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错啊,能跟在广宇仙君身边,道友福缘深厚啊。”陈信道。
郭行荣苦笑一声,单是这个表情,陈信就知他生活不如意,毕竟对于登仙境大能,尤其是这种类似于主人一般存在的人,身为仆从的郭行荣,那自然是不敢胡乱评价的。
“仙君大人虽好,不过身边能人志士数不胜数,我充其量也只是个凑数的而已。”郭行荣果真是生活不如意,都说出这番话来了。
“这次仙君闻听天庭大乱,出手相助于天帝,我也因此参与战事,后天帝看我有缘,便将暂时借调我于天庭中任职。”
“虽是如此,但仙君的意思,当是让我自己在天庭谋职。”
陈信听出来了,这是仙君不要他了。
“只是这么多年来,都是跟随在仙君身旁鞍前马后,突然成了这样反倒是不自然,听闻道友跟随的那位大人神通广大性格温和,不知道友能否有机会替我通禀一声,我欲效力于那位大人左右。”
果然,兽骨不是白给的,人家自是有事相求。
这是想来魏羽身边当仆从,此事不必过快给他答复,先敷衍过去吧。
“好,我虽不能确保成功与否,但肯定是会将道友的意思,传达给公子的。”
“若是此事成后,我另有重谢。”
“好好好。”陈信道:“道友这次前来,只为了这些?”
“不不不,这只是我一些私事而已。”郭行荣道:“其实此次,是天帝陛下让我前来,替他问候那位大人的,天帝说如今局势动荡,让那位大人多加小心,还说许久不见,想要那位大人抽空去天庭见见陛下。”
“陛下说世事难料,也不知未来会发生什么,陛下对那位大人很是挂念。”
“道友,不知那人指的是不是东帝?”郭行荣小心翼翼的问道。
“嗯?”原来这郭行荣,并不知道天帝要让他叫的是谁啊,也难怪直接找上了自己。
这样说来,天帝对于魏羽的保护,确实是很到位,看来魏羽在东帝宫这件事,天庭鲜有人知。
“不该问的别问。”陈信严肃道:“道友修炼到这种境界,还不明这个道理吗?有些事情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在我失言了。”郭行荣赶忙认错。
不过郭行荣心中却是浮想联翩,怕是幻想着,楚风璃和天帝可能有一腿,这种乱七八糟的事情吧,然而实际上天帝思念之人,乃是他的弟弟魏羽。
“此事已转达完毕,我便也回去复命了,那件事情还请道友务必上心。”
“放心吧。”陈信送走了郭行荣之后,又独自回到了仙府中思虑起来。
按照天帝的意思,这一趟行程可以去,也可以不去,但陈信觉得还是有必要去的。
陈信考虑的是,既然自己都已经伪装了魏羽这个背景强大的修士,那就一定要用这个身份,去做一些事情,去谋一些好处的。
否则的话,依旧这么藏着掖着,岂不是说没什么意义了吗?
若是那样的话,倒不如在往古秘境中,就直接将魏羽彻底斩杀,那样一来起码完全跟自己没有关系。
现在既然已经要假扮魏羽,天帝那一关便不得不过。
其实想想,就算是失败了,至多也就是失去一具前世的尸体而已,问题倒也不大。
想着这些,陈信已将辰星明放出,不过外表却是魏羽的样子。
在去天庭之前,陈信还是先找上了楚风璃。
这其实也算是一种试探,如果楚风璃都看不出来,魏羽虽然依旧是假扮的,但附身的人已经换了,那么更证明这化尸术的厉害了。
“陛下有请。”
陈信通报后,过了大约一个时辰左右,楚风璃接见了陈信。
当然,目前陈信的本体早已躲在了东州的某处荒山之中。
还是稍微有那么一些防备的,辰星明被拆穿不可怕,陈信怕的是那些登仙境修士的手段过于神奇,能直接追查到灵界,因而陈信没有待在灵界操纵指挥,而是躲在了东州这种地方,到时候即便是天帝真找上门来,也不牵连任何人。
陈信的本体,在附近找了个算是这一带最高的山,坐于其上开始打坐,大部分心思则全放在辰星明这具身体上。
“你今天又找我有什么事?”楚风璃见了陈信之后直接了当道。
陈信回答道:“天帝派人来找我了,说要我没什么事情的话,就回天庭去看看,看他的意思应该是想交代于威什么事情。”
“嗯,你果然还是要去。”
“对。”陈信道:“来这里,是想告知于东帝前辈,若我这一趟,不幸败露的话,还望东帝大人能早做打算,我决定是不会出卖东帝陛下。”
“只是我不知晓,天帝的神通是怎样的,以防万一吧,就怕他们能查到陛下身上。”
“呵呵。”楚风璃道:“话虽是如此,但就算真牵扯到了我,我又该跑向何处?”
“不过,这也算是你的机缘,你用命搏来的机缘,便去看看吧,若真能瞒天过海,于威的事情也算是完全解决了。”
“否则即便是跟天帝说,于威是永远滞留在了往古秘境,恐怕那位天帝也会跟发了疯一样,寻机报复于我。”
陈信心说楚风璃了解的情报,还是太少了啊,那魏羽实际上,真正知晓他去往古秘境的人,唯有那马无龙而已,马无龙已经被自己拿下,按理说魏羽死了,跟东帝也该没关系的。
不过陈信又一想,这也不太对,若是天帝一直见不到魏羽,他终究还是要找人问问的,而楚风璃则是怎样都脱不开此事。
这样说来,自己去天庭见那天帝,还真算是帮了楚风璃。
“那晚辈就告辞了。”
看着陈信的背影,楚风璃终究是狠不下心出手。
“连这样的外人都不敢杀,更何况是我亲近之人,果然我不适合这个功法。”楚风璃心中如此想道。
但凡稍微自私一些的人,这时就该将陈信留下灭杀,不该容许他这样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