么接受了？”
无聊用力晃掉脑袋里不靠谱的想法。
“重点不是种族问题，问题是一条鱼，要怎么在陆地上生活啊！”
难怪对方一直缺水。
现在不仅需要将贞子劝离血瘤藤灰室，还要为它找一个有海洋或河流的灰室，以及准备相应的食物！
越想脑子越混乱，无聊选择打开游戏论坛。
【救助！如何才能养好一条鱼？（备注：对方疑似海妖、精灵、巨龙、矮人……）】
标题太过炸裂，很快引来了一堆沙雕玩家。
【？？？楼主有自己读过一遍标题吗？你告诉我海妖、精灵、巨龙、矮人是怎么联系到一起的？】
【神话中的四不像？楼主捡到宝了啊！想要食谱去找山海经。】
【大家在聊砾风沙漠战局，你在养鱼？】
【有的，兄弟，有的，它是不是还很像人类？】
无聊在最后一条评论下回复：【神探啊大师！所以在食物和水源方面，有什么注意的地方？】
那人丢来一张沙蜥兽人的图片。
【你应该去找养兽人教程，另外，随便饲养智慧种，可是会掉san值的哦（微笑）】
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