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
池枭在那边库库扇自己大嘴巴子，看完热闹的江辞雪高高兴兴看着奖励到账。
【叮！恭喜宿主，完成小考甲等评级的任务，获得修改单句权限。】
【叮！恭喜宿主在此次内卷改命大型任务中表现优异，获得特殊道具替换卡！】
终于！
终于拿到了新道具了！
江辞雪点开替换卡看了看，卡如其名，就是用来替换人物的。
江辞雪不确定的问：“是可以替换任何人物吗？包括我和主角？”
【是的呢，宿主。】
江辞雪贱兮兮的笑了一下，很好，希望这种替换卡多来几张，以后那些受苦受难的活，就可以扔给别人了。
……
池枭再一次臭炸了小考现场，吴掌门是真扛不住了，逮着墨沉回宗门，跑去告状。
“不是我不包容，实在是……这两次小考你都不在宗门，不知道影响有多坏。”
要不是觉得太过冒犯，吴掌门恨不得用瓶子装些味道给墨沉闻闻。
墨沉松怔了下，他很少关心门派里的事，旁人几乎也不和他说，池枭臭炸两次小考的事，他是第一次听说。
哪怕墨沉不太在乎外人对他的看法，也深深感到了丢脸二字。
太丢脸了。
他其实对于弟子能否有出息，能否为他在修仙界得到一个名师的虚名，并不是很在意。
可若是让他人知道座下弟子，每每晋升便会散发出恶臭，这会叫他颜面扫地。
“我知道了，我会解决这件事。”墨沉语气略声音的道。
见目的达成，吴掌门心满意足的离开。
对于墨沉会不会真的解决，他是百分百相信的。
毕竟他也是做师尊的，师尊心里在意什么，他很清楚。
墨沉进了清源殿，沈芝瑶麻溜的跑了过来，前爪抬起，冲他挥了两下爪子：“师尊，你终于回来了，瑶瑶可想你了。”
墨沉微微垂眸，迈步往主殿去，顺便给池枭发消息，让他来见他。
“师尊，师尊。”沈芝瑶晃着尾巴跟上，“你一走就是十来日，在山下有遇上什么有趣的事吗？”
“瑶瑶好久没下山了，都快忘了外面的世界长什么样了呢！”
天杀的，老娘哪怕是回青丘，被族人嗤笑，也不愿意窝在鹤渺峰这一亩三分地了。
必须想个法子下山，等去了外面，那还不是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跃？！
墨沉没有搭理她，只在进入主殿后，挥了挥衣袖，沈芝瑶顿觉眼前一花，等恢复视力，自己已经站在清源殿外头了。
沈芝瑶蹙眉，往里走，发现畅通无阻的禁制挡住了她。
她进不去清源殿了。
沈芝瑶：[○?｀Д′?○]
狗男人，狗男人，狗男人！
墨沉掐了几遍清洁术，将清源殿的正殿、偏殿清理了好几遍后，才放心的吐了口气。
清源殿留有他印记，他可以随时查看发生在清源殿内的所有事。
沈芝瑶是真的懒，他走后，就打扫过两次卫生。
偏她还是个掉毛怪，白花花的狐毛，弄得到处都是。
他还听见沈芝瑶在背后蛐蛐他，骂他始乱终弃，骂他不解风情，骂他的土地都是王八蛋。
还说等恢复实力了，若在外面碰见苏落衡等人，一定要挖了他们的金丹下酒喝。
墨沉知道九尾狐是亦正亦邪的妖兽，可他在沈芝瑶身上看不到一点正，全是邪。
这样的狐妖，有必要继续存续在这方天地吗？
不可否认，墨沉有那么一瞬间起了杀心。
但很快便收敛了。
在他没有弄明白为何天道暗示沈芝瑶是他要经历的劫之前，他只会控制她，不允许她乱跑，更不允许她作恶。
池枭很快前来，少年本来就不是多活泼的性子，现在看着更是阴郁。
墨沉不会关心弟子，用一种平淡的语气询问事情经过。
面对墨沉，池枭没有选择撒谎，他明明白白告诉墨沉，自己是故意选在小考日晋升，以引起玄灵宗的注意。
“师尊，灭门的血海深仇我忘不掉，也不敢忘，我知道自己被挖了半截灵根，需要极大的机缘才能拥有绝对的实力……”
池枭说着说着有些哽咽，当然，这是装的。
他认为，在他这个年龄，在师尊面前软弱一下是正常的，反而还能激发师尊的怜惜之心。
可惜，墨沉对弟子没有怜惜之心。
“你每每晋升便会有恶臭，此事你有头绪吗？”墨沉打断他的滔滔不绝，只关心自己的问题。
池枭摇头，“弟子想了很多天，不知为何。”
“会跟你吸食妖丹有关系吗？”
池枭心里咯噔，他以为墨沉不知道。
吸食妖丹这种事，在名门正派眼里可不算什么正确的事。
他一直都有小心避开墨沉的。
但他忘了，墨沉何等修为，只要他想，鹤渺峰任何事都瞒不住他。
池枭干巴巴的道：“弟子也不清楚，弟子觉得应该是没问题的。”
“师尊，弟子体质特殊，吸食妖丹也不会……”
“我知道。”墨沉懒得听他废话。
他既然知道池枭吸食妖丹，又没有制止，当然是默认的。
墨沉这一支属于龙神后裔，体质特殊，可以吸收妖丹中的妖力，化为己用。
不会污染自身灵力，更不会出现不兼容，从而爆体而亡。
但大部分的金龙很少采用这种方式提升修为，就和兰青青斥责江辞雪借用外力强行晋升一个道理。
不是自己脚踏实地炼出来的修为，是空中楼阁，没有坚实的地基，最终发挥不了十成十的威力。
可墨沉情况又不太一样，他是被人挖了灵根，才会修为大跌，如今吸食妖丹，快速提升修为，是投机取巧了，不过于他而言不算坏事。
“以后若要晋升，你下山寻个无人处吧。”墨沉觉得头疼，“这几个月的小考先别参加了。”
忽然觉得徒弟多了也没什么好处。
以前他只有两个徒弟的时候，压根不用操一点心，只要顾着自己修炼，想起来了，打发点自己用不着的东西就行。
多轻松愉快。
现在倒好，弟子多了两个，麻烦事多了一堆。
真让人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