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开垦的荒地。
根本无人问津,一旦被人开垦成了可以种植的地。
那些豺狼闻着味就来了。
普通人要将开垦的荒地注册地契,就是需要繁琐的流程。
转瞬之间,地主便是获得了别人开发的荒地的地契。
王三之死,其实凡人大部分普通人的缩影。
修仙者弱肉强食,但是也能够拼上性命,争的一丝大道机缘,寻那一线天机,不乏逆天改命之举,纵使身死道消,也无怨无悔。
但是凡人一途,似乎生来便已经注定,纵使豁出性命,也什么都改变不了。
艾小草本来就大伤未愈,如此伤心过度,哭的晕死了过去。
林殊羽将艾小草送回家休息,并给王三封棺。
等到墓碑雕刻完成,再举行葬礼下葬。
林殊羽安排好一切后,已经天色昏暗。
皎月仿佛失去光辉,躲进了黑夜之中。
风呼呼的吹着,发出嘶吼般的声音。
月黑 风高。
钱家的府邸外,缓缓走来一个歪歪斜斜的身影。
“干什么的,滚一边去。”
“这里不是你们这种贱民可以过来的。”
府邸的守卫,嘴中说着,手中的棍子,已经对着林殊羽招呼了过去。
只是那棍子打在青年的身上,断裂成了两半。
“不过是当看门狗,当久了,还认为自己是主人了,忘记了自己也不过是出身寒苦。”
林殊羽的声音很冰冷,如今日的寒风一般冰冷,马上就要过冬了。
林殊羽离开钱府的时候。
血色涂抹了小路,钱府寂静无声。
……
翌日清晨。
钱家上下被灭门的消息传出。
血腥味浓烈的几里外都能够闻见。
此地的县令也被杀死在外的别院内。
整个县都引起了轩然大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林殊羽坐在门槛上,看着太阳从东方缓缓升起,他身上还带着鲜血。
他一晚上都没有睡觉,翻来覆去睡不着。
给王大伯报仇了,但是他没有丝毫开心的感觉,因为王大伯已经回不来了。
看着太阳东升,他才回过神来,进屋换洗了衣服,等下艾小草醒来,看见自己一身血污,可能会害怕。
……
后来,上面派来了新的县令。
但是新来的县令并没有调查老县令和钱家灭门的事情。
就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夜之间毫无动静的灭门钱府,这怕是仙人手段,他不想自己也死。
随便找了个理由,就了断两件大案。
林殊羽这几日,也以儿女的名义,给王三举办了葬礼,并下葬。
后来的一段日子,林殊羽和艾小草都过着平静的生活。
在林殊羽的帮助下,艾小草甚至有了自己的药堂,那是她曾经的幻想。
而理想逐渐变成了现实,一切都在朝着幸福的道路行走。
艾小草似乎十分急切的想要一儿半女,日日耕耘,终是无果。
林殊羽一开始知道,不会结果的。
因为凡体孕育不了仙胎。
“是不是因为我从小遭遇了太多风寒和苦难,坏了身体,所以才一直怀不了孩子?”
艾小草显得有些愧疚。
“跟你无关。”林殊羽摸了摸艾小草的头。
平静幸福的日子,直到那一日,一位修仙者的到来,平静被打破。
整个城的上空出现了一个修仙者,所有人甚至没有感受到那位修仙者的到来。
只是一个开元境的修仙者,手持着灵器。
所有人感觉自己极端的不适。
他在抽取一城人的生命力和血肉。
但是不到一息的时间,被打断了。
一股强大的压迫力,让那位开元境的修仙者根本就动弹不得。
是那个半步破碎境的老者。
之前他帮忙驱逐过兽潮。
“仙长,我乃是奉命行事,这里是圣教的生意,还请仙长不要出手,仙长的命,比我这蝼蚁珍贵百倍千倍。”
那名开元境的修士在那老者面前,形同蝼蚁。
他此话的意思也是在说,若是这老者杀了自己,这老者也必死无疑,会被圣教杀死,半步破碎境的命换他这一开元境的性命,不值当。
“老夫已时日无多。”
老者这句话一说出。
开元境修士的脸上已经是冷汗直流。
人家都活不了多久了,根本就不会顾忌你身后的势力了。
“换个地方吧,老夫与此地颇有渊源。”
老者再次开口。
开元境修士连连拱手:“多谢仙长不杀之恩,我这就离去。”
说完便是遁走了。
上面的人交代的是,找一座城的人的生命和血肉带回去,要炼制丹药。
没说非要这个城,换一座城就是了。
大概是受到了外部威胁,天河勾玉又被唤醒了。
并且在林殊羽体内所有被封的经脉处,出现了奇怪的灵纹。
天河勾玉在引导林殊羽贯通那些灵纹。
但是他现在根本没有灵力,怎么贯通?
“帝王紫气。”
这是林殊羽唯一想到的方式了。
或许以紫气贯通所有经脉灵纹,自己所受的伤就全部恢复了,根本不需要养伤一百年。
若是能够在艾小草三十岁之前,恢复境界。
他便是可以打破此地所谓的“诅咒。”
林殊羽寻了一处灵力充盈的地方。
紫气虽然独立于灵力,但是却分割不开来。
紫气的威力取决于境界,而只要是跟境界有关,便是逃不掉灵力二字。
东山。
是这小镇外围灵气比较充盈的地方。
林殊羽年复一年前往东山去冲击经脉灵纹。
他现在的境界算是归零了,能调动的紫气微乎其微,每天能冲击的经脉也微乎其微。
几年后。
喻宛禾又搬回来了,只是身边已经再无那个丫鬟,想来已经是到了寿命了。
她变得不太一样了,眼神姿态再没有从前那般高傲。
带着一个小男孩。
她回来第一件事,是对着艾小草道歉了一声。
艾小草也从喻宛禾那里知晓了喻宛禾之后发生的事情。
一个私生女,身份都没有,自然嫁入不了什么名门望族,嫁给了一个穷酸秀才。
秀才多年未中举,今年又未中举,气急攻心而死了。
没有了夫家,生父也早已经去世,如今没了依靠,只能是带着孩子回到这个小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