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张家府邸的后院深处,一处被阵法严密笼罩的幽静庭院里,一个身着青衫的老者正闭目养神。他看似须发皆白,可一双眼睛睁开时,却精光四射,周身萦绕的灵力波动赫然是化神八重的境界。
在他面前,张伟德正低着头,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连声音都带着颤音:
“上使大人,这……这实在是出乎意料啊!谁能想到那轩辕磐石背后竟有靠山,否则以他的家底,断然拿不出那么多灵石的!”
老者缓缓睁开眼,目光如利剑般刺在张伟德身上,语气冰冷:“你张家干的好事!害我们白白损失了三十亿极品灵石,便是卖了你们整个家族,也赔不起!”
张伟德吓得浑身一哆嗦,额头冷汗直冒,连连叩首:“上使大人息怒!息怒啊!属下这就去查,定要揪出轩辕家背后的人,给大人一个交代!”
“就你们那点三脚猫的功夫,还去查个屁啊!别等下把我们给暴露了。”
那化神八重的天阴宗上使,眉宇间攒着化不开的烦躁,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袖口扫过空气带起一阵劲风。
张家老祖见状,脊梁骨瞬间窜起一股寒意,先前还勉强维持的镇定荡然无存,整个人像被寒霜冻住的蚂蚱,噤若寒蝉地垂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只能弓着身子,一步一顿地退出了那座看似寻常的小院,直到跨出门槛,才敢偷偷抹一把额头的冷汗。
然而,我与小太阳前脚刚踏入轩辕府邸,屁股还没在待客的梨花木椅上坐热。一股如山崩海啸般的强大气场便骤然压来,像一张无形的巨网,瞬间笼罩了整个府邸。
那气场阴冷刺骨,带着毁天灭地的威压,府中亭台楼阁的窗棂都发出“咯吱”的呻吟,连庭院里的池水都泛起细密的涟漪。
这等动静,瞬间惊动了轩辕家族上上下下所有人,无论是正在修炼的子弟,还是打理杂务的仆役,都被这股气息逼得心头剧跳。
“轩辕家族的人,全都给我滚出来!”
一声怒喝如惊雷炸响,在府邸上空来回回荡,震得人耳膜嗡嗡作响。众人皆是不明所以,面面相觑间,只能循着声音的来源,纷纷快步跑出自己的住所,朝着家族中心那片足以容纳数千人的巨大练武场聚拢而去。
不过片刻功夫,练武场四周便围满了上百人。他们或面露惊色,或紧握着兵器,目光齐刷刷投向演武场上方——那里竟飘浮着六道身影,个个黑袍罩身,周身萦绕着若有若无的黑气,神情倨傲,眼神冰冷如刀。
轩辕族人见状,无不心头一紧,如临大敌般绷紧了神经,连呼吸都下意识放轻了。
“来得这么快?”我眯起眼,望着那几道黑袍身影,低声对身旁的小太阳道:
“看他们那服饰,黑袍镶着暗金色的阴纹,袖口绣着骷髅缠蛇的标记,应该是天阴宗的人没错。”
我与天阴宗也打过几次交道,对他们的着装自然有些了解。更何况,他们身上那股阴狠诡谲的气息,带着一股子令人作呕的血腥与腐朽味,想必是和所练的阴毒功法脱不了干系。
与之前在秘境外遇到的天阴宗人一般无二,只是这几人的气息,要强盛得多。
轩辕老祖轩辕磐石站在人群最前方,脸色凝重如铁,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他身后的族人虽多,却大多修为不济,此刻能站出来扛住场面的,也只有他这个家族的定海神针了。
“诸位深夜闯入我轩辕府邸,总不会是来做客的吧?”
轩辕磐石沉声道,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目光扫过那六位不速之客。
“轩辕磐石,我们是天阴宗的。”为首的黑袍人往前飘了半尺,声音嘶哑如磨砂:
“为了什么而来,你们心里应该清楚得很。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们也不想多造杀孽,识相的,把那东西和囤积的灵石交出来,我们转身就走,绝不动你们轩辕家一根手指头。”
“天阴宗!”轩辕磐石猛地攥紧了拳头,指节泛白:
“你们这是连千年宗门的脸面都不要了吗?堂堂隐世宗门,竟干出这等打家劫舍的勾当!”
他心里早就猜到对方的目的——无非是为了之前拍卖会的东西和灵石。可那笔财富足以让家族兴盛几百年,他怎么可能甘心交出
“而且这里是大夏帝都,天子脚下!真要打起来,皇族和其他两大家族,绝不可能袖手旁观!”
“呵呵……”天阴宗一位留着山羊胡的长老阴恻恻地笑了起来,眼神里满是不屑:
“你们多虑了。我们既然敢来,岂会没有后手?现在你们不妨试试,看看能否将这里的动静传出去?”
“卧槽,是封天大阵!”
小太阳眉头一挑,指尖凝起一丝灵力试探了一下,随即惊呼出声。
轩辕老祖父子俩,闻言瞬间如丧考妣,脸色惨白如纸。封天大阵的名头他们早有耳闻,那是传说中能困住渡劫大能的恐怖阵法,以他们家族的实力,根本不可能抗衡。
而天阴宗的几人,听到小太阳一语道破阵法来历,皆是一愣。为首的两个渡劫六重、五个渡劫五重的修士,都睁大了眼睛,看向小太阳的目光里带着不可置信——这少年看起来不过弱冠之年,竟有如此见识?
那山羊胡长老眼中闪过一丝贪婪,起了爱才之心,毕竟能在这般年纪看穿封天大阵的,潜力定然无双。他放缓了语气,道:
“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然能看得出这是封天大阵。不如拜在老夫门下,立天道誓言,此生至死效忠于我,我定当悉心栽培你,保你日后前途无量。”
“切……就凭你?”小太阳嗤笑一声,眼神里满是鄙夷:
“也配让我拜师?不过话说回来,这封天大阵你们竟然能布置出来,倒是出乎我的意料。能否为我解惑?”
“呵呵……告诉你也无妨。”山羊胡长老见他拒绝,也不恼怒,反而带着几分炫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