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
沈子恒神色依旧淡然,白兮若越来越焦急。
这玄霄界很奇怪,除了在松岩的地盘上发现众多妖兽的寿命,其他偌大的地盘,没有一丝生命,就连鸟兽飞虫都没有。
明明是灵气充足的地方,怎会没有生命。
南瓜马车上
白兮若看着远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沈子恒放下手中的书, 走到她身边,轻声安抚。
“没事,不要担心,有些地方灵气看似浓郁,但是气候极端,不适合孕育生命。”
白兮若点了点头。
随后看了一眼周围然后说道。
“灰灰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我都两天没有见它了,它以前从来不乱跑的,这里又这么危险,我有点担心它。”
乾天鹰拍了拍翅膀【担心它?有必要吗?它还需要人担心,每天就知道欺负我,平时装的跟啥一样,现在肯定也是看上其他的小母猫了】
白兮若蹙眉说道:“灰灰不是这样的猫猫,它跟你不一样。”
乾天鹰听到这话怒了。
头顶的毛都炸了起来。
【你居然搞歧视这一套,都什么年代了,你居然搞歧视这一套,我咋了,我威武高大勇猛,深情英俊潇洒,人见人爱,妖见妖爱,雄性见了我臣服,雌性见了我爱上我,灰灰有这魅力吗?没有!一点都没有!】
白兮若......
白了一眼自信的乾天鹰,坐在椅子上,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她与灰灰结契了,按理是可以察觉到灰灰的位置的,但是不知道为什,感知不到,难道是它跑太远的原因吗?
不过能够感应到状态是好的,也没有受伤。
难道真的是看上哪个小母猫了?白兮若刚出现这个念头就立马否决,不可能,灰灰不是这样的猫猫,差点被五颜六色的花给影响了。
再等几天吧,要是还不回来,就去找它。
沈子恒忽然站了起来,寒渊剑出现在了手中。
南瓜马车也速度极快的往地面上飞去。
白兮若也站了起来,看着远处。
天际线突然被撕裂开一道猩红的裂口,浓郁的血色从缝隙中洒下,瞬间浸染了整片苍穹。
粘稠的血雾如同活物般翻滚弥漫,每一缕雾气里都缠绕着撕心裂肺的哀嚎。
乾天鹰飞在空中,翅膀张开,化为巨山一样大小,挡在白兮若和沈子恒面前。
血雾深处,一双猩红的竖瞳正缓缓睁开眼睛。
随即血雾像是被无形的力量强行分开,一道黑色身影从浓稠的猩红中缓缓步出。
周身裹着化不开的暗影,没走一步,脚下的血雾变回凝结成细碎的黑晶,那些原本嘶吼的怨气在靠近他时,瞬间被吞噬的无声无息,只余下更重的煞气,在他身后脱出一条扭曲的黑影轨迹。
白兮若甚至感受到了微微眩晕感。
识海中的绿色莲花开始迅速闭合。
这是虐杀了多少人,才能有如此的煞气和怨气。
就连识海中的愈生法则都承受不住。
眼前的黑衣人她在十使之一紫境树妖——紫桃的梦境中看见过他。
十使之一的应龙。
也是指使红蝶吸收众人血液和气运制之人。
随着黑衣人身形越近。
白兮若脸色越白,他身上罪孽已经多到自成体系,他走的是魔仙之路。
治愈法则都会避开的怨气,她们如何抵挡的住。
沈子恒将手中的储物戒摘下,然后戴在白兮若手上。
白兮若眼中含泪,没有说话。
沈子恒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白兮若摇头,眼中的泪缩了下来。
沈子恒微微笑了笑,姿容俊美。
俯身亲了亲白兮若的唇。
“若若,走,不要让我担心。”
白兮若颤声道:“我不走。”
沈子恒衣袖一挥,白兮若身后出现了一道时空裂缝。
白兮若慌乱的抓着他的衣袖。
“我不走,我说了我不走,我不走。”
沈子恒看着她,眼神很平静
“若若,戒指里面的东西我都准备好了,去玄溟界,玄仓界不要回去了,好好活着,好好修炼。”
说完就在白兮若惊恐的眼神中,将她推入了时空裂缝中。
*
无尽的黑暗中。
。
跪在地上,浑身颤抖,五指不断的流着血。
能用的,不该用的办法都试过了,打不开。
半仙境界的时空裂缝她打不开。
她打不开。
白兮若跪在地上轻喃。
“我能躲到哪里,哪里都不安全,我能躲到哪里,都是一死,我只是,想跟你在一起。”
黑暗中时间很慢,白兮若伸手捂住胸口。
疼到她浑身颤抖。
她不敢想子恒此刻会受到怎样的重伤。
她感觉自己活不去了。
等待像一把钝刀,在黑暗中,一遍又一遍的凌迟着她。
前方出现了光亮。
白兮若恍惚的抬起头。
一身白衣之人逆着光走了过来。
白兮若眼神一喜,随后很快又暗了下去。
不是子恒。
白衣之人走到了她身边。
白兮若依旧跪在原地,神情恍惚。
头顶落下一声叹息。
“我可以救他。”
白兮若抬起头,呼吸急促。
像是忽然反应过来,跪着上前双手抓着他的衣袍。
“求你救他,求你救他,求你了,求求你。”白兮若声音轻颤。
“好,只是你要答应我的条件。”
白兮若依旧浑身轻颤。
“好,无论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什么都答应你,求你快点去救子恒,怨气太重,他承受不了多久的。”白兮若说到后面已然崩溃。
白色衣袍之人俯身将她扶了起来。
“无妨,这是我的一缕分身,真身已经在他身边了。”
白兮若闻言,立马又抓住他的衣袖。
“他怎么样,他有没有受伤,你能不能带我过去,求求你了。”
白色衣袍之人衣袖一挥,周围的环境忽然从黑暗的时空裂缝中变为一座院子。
他率先坐在了院中的椅子上,桌子上出现了两杯茶。
“坐吧,他暂时没有事,后面有没有事,取决你会怎么做。”
白兮若没有坐下。
语气恍惚:“我已经说了, 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只要你能救他,都可以,你想要什么,我有的,都给你。”
白色衣袍之人端起茶杯。
“我是丰言。”
白兮若看向他。
丰言再次说道:“就是给你纸条之人。”
“按理我应该算你师祖,我曾也是昆仑弟子,不过我之前已经被昆仑除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