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着我去往大衍神宗,有我在身侧,不会有什么危险,从大衍神宗的传送阵,去往须弥岛,然后以青天舟的速度径直向苏家而去,不到半年的时间,便是可以到达。”
“如果你真的对苏家有恩情,那苏家会庇护你的,就算是幕后的人再想杀你,也不会和苏家作对,苏家很强,本身就有三位半步涅盘的,再加上新晋的苏樱,已经有四位半步涅盘了,而且个个不俗。”
季随心罕见没有少年那般的轻松随意了。
似乎心中已经有了什么心事。
林殊羽只是淡漠的一笑,这想杀自己的幕后之人,很有可能就是苏家某一脉的。
或许越靠近苏家,越危险。
“你的同门后辈弟子的事情已经解决了吗?”
林殊羽对着季随风问道。
季随风点了点头:“应是没有危险了,另外一个我,正在护送他们离开险地。”
“另外一个你?”
林殊羽眼中露出了一丝疑虑的眼神。
“命脉之力,裂身,我能够从本体分裂出的另外一个人,两个都是我,甚至能够衍生出独立的人格。”
季随风轻描淡写的说道。
(本书设定不存在分身这一设定,大能无法化出分身行走世间,此为季随心独一无二的命脉能力。)
“那力量岂不是一分为二了?”叶清欢在一旁问道。
“力量一分为二了,那还算是什么垃圾命脉能力,削弱自身了都,两个我,都是分裂前的实力,实力不会下降。”季随风回应道。
叶清欢有些震撼,这个命脉之力,给别人或许算不上什么逆天的能力。
但是给季随风已经是有些逆天了。
因为单单一个季随风已经很强了。
两个,很逆天了。
“其实我不怎么喜欢使用这命脉之力,如果那个分身拥有了自主独立人格,那么那个我还是我吗?他就是一个新生的生命了,那我还有什么资格驱使他?可我想要放他自由,我也做不到,他依靠我的命脉之力存活,离开了我,他会死。”
“他自由行走,也只是在耗费我的命脉之力,他有了想做的事情,限制于我,无法随心所欲的去做,我行事也的考虑他,我再也无法随心而为,我们两个都会活的很痛苦得,一想到这种情况,我都会感觉到头疼。”
“所以我一般不会使用命脉之力,让另外一个自己出现,即便是如今这般分身乏术的情况下,使用了,也会让其快速回归本体,在他没有形成独立自主人格的时候,回归吾身。”
季随心对于林殊羽算是开诚布公了,连命脉之力都告诉林殊羽了。
他之所以如此开诚布公,除了率性而为,也是因为实力强横,只是破碎境五重,星河界已是很难有人杀死他了。
“你的命脉之力是什么?”
季随风对着林殊羽问道。
“以后也许会有机会看见的。”林殊羽回应了一句。
“一点都不爽利。”季随风在旁边言语了一句。
叶清欢则是马上替林殊羽说话了:“你现在已经是星河界第一人了,自然底牌什么的都可以随意拿出来,主人正是身处险境,底牌自然是不能随便暴露的。”
“星河界第一人嘛,我还真不是。”
季随风似乎想起了某一个人。
“你至少应该是年轻一辈的第一人了,那些老怪物,有的修行了大几千年,比你强一点也是正常。”叶清欢虽然打心底不喜欢季随风,但是对于他的实力,还是认可的。
不喜欢,大概是第一次见面就印象不好。
季随风摇了摇头:“年轻一辈,我亦不是最强的,几年前,我遇见了一个少女,一剑,我就看见了我太奶。”
季随心说着拉起了自己的衣服。
胸口有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疤。
“这一剑留下的伤痕,我用尽了灵丹妙药,都无法抹除,我现在的剑,甚至是从从这伤疤处的剑意感悟所得。”
季随风陈述着这件事,脸上还带着笑意。
季随风最强的不是天赋,而是心态。他的道心坚定,根本不为外界所撼动。
换成别人,这样一个天才,估计已经被这一剑斩的失去了道心。
但是季随风完全不为所动,甚至因此变得更强了。
“星河界还有这么强的势力这么强的人存在?”
叶清欢瞪大了双眼,在她眼中,季随风已经是很逆天,超越认知的那一类人,除了林殊羽,他就是断档的存在。
现在季随风说,还有人比他强,而且是一剑都接不住的那种。
“一个散修,我寻寻觅觅,在星合界根本就找不到这么一个人了,不属于任何势力和宗门,就只有是散修了,而且我感受的到,她在极力的压制境界,斩向我的那一剑根本就不敢用全力,害怕因此被强行飞升,她似乎不愿意飞升。”
季随风和叶清欢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起来。
叶清欢本来还挺震惊,但是又觉得这季随风在胡扯。
想起季随风装成重伤试探自己,她就觉得这季随心的话不能全信,这个世上哪有那么多妖孽的天才。
而季随风仿佛能够洞悉人心一般。
“一路走来,被别人尊崇为天才,周围的人都渺小如同蝼蚁,即便是对他人没有居高临下,但是内心也有那么一丝高人一等的优越感吧,所以你在面对几次同境比自己强的人,就开始怀疑自我。”
“须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莫说是这星河界藏虎卧龙,到了更高的世界,那更是英才辈出,如果你不能认识到自己的渺小,这条路是走不长的。”
季随风说完,双手伸了一个懒腰,晃晃荡荡的朝着青天舟之中的建筑群走去,随便找个房间休息。
叶清欢愣在原地,那第一句话,完完全全的戳中了她的心窝子。
那正是她心路历程。
林殊羽只是看了叶清欢一眼,缓缓的走了进去。
“人家为奴为婢,你一路上都不指点别人两句吗?我有些越俎代庖了,但是她的确杵在了一个坎上,如果无法走出那一步,大道止步。”季随风对着林殊羽传音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