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贱人，竟然敢抢我男人！”
程主任的正房张颂，接受不了这个事实，猛地冲过去，骑在寡妇身上，左右开弓。
啪啪啪，只几秒，就把人打得脸颊红肿。
小寡妇受了刺激，精神恍惚，再加上这事突如其来，又被那么多人围观，早没了生的念头。
也不反抗，跟认命了似的任人揉捏。
张家人发现不对劲儿，赶忙来拉张颂：“妹子，停一下，可别为了这么个东西，搭上自己！”
张颂深呼吸，瞥了眼围观众人，忍着心疼给程主任办后事。
还要求一起来的公安同志，按杀人罪严惩小寡妇。
公安很为难，因为这是意外。可张家势大，他不敢当场反驳。
成汛不卑不亢：“我们会按规定严肃处理。”
一本正经的样子，倒是给他糊弄了过去。
秦建业好奇了，忙问身边人：“这程主任的媳妇儿，什么来头？”
“兄弟，你外地的？”
秦建业点头：“过来出差的。”
“难怪了！”那人啧啧嘴：“要说这程主任呀，可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娶了个又漂亮，又势大的媳妇儿，竟然不知足，还在外头勾三搭四。
也不想想，要是没有张颂，他能当上这个歌委会主任？
当年啊，程主任就是个从南方逃荒过来的小乞丐，是张家姑娘见他长相清隽，带回去养，才有了如今的他。
而且啊，张家人本事，在各个单位身居要职，不仅给咱省城，还给其他地市做出了突出贡献。”
“你的意思是，张家人是好官？”
“那可不，风评相当好！”
秦建业摸摸下巴，心想好官的话，就不上门儿撬锁了。到此为止。
闹剧散场，他也随着围观群众离开。
见徐老爷子还坐在楼底花坛，过去一把把人搀住，送回寡妇家附近。
路上，徐老爷子还问：“上头什么情况？”
刚才人多，秦建业怕发生踩踏事故，就没让老爷子上去。
被问起来，秦建业将楼上的情况说了说：“听说张家人口碑还不错？”
徐老爷子笑笑：“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秦建业：“......”
这特么谁说的是真的，他究竟该信哪一方。
秦建业虚心跟老爷子打听张家人的情况，才知道，再好的大树也有生病的地方，张家人丁兴旺，多少会有不成器的子孙。
秦建业松了口气，心想不是从根儿上烂掉就好。
至于那张颂，不过是张家旁支，顶着嫡系名头做事，给程兴谋了个歌委会主任的职务，自此打家劫舍，十分嚣张。
“老爷子，您怎么知道这些的？”
徐老爷子笑容一顿，指着一处方向：“我以前跟他们家是邻居。”
秦建业了然了，同时记下那个方向。
回陈家老宅休整一下，就去找搭档胡师傅了。
胡师傅听说有热闹，兴奋了。拉着秦建业打听发生了什么。
秦建业一五一十说完，就见胡师傅拍了下大腿：“老秦，幸亏你昨晚回家睡了。不然咱出来一趟，连个‘特产’都带不回去，多丢人。”
秦建业嘴角抽抽，心想也就你会拿八卦当特产。
不过，确实挺有意思的，难怪胡师傅的媳妇儿每回来队里，都要粘着他们听故事呢。
“胡师傅，咱今儿回去，还是明天？”
胡鹏看了眼天，又阴了，天空还时不时飘两朵雪花。
摇摇头：“看情况吧，要是下得不大，下午出发。要是下大了，咱就过两天再说。”
冬天了，得注意安全，时间方面放得比较宽松。
不过腊月除外，得加班加点，为春假做准备。
秦建业又陪胡师傅聊了会儿，就回去了。
一进院子，发现成汛还有小公安都在，便笑着打听张家人的情况。
两人捡能说的说了说，还指了指柴房：“人关在那边呢，你可不能过去！”
秦建业立马严肃神色：“放心，我绝不往那边踏一步。”
说着好奇起来：“不是说小寡妇还有个儿子嘛，那小孩儿怎么办？”
成汛打趣他：“怎么，想带回去养？”
秦建业忙摇头：“可不敢，有小钧一个已经够我头疼了。”
成汛笑笑：“被张颂领走了。”
“啊，这么大度？”
“怎么说也是她男人的种。”成汛点点头：“张颂、程兴结婚多年无所出，想来，也是两人感情破裂的源头。”
秦建业撇嘴，心想屁的感情破裂，真破裂，干啥不离婚。
不过是抵抗不住本能，偷腥罢了。
想到这里，不禁挺了挺身板。
他们运输队，有不少人在外头有小家，可他不一样，洁身自好。
不用陈韵微叮嘱，都离那些女人远远的。实乃男人楷模。
一行人又聊了会儿，就各自忙碌了。
天上的雪越下越大，没多久，地上就白了。
然而中午过后太阳出来，雪消失于无形。
秦建业松了口气，去百货商店购物。
其实，也没啥买的。可这年代，他闲着无聊啊。
转了一圈，买了两瓶茅台，还有一些吃的。一转眼，看见电影院。
秦建业花两毛钱，看了场黑白电影，出来天都黑了。
北风呼呼吹，吹在脸上生疼生疼的。秦建业加快脚步，没多久就回到了陈家老宅。
公安局的同志们都回家了，只余了一个值班的。
秦建业进屋鼓捣了会儿，出来拿了一瓶二锅头，还有半斤花生米，跟对方聊天去了。
小同志看见秦建业进来，忙给他拿凳子。
秦建业将东西放炉子旁：“大冬天的，你们挺辛苦，还得守夜。”
小同志笑笑：“也还好，等到了八点多，就能关门了。要是没人找，也能一觉睡到天亮。”
秦建业抬手摸摸小同志的棉袄，不算厚：“局里不发军大衣吗，穿这个能撑住？”
“咳，军大衣是人部队发的，我们局能有个遮风挡雨的值班室，还是托了您的福呢。”
秦建业没往自己身上揽功，将酒打开：“能喝不？大冬天的，要不要喝点暖身子？”
小同志犹豫了下，还是接过酒瓶子。
说实话，他已经三五年没喝过酒了，怪想的。
秦建业给的小小一瓶，小抿一口，想来不耽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