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马估计是李白唯一的资产了,可是现在他似乎已经忘记了自己曾经有一匹马,就这真不知道该说是异于常人还是脑子有问题,所谓天才在左疯子在右果然是有事实基础的。
小小插曲过后车队继续前行,李白感觉车内的氛围有些古怪,便问道:“贤弟你们这是有什么要事商讨吗?”
正常人看到这个阵仗肯定会接着说‘要不要回避一下’,但是李白问完之后则是找了个位置,毫不客气的坐下。
这里的人大多都见过李白的做派,所以也都不在意,张小川答道:“不是,我们在练歌。”
“练歌?这个甚是有趣,不如我也参加。”
张小川还没表态,其他人连忙点头欢迎:“好呀好呀!”
李白丝毫没有感觉出他们的异样,只觉得大家很热情,趁机说道:“就是这个酒能不能先上,一边喝一边唱,这样才有感觉嘛。”
“有有有。”大雅连忙起来去拿酒,看来她也知道李白是酒鬼,直接就抱了一箱六瓶白酒过来。
李白看见眼睛都直了:“这这这……是极品梦之剑酒,哈哈!这次我算来着了。”
说着就要去开酒,结果被张小川伸手拦下:“想喝酒可以,先练歌,练好了才能喝。”
“这……那快点开始吧,我这酒虫快压不住了。”
于是张小川便再次开始传授酒歌,考虑到李白刚来,特地先唱了一遍。唱完特地问了一句:“怎么样,这歌不难吧,我相信你应该很快就能学会。”
这本是一句调侃的话,毕竟其他几个人在这练了半天,舌头还在打结呢。谁知李白说道:“嗯,确实太简单了,就这唱出来就能喝酒了?这根本不用练,不是有嘴就会。”
见李白如此嚣张,张小川道:“呦,说你胖你还喘上了,来来来,你唱一个我听听。”
李白也不矫情,直接双手拍打着节奏,直接唱了起来,那唱的是韵味十足、一气呵成、十分流畅。
张小川瞪大了眼睛:“你听过这歌?”
「不对啊,后世的酒歌应该是融合后的版本,这个时候……」
李白说道:“没有听过,但是以前游历地方时,也去过草原,听过类似的歌曲,而且我对突厥话和契丹话有些研究,你这个虽然有些差异,但是不难理解。而且这个节奏轻快又朗朗上口,听一遍就能唱应该不算什么吧?”
张小川「不算你妹啊,我前世整整练了一个月,才能唱的通顺,你听一遍就会了,这叫不算什么。」
其他人估计跟张小川的想法差不多,因为这几天被这歌折磨的欲仙欲死,还只是唱的磕磕巴巴的,结果人家听一遍就会了,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张小川说道:“太白兄天赋异禀非常人所及,那什么,喝酒,先把酒开了。黄胖子去整几个下酒菜。”
黄胖子:“诺!”
被李白这天才一折腾,张小川也没了练歌的心情,所幸大家小酌一下。
不多会菜也上桌了,此时李白已经自斟自饮好几杯了。推杯换盏之间话题也聊开了,张小川问道:“太白兄此次辞官是否还有隐情?”
“有,但是不好说,不过总归是跟阉狗和妖妃脱不了干系,算了,提这做什,喝酒喝酒!”
「阉狗?妖妃?」张小川心里一咯噔:“莫非你让高力士脱靴、杨贵妃研墨?”
“呃……是不是有人告诉贤弟你,想不到这事传的这么快。”
虽然张小川时刻关注长安动态,但是这个事还真不知道,因为这个情报级别太低,在到张小川手里之前就被筛选掉了。张小川之所以知道那自然是根据历史的惯性猜的。
张小川口中喃喃:“果然纵使历史改变,有些作死的人还是会继续作死……”
“什么?”
“没什么。”张小川冲李白竖起大拇指:“还得是太白兄,这牛逼够你吹一辈子的。关键是你还能活着吹,这就很难得。”
“贤弟你这骂人不带脏字到底怎么练的,太损了。”
“没有怎么练,唯天赋异禀尔。”
李白投来一个鄙夷的眼神,然后又正色道:“说来也是奇怪,我当时怎么就敢如此,现在想想都有些后怕。吹嘘此事我可不敢,只求此事不要传的太远,否则我轻则仕途断绝,重则小命不保。”
「你还知道害怕啊?」这是来自所有人的心声。
张小川道:“没事,这个你不用担心,皇帝既然当时没杀你,就不会再杀了。不过仕途断绝可是没说错啊。”
“唉!可怜我李白才情超绝满腹经纶,却报国无门,白白浪费了这一身本领,真乃此生一大憾事。”
「虽然你确实才情超绝,可是你这么自夸真的好吗,文人自谦怎么到你这就变了呢?」
张小川道:“太白兄,听我句劝,你不适合仕途,不如想想做点其他的事,比如出个书,办个演唱会什么的。”
“你说的这些都是玩乐之事,而且为兄听你这意思我不适合当官吗?”
张小川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看向滕毅:“你来告诉他。”
“你这样的,用我们土话叫做缺根弦,缺的还是那根人情世故,你要是能当官才怪了,正常人谁能让皇帝女人给自己……”
“停停停!”见滕毅输出火力太猛,李白脸都黑了,张小川连忙喊停。
李白似乎被揭了最深的痛,红着脸反驳道:“我是不懂人情世故吗,我是不屑。当官不就是为国为民吗?怎么就一天到晚的蝇营狗苟,这对吗?所以我不去钻营就不能施展抱负吗?这该死的苟且毁了我,毁了我!天生我才没处用啊!”
张小川拍了拍李白:“其实人生不止是只有苟且,还有诗和远方。”
“对!当浮一大白!”
李白一饮而尽,张小川轻抿了一口继续说道:“其实凡事存在就是合理,朝堂之上的苟且是一种妥协,如果每个人都只按自己的想法来,那么还怎么协作,所以……”
“我懂,可惜我这腰就是弯不下去。”
“唉,这就是一个聪明人的悲哀。太白兄,你若信得过贤弟,我给你指条路。”