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山看着二月红的反应,眼神微眯,心中开始有了许多想法和猜测,也许……他之前对某些事情的判断都出现了偏差。
张启山紧紧握住手中的茶杯,由于太过用力,他的指节都微微泛白了。
他的眼中燃烧着怒火,声音低沉地说道:“拜你那徒弟所赐,苏瑶惊吓过度,又一次晕倒了,而且还发起了高烧。我去的时候,她的情况非常糟糕,人都差点烧傻了。”
二月红听到这个消息,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呆住了。
瑶瑶又昏迷了?还发烧了?他的脑海中立刻浮现出昨天他离开时苏瑶那伤心欲绝的模样,当时的她是那么的脆弱和无助。
而现在,她不仅要承受内心的痛苦,还要遭受身体上的折磨,二月红简直无法想象她到底会有多难过。
一时间,二月红心中充满了懊悔和自责。
他后悔昨天就那样走了,没有多和她说几句话,没有好好安慰她。如果他能多陪陪她,或许她能不那么难过。
而且,伤害她的人竟然还是陈皮,这让二月红感到无比的愧疚和心疼。
此时的二月红已经顾不得再为陈皮辩解什么了,他匆匆向张启山告别,然后转身离去。
他的步伐有些匆忙,仿佛一刻也不能耽搁,他只想尽快赶到苏瑶身边,看看她的情况如何。
张启山也没有拦着他,而是前往牢里看了看陈皮。
看到陈皮第一眼,张启山就想用生无可恋来形容他,眼神空洞,对于鞭打也一声不吭,就好像死了一样。
张启山坐在陈皮面前,眼睛盯着陈皮,冷声开口:“为什么要杀苏瑶。”
陈皮没有回答,安静的像个死人。
张启山皱着眉头,有些不明白为什么陈皮会变成这个样子。
整个牢房都沉默了许久,直到张启山没了耐心,站起身准备走时,陈皮终于开口了。
“杀了我......”
声音有些小,张启山没有听清,他回过头走近,没想到陈皮突然吼道:“杀了我,张启山!你杀了我吧!”
陈皮早上终于得知,师娘的怪病都是因为他,他差点害死了师娘,这让他还有什么脸面活下去,那是对他最好的师娘啊!
张启山看着陈皮,眼神里满是不屑与愤怒,他虽然不明白陈皮为什么突然这么说,但是他一定不会轻易的放过他。
张启山没有回答陈皮,而是转身就走了。
另一边,二月红终于赶到了苏瑶的院子,看着躺在床上紧闭双眼的苏瑶,二月红的心像是被针扎一样难受。
那双眼睛明明昨天看他的时候还盛满了对他的感情,今日却紧紧的闭着,脖子上还有被包扎的痕迹这让二月红如何能平静。
“二爷......苏小姐该换毛巾了。”彩儿对着二月红小心的说。
二月红看着彩儿手上的毛巾,接过来说道:“我来吧。”随后二月红轻柔的为苏瑶擦拭着脸颊,又将她额头上的毛巾换掉。
二月红在苏瑶的身边待了许久,直到苏瑶退烧了他才离开的。
令这两个男人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原本他们认为苏瑶会在第二天苏醒过来,但事实却并非如此。
到了第二天的晚上,苏瑶依旧毫无苏醒的迹象,这让他们感到十分惊讶和担忧。
面对这种情况,他们的警觉性瞬间被提升到了最高,生怕苏瑶会出现什么意外。
于是,他们急忙请来了大夫,希望能找到问题所在,但是大夫经过一番仔细检查后,还和之前一样,表示苏瑶的身体并无大碍,各项指标都很正常。
这一结果让张启山和二月红感到困惑和担心,尽管如此,他们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默默祈祷着苏瑶能够自己苏醒过来。
时间一天天过去,到了第三天、第四天,苏瑶依然没有任何清醒的迹象,她就像一个沉睡的美人,静静地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这可急坏了张启山和二月红,他们心急如焚,却又束手无策,也为了确保苏瑶的安全,他们决定轮流守在她的身边,寸步不离。
就在那天,二月红从苏瑶的院子里出来,他的眉眼间透露出一种深深的疲惫,同时还夹杂着满满的忧虑。
丫头看到他这副模样,心中有些不忍,想要说些什么,但又似乎有些犹豫不决。
二月红注意到了丫头的异样,他微微一笑,温柔地对丫头说:“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不必顾忌。”
丫头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鼓起勇气开口道:“二爷,陈皮已经被抓走好多天了,佛爷到底什么时候才会把他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