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要不要我们谈谈？做事不要太绝！”空中传来西装大叔的声音，听起来很虚弱，看来几次的逃脱失败他也很狼狈。
“太绝？你都把我们害成这样，还说这种话，未免太晚了吧”，王硕轻哼。
“大叔，你也很无奈吧，被脚底的蜗牛困扰成这样”，我冷声道。
空气中，缓缓出现大叔的声音。不过这次的声音来自四面八方，虽然在我布下的火网内，但我还是定位不了他的位置。
“不如，我们来谈个交易？”
“交易？不如我们把你打的半死，然后慢慢把你嘴巴撬开”，王硕目光冰冷。
沉默良久，他才开口。
“我死了，你们什么都得不到”
“至少我们会安全”
“不，你们逃不掉的...”
“你什么意思？”
他最后一句话让我心中不安，可后面无论我怎么问他，他一个字也不说。
“请开门，我们是警察局的，来找王硕回去做笔录”
就在我和王硕面面相觑的时候，门外传来说话的声音，伴随而来的还有阵阵敲门声。
我和王硕对视一眼，第一反应都是“难道又是幻觉？”
不过随即，这种想法瞬间被熄灭。伴随着敲门声的加大，整间房屋都在隐隐震荡，王硕摸了摸墙壁，感受上面的晃动，对着我叹了口气。
我读出了他的意思，太可惜了，就差一点，我们只要抓住一个破绽就能将西装大叔抓到了。
“呵呵”空气中隐隐传出那人的嘲笑声。
“请开门！”外面警察又喊了一声，敲门声愈发剧烈。
我惋惜，将火焰收回体内，就在我收回火焰的瞬间。砰的一声，窗户凭空打开，王硕反应最快，转瞬间五根银针狠狠射出。我看到银针排成正方形，插入窗边的墙壁上。
我笑笑，示意没事，然后一挥手，将房门的锁打开。
两名身着人民警察制服的公安人员缓缓从门外走来。
“你好，刚刚在睡觉，不好意思”
王硕上前，握住两名警察的手，满脸笑容。我知道他在确定有没有幻觉混入其中，但王硕不知道，警察出警都是两人一起，既然敲门是真的，那说明是真的警察，自然另一个也是真的了。
警察被王硕这一出弄的也不好意思了。
“咳咳”
左边年长的警察看到我，惊讶出声，旋即平复好心情：“张寒是吧？你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你放心，伤害你的凶手已经被抓到了，我们会将坏人绳之以法的”
我尴尬地点头，心想我不怀疑你们的办案效率。只不过这次，你们真的误会了。
“陆启他们怎么样了？”我问道。
“他们已经被逮捕了，还在审讯过程中”，年长的警察对我笑了笑：“我们今天是来找王硕了解一下情况，正好你醒了，方便的话，可以给我们做个笔录吗？”
“嗯嗯”，我点头。
就算我知道了真相又怎么样？总不能说坏人是可以制造幻觉的超能力者吧。那样，估计我就不在医院待着了，直接转到精神病院了。
“那好，我们来问，你回答就行了。如果询问过程中身体不舒服，可以随时暂停，这是你的权利”
“明白”
接下来，王硕因为回避先出门了，房间里就我们三人。年长的警察问我问题，另一人低着头记笔录。
“你来兵马俑景区是干什么的？”
“旅游，我是刚毕业的高中生，趁着暑假结束，来这边游玩”
“那你是一个人来的吗？”
“不是...和朋友一起来的”
“朋友？和你很熟悉吗？还是刚认识的驴友？”
“很熟悉，我们是死党，差不多从小玩到大”
“好，那我们来问问事发经过。你是在厕所遭受袭击的吗？”
“是”
“还记得时间吗？”
我想了想，当时12 点吃饭，吃到 2 点左右，然后上厕所加打斗，差不多半小时。
“2.30 左右吧，具体的不记得了”
“嗯，时间对得上”，他忽然说。
“什么？”我问。
“没事，下一个问题，你看清袭击你的人脸吗？是这个人吗？”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照片，上面赫然是陆启的脸。陆启面无表情，穿着黄色马甲，身后测量身高的直线达到 182。
我犹豫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知道如果我回答不好的话，可能会影响陆启的判决结果。
“不要害怕，按照你看到来说就行，法律会给你最公正的结果，国家也会保护你”
年长的警察看我犹豫，连忙出声安慰。估计以为我不敢说实话，怕被报复之类的。
“警察叔叔，其实说实话，当时厕所的灯光坏了，里面一片漆黑。而且那人动作很快，我没有看清那人的脸”，我只能先撒谎拖延时间。
“没事，你再仔细想想，看看身形之类的，对的上吗？”警察又将照片在我面前推了一点。
我假装思考了半天依旧给出相同的回答。
“喂，配合警方合作是每个公民应该做的义务。当时厕所里面的灯光完好，而且现场有打斗的痕迹，你最好说实话！”
年轻的警察放下笔，气势汹汹地说。
“小刘！”老警察生气了：“注意你说话的态度，这不是在审问犯人！”
被称为小刘的警察只好闭嘴，但表情仍有不服，眼神里透着猛烈的怒火。
我没搭理他，反而看向那位年迈的警察。
“警官，其实这人就是我的死党之一，于情于理我都不可能怀疑他。而且，如果是他袭击我的话，凭我对他多年的了解早就认出来了”
“嗯，这个我们了解，但目前你的这位死党嫌疑最重”，老警察一脸沉重。
“警察叔叔，请问是证据不足吗？”
老警察愣了一下，表情似乎有所犹豫。我心想果然猜中了，要不然人证物证都有的话，直接将陆启关押就行了。
“不好意思，这个我不能向你透露”，老警察神色严肃。
我头脑极速运作，幻觉最开始的时候是陆启和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