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兮若听见这话时,嘴角的笑容僵了僵。
他看着她。
她回望着他。
空气中流动着说不出的氛围。
很安静。
谁都未再说话,可又像是都说了一切。
当善意的谎言和知道后的心疼触碰时。
酸涩的就是两个人的心。
爱这种感情可以表达的方式有太多太多种,境界也有很多种。
可最高的境界就是心疼。
爱到最后是心疼。
谁都没有错,谁好像又都错了。
白兮若嘴角又缓缓扬起一抹笑,温柔的说道:“好。”
沈子恒没有再说其他的话,只是将她抱入怀中。
*
离出发玄溟界还有六天的时候,其他人都在火急火燎的收拾和准备,一个个如临大敌,再也不复之前的悠闲。
沈子恒和白兮若却没有丝毫的影响。
一个买的欢快,一个付钱的欢快。
大街上
白兮若穿着新买的衣服,手里还拿着一串炸年糕。
沈子恒手放在她腰上,护着她不被人流碰到。
白兮若咬了一口年糕:“我发现这玄幽界虽然灵气充沛,可是这里的人做的食物,没有玄仓界做的好吃,刚才吃的那碗粉,一点也不好吃。”
沈子恒嗯了一声,回应她,虽然他自始至终,什么都没有吃。
白兮若咬了三口年糕就不吃了,手微微抬起,沈子恒就自动将年糕收了起来,保存好,等她下次想吃的时候再拿出来。
放好之后,又拿出一个小瓶子,递给她。
白兮若没有直接接过瓶子,而是就着他的手小口小口的喝了起来。
喝了两口后就嫌弃的推开:“你又偷偷在里面加药,我尝出来了。”
沈子恒轻笑一声,声音含着诱哄:“嗯,下次不加了,你再多喝一点。”
声音磁性又温柔,路过的女修看了他一眼,随后又脸红的赶紧低下头往前走去。
白兮若嫌弃的看了一眼瓶子,最后还是听话的又喝了三口。
回去的时候不出意外,门前又站了一大堆人。
白兮若已经习以为常了,去玄溟界到时候会乘坐战船,每艘战船很大,可容纳百人,也不知道子恒是做了什么,大家总会觉得与他在一艘船上会更安全。
于是所有人都费尽心思的想来套近乎,想将自己的人塞到沈子恒的船上。
也有人将主意打在了白兮若的头上,许是想着枕边凤更可靠一些。
但是白兮若从不答应任何一个人,准确的说是从不回任何的信。
于是很多人开始慌了。
慌了人总是会想各种各样的办法来解救自己的失控感。
离出发还有三天的时候
沈子恒出去了,白兮若今天在院中躺在躺椅上安晒着太阳,偶尔跟乾天鹰和煤球吵吵架。
应该说是拉架,或者火上浇油?
因为乾天鹰和煤球一直在对骂。
一个比一个骂的难听,一个比一个骂的幼稚。
乾天鹰【你个黑不溜秋的球,走远一些,不要污蔑的眼睛,我的眼睛是用来看漂亮的妹妹的。】
白兮若比了一个大拇指:“不错啊,五颜六色,都会用成语了,黑不溜秋这个词都知道。”
乾天鹰傲娇的扬了扬脖子【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
煤球【你要脸不,你也不看看自己,当鸡丑成你这个地步也是没谁了, 我要是你我就撞死了,还漂亮妹妹,就你这样子,我看母蚊子都嫌弃你细。】
白兮若哇了一声【这招骂的狠啊,细鸡。】
煤球哼了一声【本来就是实话。】
乾天鹰暴跳如雷【实话个屁,老子这么雄伟,你说我细?】
白兮若摸了摸下巴,没有说话。
煤球【略略略,细鸡,细鸡,细鸡。】
乾天鹰【我细!你个黑蛋,你懂个屁,总比你是个太监的好。】
白兮若眨了眨眼睛,视线瞄向煤球:“太监?”
煤球炸毛了!
【我艹*******************************】
白兮若啧了一声:“骂的真难听。”
乾天鹰【略略略,太监急了,太监急了。】
煤球这次没有再说话,只是冷哼了一声,就直接冲上去。
一时间,黑毛和黑毛满天飞,白兮若淡定的掐了个结界,挡住了满天的黑毛羽。
还拿了一把瓜子,饶有兴味的看了起来。
时不时来一句。
【加油!加油!五颜六色我看好你!】
【加油,煤球你上啊,加油!】
灰灰在树上用爪子抱住自己的耳朵,继续睡了起来。
院中一时热闹非凡。
院门外传来敲门声,白兮若自动忽视。
过了一会敲门声消失,忽然嘭的一声,门被撞开。
白兮若含着笑意的眼神一凝。
一个十分貌美的女人慌乱的跑了进来。
白兮若看了过去。
貌美,柔弱,可怜,又纯又欲。
眼眸含泪, 看起来十分狼狈又充满诱惑。
白兮若心里啧了一声。
看吧,现世报来了,谁让她刚才看好戏看的欢快,这不,自己的戏份来了。
白兮若看了一眼手中的瓜子,数了数,还有十三颗,有些纠结,是继续吃完还是先进入戏份?
貌美女修继续往前走了两步。
声音带着哭腔,然后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求您救救我,求您。”
白兮若微微有些遗憾,看来只能是第二个选择,瓜子先吃不了了,毕竟在哭声中吃不去奶油的味道。
依旧躺在躺椅中,慢慢摇着椅子,将瓜子收了之后,拿出一把洒金小扇子,轻轻扇了起来。
声音散漫:“不救。”
女人哭泣的声音有瞬间的停顿,随后又继续哭着说。
“求您看在我们都是女人的份上救救我,我不去您做什么,只要您收留我一晚,明日我就走。”
白兮若已读乱回。
“我是男人,你看错了。”
貌美的女人.....
抬眸看去,躺椅上的人闭眼晒着太阳,手中的扇子每扇动一下, 就会落下金色的光点。
她就这样在阳光和金粉下。
皮肤白到发光,手腕轻抬,袖子微落,露出的皮肤让人她一个女人都心痒。
美人在修真界很常见,可美到这样的,令人只是看一眼都呼吸都一窒。
白兮若等了一会没有见声音,微微挑眉,睁开了眼睛。
只见原本跪着哭泣的女人站了起来,眸中已无丝毫的泪意,此刻正专心的整理自己因为之前哭泣而微微有些散乱的发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