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昀妍是知道商鸿和后宫的兰贵嫔的勾扯的,也知道皇后插手其中,她突然朝江凤华道:“听说商大公子不是第一次娶妻,而是续弦,商家对这场婚宴真的很看重,商夫人好像很喜欢新妇。”
江凤华看她一眼,“白姑娘不去凑热闹?”萧殇在背后搞这么多小动作,她和萧殇有勾结,不可能不知道商鸿和贺兰嫣然的事。
现在那件事被压制下来,秦昀妍也不傻,不会主动挑起皇宫的肮脏事,因为没有什么意义,她的目的是引起皇帝的注意。
秦昀妍仿佛忘记了她是如何勾引皇上的,江凤华在马球场如何打她脸的,她脸皮极厚,又极不要脸地道:“民女留下来陪皇后娘娘吧!”
只见她唇角始终勾起微笑,
江凤华看到她的笑容觉得有些心梗,曾经这个女人也是谢觞的女人,在梦里是她把她的尸体交给萧煜的。
在她的回忆里,秦昀妍是一位不争不抢的嫔妃,长得漂亮,被谢觞看中,她十分温顺,楚楚可怜的样子,曾好多次苏婷婉都被气得发疯,每一次谢觞都能护住秦昀妍。
苏家权倾朝野,苏皇后和西宫太后把持着后宫权柄,秦昀妍在这样的压力下都能全身而退,甚至独善其身。
秦家那座金山变成了皇帝的私有金库,秦昀妍用了整个秦家贪污来的财富换取了皇帝的庇佑。
江凤华想着,这一世的白家也算财力丰厚,如果白家用所有的财产支持秦昀妍进宫……
江凤华思绪翻转,连忙否定了这个想法,因为这一世的白家和秦家不一样,白家和北枭国有勾结,萧殇不会傻到让白家支持大周财力,让大周攻打北枭国。
明面上白家一直在炫富,想要引起谢觞的注意,这些不过都是表象罢了。
只是萧殇到底是怎么和秦昀妍说的才让她心甘情愿来走这步险棋。
秦昀妍的父母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不过秦家其他人只是被贬为庶人,也就是就秦家的其实人还在。
通敌叛国可是死罪。
江凤华突然很好奇这一世的谢觞会怎么做抉择,他还不知道秦昀妍上一世是他的嫔妃。
如果谢觞知道了秦昀妍曾经是他的宠妃,甚至她把秦家的财产全都交到了谢觞的手上,他会是怎么样的心情。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变得吵吵嚷嚷的,紧接着又传来一阵惊叫声:“啊!”
秦昀妍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发生什么事了?”
因为外厅变得十分慌乱,傲雪和红袖连忙护在江凤华的身前,她们就担心突然有刺客。
今日皇后出宫来商府贺喜,也是做了万全的准备。
江凤华见大家并没有跑开,而是露出惊恐之色,她也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随本宫去瞧瞧。”
到了前厅,只见地上滚落一个精致的礼品盒,盒子是打开的,地上一个血肉模糊的……东西。
有小脚,小手,小脑袋,还有一条脐带,比男人的巴掌还大一些。
江凤华看见地上的东西,她胃里一阵反胃,心口一阵冷寒,手脚冰凉一片。
她脑子迅速运转,今天是商鸿娶妻,商家礼堂里出现这个东西,不难猜出是谁弄来的。
这样的场合,贺兰家的人还真是够损的。
贺兰家这样做只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吃亏的还是女人,不过能让商家晦气也挺解气的。
四周的人也没敢靠近,而是站得远远的,大家都对礼堂中间的东西指指点点。
商鸿气得鼻孔冒烟,眼歪嘴斜,盯着地上的小东西他也猜到了是谁弄来的,贺兰嫣然进宫做了兰妃,她肚子里的孩子肯定活不成了,算算月份的确是有这么大了,是一个男婴。
新娘子沈氏头上的盖头也被揭下来了,刚才是她接过的礼盒,也是她打开礼盒之后吓产着了亲自将里面的东西丢了出去,才有了此时的景象。
她脸色都吓白了,红绸掉落在地上,全身吓得发抖,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的大婚之日怎么会有人送这种东西进商府,难道是商鸿在哪里欠下的风流债。
商夫人更是气炸了,连忙叫人清理了,可是场面太过恐怖没有人敢上前。
商夫人见没人上前,只好加了重金让人清理掉。
正当下人们纷纷上前,沈氏突然开口:“慢着。”
一声厉喝拉回了所有人的思绪,只见沈氏身穿一袭大红喜袍又站了出来,她脸色也恢复正常,冷声道:“母亲不必着急让人处理,这东西是从何而来,为何会出现在媳妇的喜堂上,媳妇定是要查清楚的。”
商夫人连忙赔笑,“咱们商家曾经也得罪了不少人,可能是有人故意的吧!先拜堂举办大礼……不要误了吉时。”
“眼下这样的情况如何拜堂,见了血了,是凶兆,已经不吉利了。”沈氏眸光里闪过一丝厉色。
此话一出,众人都点头附和,“也是啊,大喜的日子有人送这种东西,再是什么深仇大恨也不应该这样啊!见血就不吉利了,谁还能心安理得的成亲。”
商夫人没有想到新媳妇还没有敬媳妇茶就让她碰一鼻子灰,她原本也是强势的人,现在遇上强势的媳妇,她心里多少有些不高兴。
当着大家的面,商夫人唇角始终挂着笑,她看向她的夫君。
只见商大将军也皱紧了眉头,藏于袖子里的手紧了又紧,这是什么东西,商家人再清楚不过。
他沉声道:“管家,还不快让人清理了。”
当家的都发话了,谁敢慢半步,只见下人纷纷上前,拿了布条包裹着地上的死婴装进盒子里往外走了。
此时,大家的脸上再也没有了喜色,全都死气沉沉的,这么小的一个男婴被清理走了,地上的血迹却还是那么刺眼。
下人们又打水,又刷地,一时间整个喜堂变得鸡飞狗跳的。
沈氏的脸都气绿了,她第一天进门就遇见这种事,她不想嫁了,一个死了妻子的老男人,不知道在外面惹了什么不三不四的女人才会有这一遭。
她怎么都咽不下这口气,不管怎么说她还只是年芳十七岁的妙龄少女,沈家的地位也高,所以沈芝芝也十分傲气,“这亲我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